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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又见他(出版) 章节目录 第33章:尾声(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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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联欢会的窗花是最漂亮的。各式各样学生自己的手工剪花贴在二中古旧的木头窗框上。蒙蒙哈气将窗花映衬得相当温暖。大家会把许多不同颜色的绸纹纸缠在灯管上,灯一开,映出七彩漂亮的颜色。

    这时候,小女生们一定拿着许多颜色的粉笔在黑板上用心涂抹“元旦快乐”之类的字样。男生们则出去买大堆大堆的花生瓜子和糖,还会被女生埋怨不会讲价钱。

    这就是高中生的小联欢,简朴而难以忘怀。尽管这样的小聚会基本上是以学生请愿式才能通过“参议院”审核。没什么非常了不起的节目,但绝对尽心尽力,期待已久。

    高三的是两个班一联,这时候男生和女生会混坐在一起,开着谁喜欢谁的小玩笑,老师也不会拉下脸。在门口还会布置能撒下彩花的小陷阱,对付同学们最敬爱和最痛恨的老师。

    当李戊辰骑着自行车带着林殊曼从学校大门口进来时,教学楼里许多的灯光已经七彩多样,再没有苍白的白炽光颜色。

    “真漂亮啊!”殊曼坐在李戊辰的车后面,望着教学楼。天已全黑下来。

    “小女生!”李戊辰笑起来,往车棚骑,“林殊曼,我干脆当你爸爸好了!”

    “讨厌!”殊曼笑起来,从车上跳下来,等着他把车子停在里面。

    “哎,李戊辰,真让我当你女儿?”殊曼狡鲒地看着他。

    “嗯,女儿!”李戊辰拿着钥匙走过来,摸了下她的手,“坐车后面冷不冷?非要我骑车带着你!”

    “都能当女儿了?”殊曼呵呵笑。

    “好,像疼爱女儿一样疼爱老婆!”李戊辰望着她温柔一笑。

    两人一起走到教学楼门口,才停下来。

    “上去吧!”李戊辰站在台阶下,“谁让我教高一啊,郁闷!我的在那栋楼!”

    “好,那我上去了!”殊曼淡色的大衣让她在冬天里显得很清冷。脸上笑窝却那么温暖。

    他转身,往后面的一栋走。

    “李戊辰!”

    “什么?”他在路灯下转身,自上而下的光影将轮廓勾勒得很奇特。

    “刚刚说的哪一条?”

    “不许被女学生挽着留影!记着呢!”

    “这还差不多!”殊曼跳着转身要上楼。

    “林殊曼!”李戊辰原地叫住她。

    “什么啊?”

    “此条款同样适用于林殊曼老师!”李戊辰望着她。

    “好!”殊曼哈哈笑,赶紧跑上楼。

    联欢会开了好久,殊曼的身上被撒了许多彩纸。她哈哈笑着,和学生们玩得很开心。陈老师一起进来表演节目。大家起哄林老师表演。殊曼暗暗想,如果李戊辰在身边多好,那她一定给他唱一首歌,绝对不是《第二道彩虹》。

    孟均倒有点像当年的许蔚,活泼调皮地在上面恶搞,唱《脱掉》。陈老师坐在殊曼的身边,看着那些纯真的孩子们开心地闹着,心里莫名的踏实。

    “林老师,你们什么时候办事啊?”

    殊曼不好意思地看了看他,笑起来:“谁对你讲的啊?”

    “那还用讲,呵呵,李主任不容易不是,你们两个战线拉得算学校里最长的吧。已经是爱情传奇了。前两天你丢了,费校长还批评他,多大人了,天天只想自己媳妇。没出息呢!”

    陈老师在暗影里看着上面的学生,无限感慨:“是不是也有那么一个时候,你在上面,李老师在下面这么看着?”

    林殊曼忽然心中多了酸楚,深深吸了口气,甜蜜的泛出些红晕:“是啊。也有一些苦涩,那时,我们只是远远互相看着。”

    “不理解,但是很羡慕!”陈老师笑起来,“做老师是件很难讲的事情,眼看着青春流逝,而天天活在青春人群里!没有世俗干扰,只有单纯沟通!游离在两个世界!”

    “如果可以,千万别选这条路!”殊曼自言自语。

    “哦?”

    “承受不起!真的!”殊曼转头,“我们何尝不是拼死撑过来的?”

    “无论怎样,能够守下去。”陈老师笑起来,看着光影里欢笑的学生们。

    当李戊辰在楼下等殊曼的时候,正撞上一起下来曾教过的学生。

    “李老师,好过份,不教我们就不和我们玩了!”小女生叫着迎上去。

    “这一来,你们都散场了!”李戊辰笑起来。

    “曾珊让我对你说声元旦快乐!”一个女生冒了出来。

    “好,跟她说,让她也快乐!”李戊辰笑着回应,心里微微一动。他站在楼梯口,不想再上去,索性在花坛边徘徊。

    “大小姐,冻坏我了!”李戊辰看殊曼出来,冲她抱怨。

    “看着学生打扫卫生,否则明天老姜又该扣我们班的分!”殊曼跑到他身边。

    冬天的校园好像比平时更加寂静。

    学生们全都散去了。学校的路灯为了省电,隔三个才亮一盏。

    李戊辰拉住殊曼有些冰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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