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孟凡脸色不好,孟顺遂安排了三位代理先行离开,这才返回来,神色凝重的问道:“师父似有什么心事,不知徒儿可否为师父分忧。”
人前他们相来以主仆相称,人后则以师徒相称。
孟凡见他问起,回过神来,却不知该跟他说些什么。
虽然他心里隐隐觉得,此次入宫似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但他可没跟李淳风学过易经八卦,自然不会未卜先知,只得摇摇头道:“算了,回来再说吧。”
目送着孟凡出了平康坊,孟顺一转身,正巧看见主母崔莺莺正走到前店来。
“少夫人,主人方才被召进宫里去了。”
“何事入宫?”崔莺莺心里一惊。如今正是孟家酒楼多事之秋,这时候陛下召大郎入宫,到底是吉是凶,谁也说不清楚。
“没说,主人走时,似乎有些犹豫。小的问了一句,主人却又没交待什么。”孟顺如实回答。
崔莺莺闻言,只得作罢。主仆二人返身进了酒楼,心里只愿不要出什么大事才好。
孟凡一走,孟家酒楼上下,顿时笼罩在一团阴影之中。
就连跑堂的伙计们,也从主母和管事们的脸上,看到了不一样的神情。
一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也没见孟凡回来。
崔莺莺开始焦急的频频向门口张望,后来,干脆唤过孟三,让他去皇城门口等着。只要主人一出来,就立刻飞马回来报信。
孟三前脚才出了平康坊,就有一人急匆匆的进了孟家酒楼的大门。
这人一进来,也不理会酒博士的招呼,径直就往柜台后的孟顺走去。
走到台前,他从袖子里抽出一封书信,拍在案上,转身就要走。
孟顺一脸懵,出了柜台追问道:“你是何人?这书信是给谁的?”
那人闻言,居然脚底抹油,一溜烟就消失在了门外的人群中。
孟顺疑惑的跑回柜台,拿起那封书信。只见封皮上用朱砂写着:“一刀流大祸临头。”
孟顺心里咯噔一声,慌忙朝后院跑去。
孟家的小院里,崔莺莺,福菊,孟顺,孟甜,孟从虎几人,脸上都是一片焦灼的神情。
那信里的内容,他们刚才全都听孟顺读过了。
信里说,一刀流蛊惑民众,结党营私,图谋不轨,被人举发,现已触犯龙颜。
陛下大怒,已命人将孟凡打入天牢。城门失火,很快便会泱及池鱼。写信的人让孟家酒楼和一刀流的门人,尽快作鸟兽散,或可逃得一条性命,再晚可就来不及了。
书信末尾并未署名,不知何人所写。
孟顺读完了书信,小院的石桌前,一片寂静。
见无人应答,孟从虎第一个急了。身为金刚堂堂主,他有责任保护一刀流。
孟从虎霍得一下站了起来,骂道:“这皇帝老儿恁不是个东西。俺爷差点累断了腿,替他平了蝗灾,这老东西,翻脸比翻帐本还快。俺这就带人杀进皇宫去,砍了皇帝老儿,救出俺爷来。”
说干还真敢干,这虎啦叭叽的汉子,就准备纠集了他手下的那几十号保安,几十匹烈马,操上家伙开赴承天门。
孟顺慌忙一把抱住了他,劝慰道:“从虎,不可莽撞。主人不在家,一切以少夫人之言为尊。还请少夫人拿个主意。”
崔莺莺闻言,急得手足无措。
“奴家一介妇人,有何计较?如今事已至此,还是咱们大家商量着办。不过,从虎的主意毕竟是下策,光凭咱们这点人,兴许连承天门都进不去。”
孟顺一脑门官司。这里面,就数他有点见识。
别说是这点人,就是再来个百八十人,也休想进皇城大内半步。
当今天子李世民自己就是抢城门的专家。自玄武门之变后,李世民登上帝位,深感皇宫的安保工作纰漏太多,若是不然,自己也不会这么轻易就在禁军中,埋下了玄武门执行禁卫总领常何这颗棋子,得以进入大内伏杀了李建成与李元吉二人。因此他在各门的值守上着实下了些功夫。
这些值守城门的官兵,不再是太上皇时代的一成不变,而是实行抽签轮岗制。今天到底是谁值守哪座城门,只到交接班时,方才由各禁卫总领抽签决定。
不仅如此,禁军的实力,更是得到了空前的扩充。
一群寻常百姓,战力微弱,又怎么能寄希望于他们能够攻破皇城,把孟凡给救出来呢?
“那怎么办呀,哥已经进宫一个时辰了,若是真像信上说的,待会儿官府来人把咱们也一块抓了去,到时谁去设法营救哥哥?”孟甜焦急的问道。
几个人面面相觑,都觉得她的话也极为在理。
这种时候,不能枉动,也不能不动。坐在这里任人宰割,还不如拼命一搏呢。
终究还是孟顺沉稳些,急中生智,倒是想到了一个主意。
“酒楼如今已不能再呆了,把店关了,留两个伙计看守。小的知道,主人一向与阎侍郎交情匪浅。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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