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不可泄漏,李总兵只管等着,末将今夜就请你看一场焰火表演。”
邓冼信心十足的咧嘴一笑,转身大踏步出了营门。
李继忠心里七上八下的,邓冼轻浮的举动,总让他心里或多或少的有些忧虑。
这样的人,多年是浮夸的骗子,真到了玩命的时候,很少能够看见他们的影子。
眼前这个小白脸,虽然有邓无敌的名头,谁又知道他是不是浪得虚名呢?
目送着邓冼离开大帐,李继忠立刻叫来了中军司马,沉声问道:“兴义军的邓总管,这段日子以来,都干了什么?怎么不见有人来回报?”
中军司马道:“总兵您吩咐过,没什么大事,不要来打扰您。邓总管天天也没别的,除了在自己的大船上吃吃喝喝,就是去城里逛花楼,包头牌。他属下的几名水师统领也差不多,天天不是跟邓总管在一起吃喝玩乐,就是呆在营盘里赌钱。也没看见他们练兵。”
“这么说,都快一个月了,他们整天除了吃喝嫖赌,啥也没干?”李继忠略感吃惊的问道。
中军司马皱眉沉思了片刻,说道:“只干了一件事,就是把城里将作营的所有铁匠全都招了去,打制铁链。听说几乎用光了城里一半的铁。这件事您是同意过的。”
“不是说他们在打制兵器吗?怎么会是铁链?”
“就是铁链,只打了一根,好几百米长呢?邓总管说它就是兵器。已经让人带走了。足足一千多人,才把那东西抬走。”中军司马苦着脸道。
李继忠嘴角罕见的露出了一丝笑意,看来邓冼确实没闲着,他到底还是干了点实事。
就是不知道,这根铁链被他安置到了哪里,又起着什么作用。
仅凭一根铁链,他又将怎么退敌呢?
水战中铁链的作用,无非就是封锁部分水域。
石城在鸭绿水入海的海口处。
难不成邓冼想要封锁鸭绿水的入海口?
那显然是不现实的,几百米的锁链根本不够。
他能封锁的,也只能是石港。
因为石港在一处水湾内。
与鸭绿水相接处只有一道不足二百米的水道。
从那里进来,又是一片很大的水域。
里面停靠着兴义军几乎所有的战船。
其中海盗船居多,少部分是原高句丽水师的艨艟舰和一些快船。
邓冼把石港的入口封锁了,又有什么用呢?唐军水师中可有十艘炮舰。
一炮就能轰断铁链两端,这么一来,全城铁匠一个多月的努力,都将白废。
难道邓冼不知道这些吗?
李继忠刚刚好转的心情,一翻深思后,又急转直下。
邓冼多半是自以为是,病急乱投医。
恐怕他很快就会见识到唐军炮火的厉害。
到时,看他还能有什么脸面,面对自己立下的那一纸军令状。
来人啦,给本将备马,本将要去城上看看。
唐国水师随时都可能发动奇袭,李继忠可不敢只寄望于邓冼的杂牌军。他必须亲自上城去看看,邓冼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侍卫们很快就牵来了他的座骑,李继忠翻身上马,直往南城门去了。
南城墙临涯而建,高耸在离海平面接近五丈的巨形礁石上。
本身也有三丈来高。
因此在江面上的船只上看去,就好像耸立在云端一样巍峨。
高耸的城墙下端,靠近入海口的地方,有一片宽阔的水域,由一条半圆形的暗礁环抱,形成一个天然的深水湾
那地方就是石港了。
李继忠本来以为,邓冼立下了军令状,就会立刻抓紧时间,把兴义军的战船全都驶出石港,停泊到入海口的江面上。
或者开进大海,与唐军水师决一死战。
就算要用什么奇计,至少也该把战船开进鸭绿水深处。
这样也能暂时避开唐军水师的锋芒,以图将来。
可邓冼却反其道而行之,整个兴义军的战舰全都在石港码头里趴窝。
一点要起动的动向都没有。
虽然那些水兵们全都煞有介事的候在船上,一个个却全都无精打彩的或躺或坐。
悠闲的好像在享受早上刚出的太阳。
这哪里是打仗,说是度假都有人信。
“简直是乱弹琴,我看这姓邓的准备怎么向本总兵交差。”
敌人兵临城下,已经在入海口摆开了阵势。
他邓冼却还不慌不忙,成何体统?
“要不卑职把邓总管叫上来?您亲自问问他?”一旁陪同而来的中军司马,眼见李继忠面色阴沉的快要滴下水来,试探性的问道。
“不必了,两军交战在际,邓将军既然已立下军令状,咱们就坐壁上观,等着看他怎么收场就是了。”李继忠冷冰冰的说道。
中军司马心里咯噔一声,暗暗为兴义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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