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书移开,接近夜空的眸色柔软起来,她像是某种异常无害的小动物一样没有任何破坏力地躺在阳台的软垫里,侧着头没有防备地进入到她所谓的梦乡里。
只要她的心跳声不停止,就可以了吧。
万里高空上的繁星像地面上璀璨的灯火,在黑色的布幕上流光溢彩。
晴朗的天气让天上的星星清晰明亮,没有一丝被污染的洁净。
“我们会有一天在歌颂,太阳的坠落。”古老的语言并不妨碍翻译者顺利的轻喃,这是他擅长的。他将书页又翻过去,继续往下念,“在我们稚气的歌功颂德下,繁星将继续闪耀。”
客厅内只有这个声音轻轻融进静谧里,他边念边面瘫地瞪着自己已经空空的手指,指上的长发被睡不着的原主人硬拽走,他只是在那一秒本能地想抓住不放,结果在松开前有两根头发被硬拽下来,所以他现在只能非常面瘫地假装无辜,两根头发痛不痛?
“轩辕爵!”窝躺在软垫里刚睁开眼的某人温柔地唤了他一声,清软的声音带着一丝刚刚从梦中被叫醒而存在的怒气。“我的头发总有一天会被你拔光。”
用别人的头发拼命地打死结,还不准主人收回来,这都是什么幼稚的鬼毛病?
“嗯,无畏的堕落与崩塌,繁星将一直闪耀。”又翻过一页书,继续念诗。
“还有,睡不着也不用那种恶劣的方式!”微眯起眼,眼眸里透彻的影子很清楚地透露主人不满的情绪。睡不着就做到累的睡着为止,这什么龌龊的毛病。
“可是,你老是睡不着,娘子你现在怀孕了,要多休息。失眠不好,”说这话的人很温和也很无辜,哄着不睡就暴力解决,还能占足了便宜,他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哪点有错。
“有什么关系,反正失眠的话你给我看你那些闪耀个不停的星星不就可以了,太阳沉睡星星爬上来。”我轻声笑起来,然后握住他的手,宠溺地在他有力的手背上留下晚安吻。
无伤大雅的偶尔,大家一起失眠也不错。有时那阳光灿烂,其实全是星星,一转眼就不知道哪颗是哪颗了。
红狐端了杯红茶及一块三明治,走到一楼的小客厅的靠窗位置。
阴律跟白夜面对面坐着,在他们中间是一副象棋,车田马炮红黑两种无声地厮杀得无比凌乱。
米罗从三楼下来,脸色还是有点不太好。
“米罗,怎么了?小丫头怎么样了?”红狐抬头问道。
米罗正正脸色,“在,睡觉,念诗。”
阴律抬头看了看米罗,笑了笑,“你是说现在轩辕在给小不点念诗哄她睡觉吧,这个时候最好不要去打扰他们了。”
“嗯,我知道。”米罗点点头,恢复了一下,拉着路远走到一边。
窗外的天气不错,昨天晚上不知道是怎么睡着了,大概是轩辕爵把我抱回了房间,醒来的时候正好是早上八点多,起床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跟着白夜,米罗和红狐去学校。
昨天的事似乎是影响到了路瑶,一整天路瑶都没理我,喂喂喂,怪我喽,我救不了就是救不了啊,还有,我这是在帮你争取机会啊。给我感恩戴德的道谢啊。
路瑶不理我,我也没办法,总不能贴上去吧。
露台狭角的过道上,风深深掠过,靠着窗户,那边一个穿着白衬衣牛仔裤的人从眼前划过。我一下子愣在那里。
“洛邑。”我有些奇怪的喊了出来,不知道为什么洛邑会在这里?难道洛邑一直都是学校的同学?可是也没见过他啊。
在窗内仿佛已经是另一个世界,所有的戏剧化通通离不开这艘飞行船,白夜在感受到那种恶意目光的一瞬间,就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下意识的往拐角躲。
白夜站在转角处脸色阴狠,这种目光他太熟悉,恶毒的杀气轻易就跳动了他那根敏感的神经。他确定这不是那种令人背脊发麻的挑逗目光,而是针对性只冲着他来的。
转角早已空无一人,红狐刚好追上来不解地问,“发现什么了,白夜。”
“不,没有。”白夜扶了一下额,有些不确定,“怎么了?”
“哦,你有看到菲儿吗?”红狐问道。
白夜指了指头顶的窗户,“刚才看到她去了露台。”
红狐也点点头。“那就好。”刚要走开时又突然望向转角尽头,白夜也同时间望过去。尽头处不紧不慢出现一个身影,是一个一身黑衣打扮的女人,她右手提着一个厚实的铝色箱子,左手拿着一瓶矿泉水。黑色的圆框眼镜遮去了她半边脸。
“你好,”黑衣的女人迎了上来,“请问,你们有看到一个戴着面具的人吗?”
白夜跟红狐同时摇了摇头,“没有。这里是学校,不会有那种奇怪的人来这里的。”
“哦,”黑衣女人点了点头,“打扰了。”说着,直接提着箱子离开。
“这个女人,很危险。”这是红狐的判断。
“嗯!”已经没必要说出来了,她身上的气息代表了一切。“你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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