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刀又快又狠,带着必杀的决绝。
容金川早已目眦欲裂,鼓足了全身力气朝旁躲避。
然而,终归慢了一步。
就在他的脑袋堪堪避开,那闪着冽冽寒光的刀刃已贴着他的头皮划下,瞬间割去了一块凸起,狠狠砍在了他的肩上。
力度之大,入骨三寸!
“啊……”
一声近乎非人的惨叫声响彻在天际。
容金川躺在地上,痛哭哀嚎,耳处的伤口血涌如泉,遍地的猩红。
那猩红亦是印入了温兰的明眸,她牙关紧咬,手紧握着刀柄奋力从他的肩上拔出。
霎时,血溅三尺,喷的她满脸满身,那狰狞的血色,让她形同嗜血的杀神。
“啊……救命啊……救命……”那破肉拆骨的酷刑让容金川痛不欲生。
他抽搐哀嚎着,渐渐地,惨叫声愈来愈弱,血液的大量流失已让他渐渐迷糊。
温兰的手却再次高高扬起,浓烈的愤怒与悲伤充斥着她的心,叫她的手都不禁微微颤抖。
为什么?
为什么他可以为了利益随意夺人性命?
“我要你血债血偿!”
她咬着牙道,手中的刀猛然落下,她要他也尝尝被人随意夺走性命的滋味!
“够了,温兰!”
这时,一只修长的手忽然按住了她手中的刀,司徒卿在她的耳边轻声道:“别让这种人脏了你的手!”
温兰挣扎,“不,我要为我爹报仇!”
然而司徒卿态度亦是坚决,紧按着刀,不让她挪动分毫。
这丫头刚正、耿直,她心中的是非对错太过分明,如果今日让她不顾枉法,亲手杀了人,那她往后的余生都会活在自我谴责中。
“仇是一定要报的,但不是以这种方式,我想,你爹也不希望这把刀成为一把凶器!”司徒卿轻声开解。
温兰僵了僵,眸中渐渐迷上一偏雾气,终是慢慢松了手。
是啊,爹不希望……
泪,轻轻滑了,心也得到了释然!
……
风卷残云,月落西窗。
天际依旧昏暗迷蒙,然而黎明已经来临!
晨阳升起时,温兰亲自去报了官,仅剩下半条命的容金川最终还是没能逃脱死亡的魔爪。
容氏虽然心思恶毒,但罪不至死,再加上弟弟温华还小,温兰只让人重打了她三十大板,关进她的庭院中,终身软禁。
而那把所谓的温家传家宝……黄金菜刀,其实一直就被摆放在厨房的厨架之上,加上外观普通老旧,平日里根本无人会在意。
但这般菜刀确实拥有神奇的功效,它能使食物被处理时保留最大程度的新鲜与灵气。
司徒卿颇为好奇,这黄金菜刀的独特材质,让她想起了自家奇葩祖先的奇葩品味。
而且小白也告诉她,这把刀设有禁制,隐藏了原本的外表。
于是朝温兰细问之下,发现两者间果然有着极深的渊源。
原来温家的先祖曾是金厨殿的外姓弟子,厨艺相当了得,在金厨殿渐渐没落后,司徒家的先祖解散了金厨殿,并将一把黄金菜刀传给了这位弟子,让他代领其余外姓子弟到外头自寻出路。
最后温家先祖带着众人一路修行,在这山清水秀的安江县落了脚。
没想到时隔百年,他们的子嗣又因厨艺而相识。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果真是奇妙的存在。
终于,所有的一切都有了的答案,离别的时刻也来临了。
司徒卿决定不再耽搁,下午便启程上路。
原本想到四方游历的温兰,最终还是选择留下,为她的弟妹守住这份家业。
一场变故,让她一夜之间成长,学会了担当!
司徒卿原本想让盛龙留下,可他却执意陪她南下,最后无法,只得传信给盛炙,让他赶来温家代为照顾!
温兰、温灵很是不舍,一路送至城外十里,才依依不舍地挥手惜别。
司徒卿放下车帘,心底有些酸涩,耳边似乎还萦绕着那日女子飞扬的声音。
“志在四方,我欲品天下美食,学八方厨艺!”
那时她的眼,熠熠发光,晃着耀人的光彩。
可人世间,终归有太多的想为,而不能为!
风过树梢,天空蔚蓝。
金灿灿的暖阳下,一行三人一宠一鬼,继续朝着京都邯城的方向前行。
外边,盛龙独自一人驾着马车。
而马车内,陌天磊正抱着的脑袋窝在角落生闷气。
猪宝则舒服地趴在温兰特意给它准备的软垫上,抱着新迷恋上的零食……甜樱桃,啃的不亦乐乎。
司徒卿原本想趁机好好补个觉,怎奈某人怨恨的眼神太过热烈,最后终是无奈放弃,掏出了乾坤锦囊,开始整理之前在城主府宝库里顺来的珍宝。
不得不说,这些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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