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佑霖突然就觉得心猛地一窒,此情此景,似曾相识。
曾经,也有那么一人不畏世俗的眼光,众目睽睽之下,诏告他的情意。
那样的恣意,那样的无谓,那样的叫人不甘嫉妒。
电光火石之间,突然一个念头深深划过了他的脑海。
一怔,随之鹰眸深沉。
相似的眼神,相似的气质,相似的肆意妄为……难道,他是他……
这个念头就好似一颗种子,瞬间在他的脑中生根发芽,各种疑点就犹如绝佳养料,滋润之下,芽苗茁壮成长。
赵佑霖眉宇之间,迅速染上了一层难以发现的冷锐寒光,暗暗朝着身旁人比了个手势。
不论他们是不是同一个人,这样的人,他要完全拿捏在手里。
而此时,赵初瑶也正处于愤怒之中。
确切的说,是恼羞成怒。
任哪个女子突然知道自己心喜的男子竟然是个好分桃的,都会怒火中烧吧,更别说还是她这样从小想要什么有什么,没被违拗过心愿的公主。
原本皇兄让她与之交好,心里虽然有些别扭,但还是暗暗期待的,没想到得到的却是如此结果。
一时间,心中的委屈、不甘、愤恨顿时如熊熊怒火,烧的她双颊越发红艳。
也就在这时,她收到了赵佑霖的暗示,当即就想到了另一件事。
原本,她还觉得有些不忍,但这一刻,心境已全然不同。
恨恨地咬了咬牙,赵初瑶按耐下了心中怒火,开口道:“皇兄玩笑,唐突了凤公子,而且先前冒犯你也是本公主的不是,实在抱歉。”
司徒卿闻言,嘴角缓缓勾起了一股轻笑。
心高气傲的公主殿下要跟她陪罪道歉?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
赵初瑶还真站起身来,朝着她便是盈盈一拜,随后双手重重拍了拍。
包间门立即被人从外推开,原本守在外的侍卫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个托盘。
而托盘之上放着一个精致的酒壶,以及一尊酒杯。
“这是我西昌皇室珍藏的琼浆露,喝之不仅能强身健体,还有增强灵力修为之奇效,本公主敬你一杯,略表歉意!”赵初瑶拿过酒壶斟了酒,酒水清澈,异香扑鼻。
她端起递到了司徒卿面前,“凤公子,请吧!”
“哦?真要敬我?”司徒卿似笑非笑地瞟了赵初瑶一眼。
接触到她的目光,赵初瑶心中微微一凛。
那眼睛好亮,好清洌,仿佛一眼就能将人心底深处的秘密都给看清、看透了一般。
司徒卿似乎完全没看出她眼底的慌乱,微微勾起了唇角,伸手接过酒杯来,“既然公主诚心诚意的道歉敬酒,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她接了酒,也不急着喝,反而拿在鼻端轻嗅了嗅,笑赞:“酒香清醇绵长,灵气浓郁充沛,果真不愧琼浆之称,好酒!”
可不是好酒嘛,提升灵力,强身健体,最重要的是,还能诱人上瘾,生死不能。
这赵佑霖果然用心良苦!
想以此要挟控制她?嘿嘿,想到挺美嘛!
“这琼浆露置于空气中越久,功效也会随之降低,凤兄弟还请尽早饮用!”赵佑霖见她不喝,心中急切。
方才气怒冲脑,再加上醉意渐浓,一时就忘了身旁还有个厉翊。
虽然琼浆露的真正功效一直都是西昌皇室秘而不宣的秘密,但是无极宗是个什么地方,任何事对他们来说只有钱够不够,没有能不能的,谁也保不准他们有没有探听过这个秘密。
若是厉翊刚好知晓,还当众拆台,那他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然而厉翊的眸光投在司徒卿手中的酒水上,悠悠转转,却并没有开口。
终归,他心里也想知道,司徒卿除了能辨石外,还有什么能耐。
更何况,鹿死谁手还犹然未知,区区琼浆露,他想要,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样对他百利而无一害之事,他自然没理由阻止!
反观凤夙他们,就平静的多,该吃吃,该喝喝,偶尔笑笑,眼里还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乐的是谁的祸,那就说不定了。
终于,在他人紧张期待的目光下,司徒卿举杯一饮而尽,完了,却还略有遗憾地说了一句,“闻着香,不过口感却一般!”
“呵呵,这琼浆露贵在功效,口感自然不能与寻常美酒想比。”一颗心终于放下的赵佑霖笑里缠刀,心中冷笑,等功效上来,你就知道它无与伦比的好了!
“太子此言差矣!”司徒卿摇摇头,“这酒的口感与功效那是一样重要的!”
“哼,说得你好像喝过一般!”赵初瑶本性难改,忍不住冷嘲热讽了一句。
“瑶儿,不得无礼,凤公子见多识广,真的喝过也说不定!”赵佑霖看似为司徒卿说话,话中却也难掩讽意。
“你们说的对,我确实喝过!不仅喝过,我还正好收藏了一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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