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我就是沈晚枫!我替你选秀,替你做安平郡主、当太子妃,替你结束这百毒蚀骨的痛苦……安心去吧,你爹娘在黄泉路上等你很久了!”
狰狞冷笑,刺痛了沈晚枫的耳膜。
此刻,她被绳索系着脖子吊在树枝上,死死用手抠着绳子,憋得唇色发紫、眼底血红。
身下,是悬崖飞瀑。面前,是她曾经瞎了眼错信的贴身侍婢,琴瑟。
“贱婢……你以为顶着‘安平郡主’的名号就能夺走我的一切、飞上枝头?做梦!画皮总有拆穿的那天,你这咬主人的畜生必定不得好死!”
她咬着牙,厉声叱骂,声音都是嘶哑的。
琴瑟被骂,勃然大怒:“死到临头,还执迷不悟!你以为我真的只是你沈家区区一个丫鬟,你以为我夺你身份就是为了那点荣华富贵?”
这话,像一道闪电,让晚枫心里的迷雾忽然散了、亮了。
她恨得咬牙切齿:“原来你早有预谋……王府的刺杀,我爹爹的死……是你这贱人做的内应!”
琴瑟却不答,冷冷嘲笑:“成王败寇,现在你才是地底泥、落水狗。我倒要看看,等你一片一片葬身鱼腹的时候,还怎么嚣张!求我,我还能给你个痛快!”
紧接着,一柄长剑的剑锋,无声无息刺入了她苍白的脸颊,切豆腐一样深深向上一撩。
一条诡异的红线,从晚枫下颌直撩到鼻梁,在收剑那一瞬,伤口裂开,血肉模糊。
血滴扑簌簌落下,染红雪白衣襟,如傲寒绽放的红梅……
晚枫咬牙,忍声屏息,单薄瘦削的身子只是颤了一下……
她不会痛呼,更不会求饶,绝不让琴瑟这个贱婢痛快!
剑锋,一道比一道寒。
晚枫紧咬牙关,心里却在默默算着时机。
片刻,她眼中骤然迸射一丝灵慧寒芒,忽然松开了抠着绳索的手。
没有手的遮挡,剑锋恰扫过她咽喉处的绳索。只听“啪”地一声,绳索断裂,她身体猛地下坠。
喉咙处终于通畅,深深吸了一口带着血腥味的空气,怨毒地蔑视琴瑟。
那血肉模糊的脸,神情充满咒怨,干裂的唇齿里迸发出一句话:
“我必归来,讨还血债!”
“沈晚枫,我不会让你这么死!”
琴瑟惊惧胆寒、歇斯底里地跪在崖边吼叫着,“来人,去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话音一落,不远处,两个黑色人影跪地领命,转身离去……
碎玉般飞溅起来的水雾遮住了晚枫血色的身影,风声、瀑布声,从她的耳畔呼啸而过。
瀑布下面是一片碧波深潭,晚枫用尽全力平衡身体,调整下坠的姿势,以便落水时不受到太大的冲击力伤害。
可就在这时,她一头飘扬向上的青丝忽然狂舞起来,仿佛受到巨大气流的席卷。
下一瞬,她只觉得被一个无形漩涡吸住,身体骤停了下坠之势,却被横向拽入那瀑布水帘。
那是什么?
对未知的恐惧,令她下意识抬手护住了头耳。
还以为自己要被瀑布直接拍晕过去,意外的是,预想中瀑布的巨大冲击力,竟未能穿过她身畔的巨大气旋层。
轰鸣之声过后,整个世界骤然安静,一片漆黑。她重重跌落,那气旋也悄然消散。
四肢百骸都是碎裂一般的痛,她直接疼晕了过去……
时间流逝,夜幕来临。
“滴答……滴答……”
黑暗溶洞里,水滴声此起彼伏,远近不一,听上去有点阴森。
晚枫醒来,才发觉自己躺在一面散发着蓝芒的冰面上,试图看一看四周,眼皮却被半干涸的鲜血黏住。
下意识去睁眼的时候,眼皮上的伤竟比刚才剑锋划过脸颊时还要疼得多。
她痛得倒吸一口凉气,却不敢龇牙咧嘴。
她很清楚,只要她脸部有任何表情变化,那一条条交错如蛛网的剑痕就会完全崩裂,让她的脸碎成一碗饺子馅。
现在,她像死尸般躺在一个冰块似的地方,倔强地不肯咽气。
父亲护她中箭而死的场景历历在目,琴瑟那贱婢的尖笑犹在耳边。
她很想笑。
笑自己背负这样的血海深仇,唯一能做的却只剩下苟延残喘、等死而已!
被血泪模糊的眼睛只能感觉到四周有蓝色的光,却再看不清其他任何。
不知道躺了多久,意识逐渐离开她的身体,她越来越冷。
大概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吧……
难道她注定是要如此可悲的死去、无声无息的腐烂吗?
她并没想到,这寒冷,其实不是生命流逝的冷,而是来自她身下的那片蓝冰。
那是一个圆形的寒冰池,冰面光洁如镜,倒映着她被人划得面目全非的脸,和满身血痕的身体。
血,依然未干。
一点一滴,落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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