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我等你回来……”
看着兰澜那白皙的脖颈,秃子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着魔似的转身就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兰澜嘴角的笑容开始逐渐变冷……
……
“你们老赵家……就该断子绝孙!”
“悦怜!”
赵宝柱都快忘记了自己是第几次从这个梦里惊醒了,自从兰澜“嫁”到他们家以来,这个梦就如同梦魇一般不停地折磨着他。
点燃一支香烟,赵宝柱颤颤巍巍地走到窗前,看着院子里的厢房,里面关着的是他的儿子赵大宝。上午的事情结束之后,赵宝柱便将他关了进去。
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抱着赵大宝时的情景,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产婆将赵大宝送到了自己的怀里。看着这个刚出世的孩子,身为父亲的赵宝柱居然觉得他很丑陋。
一想到这儿,赵宝柱也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仅仅只在他的脸上停留了一小会儿便消失了,继而便被冷漠所代替。
今天如果不是赵大宝捣乱的话,阿和与王二狗可能就死在了后房了,兰澜服毒也是被他阻拦的。握紧了拳头,赵宝柱将手里的烟狠狠地按在了窗台上。
“悦怜,别怪我……”
“毕竟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大宝到底是不是我的孩子,至少他这种软弱怜悯的性格一点儿都不随我……”
下身猛地传来一股刺痛,疼得赵宝柱冷汗直流。重新点燃一支香烟,赵宝柱强忍着疼痛,从衣架上拿起了一件外套披在身上,
“王玉川!都是你做的好事儿!都是你媳妇做的好事!”
“既然这样,你们就都死了,还有后房那个蠢女人……”
走到院子里,赵宝柱从角落里提起了一桶油,起身便出了门,朝着自家后房走去……
……
“东西给你,把门打开!”
将长刀与打、胎药递给兰澜,秃子一脸不耐烦地说着。他总觉得自己似乎是被耍了一样,回来的时候门并没有开。
兰澜看着秃子那副蠢样子,并没有理会他,只是将长刀藏在身后,又将那瓶打、胎药放进了口袋里。
“娘的快给老子开门!”
见兰澜没有动作,秃子终于是忍无可忍了,握着窗户上的栏杆便骂了起来,一边骂还一边伸手想要拽住兰澜的衣服。
只是兰澜并不打算给他机会,在他伸手的一瞬间便往后退了两步,急得秃子嘴里的脏话更难听了。
“臭婊、子!你他娘的耍老子!等老子进来弄死你!”
“不要着急,开门的人马上就来了……”
倚在水泥墙边,兰澜轻声说着,顺手还伸了个懒腰。只是秃子并不打算相信她的话,依旧在不停的骂着娘,吵得兰澜一脸不耐烦的堵住了耳朵。
不知道秃子骂了多久,他似乎也觉得累了,靠在窗前大口地喘着气。见秃子终于安静了下来,兰澜放下双手,走到窗边朝着巷子尽头扬了扬下巴,
“喏!来了……”
秃子顺着兰澜指的方向望去,却看到了他最不想见到的人。看着那位来势汹汹地魔鬼,秃子赶紧撒腿就跑,结果被地上的石头绊了个狗吃屎。
拎着一桶十来斤的油,赵宝柱原本正在自己的身上摸索着火柴,却突然听到了前方传来动静。放下手里的油桶,赵宝柱赶忙挪着疼痛的大腿朝着后房走去,正好撞上了在地上哀嚎地秃子。
“你他娘的怎在这?”
“赵……赵……赵……赵村长!您……您大人有大量!放了我吧!”
秃子自知逃跑无望,便赶忙跪在地上求饶着,刚刚换好的新裤子又一次被弄湿了。见秃子这副跪地求饶的狼狈样子,赵宝柱拎着他的衣领便将他拖到了小屋门口。
“你干嘛来了?”
“我……我……我……”
看着赵宝柱那张杀人似的脸,秃子急地连话都说不明白了,只会一直结巴。将秃子踹到一旁,赵宝柱掏出钥匙打开门锁,一脚踹开了小屋的门。兰澜似乎是被赵宝柱的气势吓怕了,不停的往墙角处挤着,瘦弱的身子抖弱筛糠。
见兰澜身上穿着衣服,赵宝柱走到她面前伸手就是一扯,结果衣服没有扯烂,那件布衣兜里却掉出来一个瓶子。
将瓶子从地上捡了起来,赵宝柱就着惨淡的月光仔细地看着上面的文字,突然朝着兰澜的脸上扇了一巴掌,
“这他娘的是啥!”
兰澜只是缩在墙角里捂着脸,却不肯回答赵宝柱的问题。气得赵宝柱转身就朝着门外走去,伸手就抓住了准备逃跑的秃子。
将瓶子举到秃子眼前,赵宝柱怒目圆瞪,一字一句地朝着秃子问道,
“这是不是你给她的!说!”
“这……这是她找我要的……不关我的事儿啊赵村长!”
秃子早就被赵宝柱吓破了胆,他现在很后悔,后悔自己听到了陈旺财的消息,后悔自己信了兰澜的鬼话。
如果当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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