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澜握住她的手,摇摇头,语气虚弱:“不碍事,不过是被大夫扎了几百针而已,这点疼不算什么。”
安歌记起那日耿大夫给他逼毒的时候,当时她偷看了一眼,只看见了后背,看见上面确实布满了针,他整个人被扎的和刺猬似的……她没看见的胸前,难不成扎的更严重?
安歌抽了口气,立即扶着他道:“相公,我扶你到床上躺一会儿……”
景澜点点头,虚弱地走到床边躺下,安歌松开手要去拉被子,景澜突然伸手一把把她拉入怀中,可怜巴巴地道:“夫人,就别和我生气了吧好不好?不然我外伤未愈,心伤又添,可能真的熬不住了……”
“不许瞎说!”安歌瞪了他一眼,又软了语气,道,“你疼的厉害吗?我去叫耿大夫过来给你瞧瞧,你等等我……”
景澜眼底全是笑意,算准了自己现在说什么安歌都会同意他,便趁此机会道:“我想吃有盐的,我吃那些没味的吃不下去,你也不愿见我日渐消瘦吧?”
安歌点点头答应了:“行,等会儿我就去叫厨娘给你做去。”其实耿大夫说的是忌辛辣,没明确说不能吃盐,说不吃盐对伤口好的,是先前在宫里听太医说的。但到这里耿太医没提,估计也不是真的不能吃吧。
景澜深呼一口气,太好了,他就知道装病博她可怜能行得通。其实他被扎的那些针早就不疼了。
景澜点点头,接着道:“你可以不生气了吗?”
旁的事安歌都可以不计较,但有一件事安歌十分在意,她认真地问景澜:“你以后愿意不娶小妾,此生都不背叛我么?”
景澜郑重地点头:“绝不会。”
安歌靠在他胸口,语气也温柔了下来,道:“只要你不背叛我,我就不生气,其他的小事也可以不与你计较。”
景澜揉揉她的头发,道:“我发誓我不会……”
安歌没等他说完便捂住了他的嘴巴,道:“我不要你发誓,我信你。”
景澜怔楞片刻,翻过身与她调换了个位置,轻轻吻她,从脸颊吻到脖子,安歌立马捧住他的脸摇头道:“相公,不行,大夫说不行……”
那日耿军医给景澜施针之后,又给安歌诊脉,说安歌最近操心太过,胎像不稳,不能同房。她怕景澜担心,所以景澜醒后一直没告诉他。
景澜听她这么一提,便不懂了,躺在她身侧抱着她,在她耳畔呢喃:“我绝不伤害你……”
安歌心里甜蜜,也紧紧抱住他,轻声应道:“嗯。”
……
既然景澜已经醒了,安歌也按照和梁知烈的约定替他解决民间的谣言。
她本来的打算就是写文章把这件事解释清楚,再找在北国有威信的人站出来替梁知烈作证,但这么做效果似乎不大,百姓被先前的故事先入为主了,此刻就算有人站出来给他作证,他们信的也很少。
其实如今梁知烈在朝中已经没有什么阻碍了,登基大典也办妥了,难解决的就是民心。
安歌只好给梁知烈再想了个办法:在北国皇城也办一份邸报,每日说一点点梁知烈的政绩,大的地方比如和旁国结交替北国争取利益呀,减免赋税呀,小的地方比如放下身段亲自去田间劳作呀,微服私访体察民情啊什么的。
当然这邸报也不能光写这个,光写这些,百姓肯定不爱看,如果按着头让他们看,也只能叫他们对梁知烈更厌恶。所以再写些风雪之事,可以直接把黎国那边的话本拿来给他翻译成北国文字直接用,这样爱看的人肯定会多,指不定北国邸报也可以渐渐发展成一门事业。
潜移默化之间,他的口碑就会渐渐好起来。
梁知烈听了觉得有道理,便打算着手去做。
而景澜他们也动身离开此地,回黎国北城去。
……
北城。
季珠儿长途跋涉赶过来,此刻累的不行,只想先寻个客栈好好睡一觉,醒了再去寻景煜。
城中最大最好的客栈也就一家,交了房钱店小二便带她们进了房间。
季珠儿把行李往桌子上一放,趴到床上,长舒一口气,道:“太累了,大半个月没睡个好觉了。小霜,你也睡会儿吧,咱们现在都到北城了,所有就不着急了。”
丫鬟小霜上前替她脱掉鞋子,调笑道:“姑娘千里寻夫,有个词叫什么来着,什么再苦再累也和喝了蜜糖一样甜,说得了不就是姑娘这样嘛?”
“那叫甘之如饴,没读过几日书就要在我面前卖弄!”季珠儿角色一红,轻轻揪了一下小霜的耳朵,嗔骂道,“再多话小心我不要你了!找个镖局给你送回去!”
小霜忙佯装害怕道:“姑娘不要啊,小霜知错了,再也不乱说了。”
季珠儿躺到床上,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便觉得困意袭来,往旁边让了让,道:“小霜,你也上来睡会儿。”
主仆二人感情亲厚,赶路时就一辆马车,二人一直睡一起,小霜又见她似乎睡着了,便没有和她推辞,稍稍挨了个床沿睡
>>>点击查看《深宫报道》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