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我不要离开你啊,师傅,你教我养我,徒儿还未能报答您的恩情实在是不舍得师傅您啊……”少年抱住老者的大腿哭得天昏地暗。
“师傅也不舍得你啊,无语,可是你这么大了,也该去见识见识外面的世界啊,一辈子在这深山之中是没有出息的。”老者咬着牙狠狠地说。
夜已深,四周吹着簌簌的风,刮动山里各种枝叶沙沙作响。竹屋之内,一老一少在僵持着。
“可是师傅,徒儿自小没出过远门,不曾存下一点钱啊,这外面人世险恶,徒儿何以为生啊?这要是碰上居心不良的贩子,徒儿就凶多吉少了啊。师傅……”
老者眼角抽搐了一下,继续咬牙,“师傅已经给你预备好了银两……在哪来着……”老者翻箱倒柜折腾了许久,终于住了手。“无语,师傅年纪大了,实在记不起银两放哪了。不过你大可安心,以你的本事,挣钱是很容易的事。师傅已经给你准备了干粮,路上不愁饿着的。”
死老头,一毛不拔呀……少年也咬了咬牙,心里暗暗盘算着,然后眉毛一挑,又抱着老者的大腿哭开了,“可是师傅,虽然徒儿学得您的本事,奈何身无分文,如何应付外面的危险哪?可怜徒儿年方二九,大好人生还未开始便要陷入肮脏世界,情何以堪哪……”
老者的眼角继续抽搐,又咬了咬牙,看着这个赖皮徒弟,实在没辙了。他十分无奈地捋起左袖,从左腕上解下紫色的护腕,递给少年,神情也严肃起来。“无语,这‘风刀’师傅就传给你了。不过,‘风刀’是上天灵器,为恶为善全在使用者的心灵,一念天堂,一念地狱,你好好记下了。”
少年站起了身,神情也很严肃。自小他便知道,师傅这件武器从不离身,此次自己硬要过来算是比较过分了。
老者伸出的手又收了回来,长叹一声,“无语,我仍旧很担心这武器,你须立个血誓才行。”
少年咬破手指,将血往右眼角一抹,朗声说:“若无语以‘风刀’伤害无辜,眼睛淌血,人人得而诛之。”
老者眼见少年把“风刀”绑在左腕上,吐了口气,再次警告他:“无语,记住你发的血誓,若让师傅发现你违背诺言,不管天涯海角,师傅好歹取了你项上首级!”
“是!”少年的眼神坚定了。
“好啦,天色已晚,你出山去吧。”
“啊?天色已晚你还让我现在走?”
“是啊,给你准备了干粮以后,就只剩我的口粮了,这么晚又不好出去打猎,你现在不走就得饿肚子了。”
“……”
“别省略号了,快走吧。”
“可我衣服脏了,您那件天蚕衣……”
“没有!”
“绝尘靴……”
“没有!”
“……”
“……”
“……”
“不走是吧?‘凤炎’!”
“‘凤翔’!”少年刷的一声跃出门去,转瞬无踪。
深夜的山里总是更寒冷些,老者站在月光下,任明月洒落一身清辉。孤寒冷风之中身影显得异常悲凉,本是棱角分明的脸庞在清辉下看上去柔和了许多,细看之下,他的眼睛竟然渐渐湿润起来。老者眼望少年消失的方向,叹了口气,喃喃地说:“孩子,辛苦你了……你的路始终还是要你自己去走的……”眼泪终于还是流了出来,不等流到嘴边,老者突然双目猛睁,银色须发霍然舞动。顿时周身散发出澎湃气势,以身体为中心向四面八方狂飙,卷起无数竹叶纷纷扬扬;身后竹屋噼啪作响,摇摇欲坠;身前竹林靠得近的全数折弯,好似被人拉倒一般。而那滴眼泪亦在流出的同时被这暴烈之气蒸发,成了两线白丝。
老者长啸一声,“乱世少年郎,武威不自知。天行非有道,下界战八荒!”
风声涌动,山里一如既往的神秘。
山头上,星光下,一个少年面对竹屋的方向悄然落泪。他正伤心着,忽然远处传来了老者的长啸声,不由精神一震,大吼一声,回应过去,“乱!武!天!下!”转过身去,低了头念念叨叨,“拉倒吧……没钱没势的我拿什么去‘乱武天下’……书上都说,乱武星出世都是降生在有钱的大户人家的,我怎么就这么倒霉?摊上个穷鬼……”
炎龙历三八二零年夏末,少年无语踏入尘世,去追寻自己的生活。那一夜,天上的月亮红了,散发出的诡异光芒仿佛被云气凝成了水,缓缓流泻下去。从地上望去,竟像是月亮在流泪。
后世记载:“北斗光淡,乱武耀眼,月神晦暗,苍天泣血。”
————————————我是分割线—————————女娲以十三颗五彩石补天之缺,遗下四颗降回凡间,将大地分成四部:炎龙东洲,黑蛮南洲,魔界西洲,冰原北洲。历经数千年演化,各种族间已不再是整体一家,相互间争斗不休,无日无之。四大洲本境之内亦是杀戮遍地,争夺霸权。
炎龙历三一七二年,商贾出身的白圣龙在名士飘零蕊辅佐之下,起兵天京城
>>>点击查看《骑士乱武》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