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仕明是民一庭的副庭长,但他在多个法庭工作过,在法院的人脉极厚,说话的份量比一般的副院长还重。
作为一名律师,雷鸣也想过要和法院法官交好,特别是象卢仕明这类资深法官,雷鸣是很想交往的,但雷鸣的骨子里没有媚骨,根本下不了脸来讨好这种自以为是的高高在上的人。
雷鸣这种风骨,加上他没什么后台,所以注定他得不到法官的照顾。但话又说回来,有实力的资深律师是不怕法官的,但雷鸣不是资深律师,雷鸣去开庭时,一般人只把他当成一个实习生,只有部分法官知道雷鸣是执证律师,并且是法律事务所主任。
卢仕明在法院工作20多年,早就混成精了。他对雷鸣的意见一是来自雷鸣阻止他逼杨淑喝酒、让他丢了面子,另一方面,雷鸣平时没有讨好他也没有讨好其他法官,就连一包烟也没有给法官送过,这让卢仕明很脑火。当然卢仕明并没有直接地影响别人办案,他只是暗示就够了,比如在那个欠款案中,他就对办案法官说:“这个案是雷鸣办的,这小子,嗯,难讲话啊。我个人认为,这个案,原告当年为什么给人家借款呢?肯定是有原因的,原告肯定得到好处了。这类案件,拖几年还款总是应该的,利息嘛,我感觉没必要了”。
他口头上影响别人,没文字也没录音依据,别人不按他意思办也不好,反正卢仕明是半个领导,判决书要经过他签字,所以就按他的意思办了。
到后来,卢仕明则主动去办雷鸣代理的案件,别人则只能由他胡来了。偏偏主管民庭的副院长是刚刚从乡镇调来的,业务不精,就让他一再得逞了。
一位资深法官曾经说过,基层法院的案子,有相当多的判决是有问题的。当初此言一出,一些别有用心的法官就象捞到了救命稻草,更加不注意案件的质量了。直到高法下决心办了一些重要案件,才让这些人有所收敛。
有的法官更明目张胆,办错案之后,还振振有词地说:“我就这个水平!”
因为法院及时纠正了三个案件,没有造成很大的负面影响,所以也没深究卢仕明的作为。其实就是法院想深究下去,也会得不到任何结果,毕竟卢仕明不是一般的狡猾。
黄耿和雷鸣坐在江边的茶吧里,说是喝茶,却上了近10个小吃,还上了一瓶白酒。
黄耿是有律师资格证的,但他不是考试得来的,是当年评上的,不过他多年在律师事务所工作,也是法律专家了,在一些具体的协调方面,雷鸣还不如黄耿有能耐。黄耿的家族在武县根深蒂固,别人自然就怕他三分。
“雷鸣,法院的事是不是我帮你协调一下,请他们领导出来坐一坐?”
雷鸣思考许久,说:“可能没用了,过了沟通的最好时机了”。
“你自己自己考虑吧,你现在可是事务所的顶梁柱”。
“开年再说吧,我敬你一杯”。
两人喝了一杯白酒,黄耿又说:“要是有吴大伟那种名气就不用求法官了吧?”
雷鸣说:“可能吧,我就没发现他求过法官的”。
雷鸣想了一会,又说:“黄哥,你帮我弄一个明年脱产进修的指标,我想到正规的大学读本科”。
唐培在江宁市办了函授班,雷鸣为他拉了近40个学生,黄耿和雷鸣也参加了,只不过上这个班不需要单位同意,雷鸣想到大学里休闲两年。
“你想脱产,可能不行,你再离开,司法局这个所就瘫痪了”。黄耿直摇头。
“那我现在在这也不是没用吗?我成了票房毒药了”。
“呵呵,你别灰心,别把事情想得那么严重,武县没几个律师的,不如这样,过年时我在家摆几桌,主要叫法院的和司法局的过来,到时你给他们多敬几杯酒就行了”。
雷鸣连连摇头,说:“我的事情我来处理吧,黄哥,你的心情我领了,谢谢了”。
不是雷鸣清高,而是雷鸣确实拉不下脸来求人,特别是象卢仕明这样的险恶小人。
黄耿心想,雷鸣这种人,性格过于刚烈,要是过不了这一关,可能就沉默下去了,但要是他过了这一劫,也可能就出人头地,只能祝愿他好运了。
雷鸣自己也想:自己已经无路可走,只有等待法院的人良心发现了。光有法院公正还不行,群众不认可,自己再厉害也不行,所以就不再求法院了,大不了改行,狗爱XX的,我就不求人,我就不信我没办法了!
幸亏雷鸣有经济头脑,带着几个几乎是法律外行的人,半年多时间硬是弄了不少钱,除了各项开支,还有10多万元可以自由支配,几个职工和两个局领导,年终每人还能分近三万元,让大家高兴得不行,以前每年年终最多也只能分一万元。
雷鸣想,只要有了钱,大家就不会造反,自己就不会马上下台。只要不马上下台,自己还是有机会的。
司法局一般职工也能从律师所拿500元,这已经很不错了。局里过年也不过发500元。
和黄耿分手后,雷鸣直奔仙湖开发区。过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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