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战斗
我叫狗娃子,今年十七岁了,出生在个叫做房姥的小山村,本来家中的生活情况还可以,上有父母,下有刚娶的媳妇、弟妹,每年收获的粮食在交齐了租子后,加上一家人闲时做些工倒也还勉强能过活。
但一切随着自己被黄老财派出的人抓了丁后,都变了。
不知道家里少了我这个主要劳力,今后该怎么过日子,愁啊!
以下是我加入麻栗坡团练后,第一次执行任务时的难忘经历。
……
四月十一,我们两个队一行上百人奉命从麻栗坡驻地出发护送一支由三十匹骡马组成的走私马队,走小道去往了河口县城。准备用一个星期时间,在那里卖掉货物并返回麻栗坡。
这日天气晴朗,气温也很适宜,虽然仍显的有些闷热,但比一般要好上许多。这天是马队踏上征途的第三天,也就是说还有四天,我就可以回到麻栗坡,获得完成任务的奖赏,并且获得一天假,可以回家看看亲人们。
特别是到了晚上,媳妇那白花花的身体,软绵绵的胸器……
这两天每当一想到这,我的心就忍不住“扑通…扑通…”剧烈的跳动起来,思绪更是早就飞到了家里院子中的桃树上。
“哎嗨嗨,山梁梁上跑白马马哩,炕台台上睡尕妹妹哩,马儿下了个骡驹子哟,尕妹妹生下个狼羔子嗷呵嗨……”
“***驴倌一大早就号丧呢,狗娃子,去前面骂按***一顿,跟他说,再嚎那骚曲老子就把他的狗嘴给撕烂。”
蓬长怒火中烧地指派我去制止驴倌吼骚曲,扰人清静。
“是!”我背好还是以前老湘军时期的鸟枪,快步抄到队伍前面,隔着十来米的距离摇指着一个黑黑瘦瘦的中年驴倌,放开喉咙笑骂道:“***驴倌,别再嚎了,再嚎我们蓬长可要撕你人了!”
驴倌不是本地人,乃一年多前不知道从那个疙瘩角落流落到麻栗坡的。
驴倌没有理会我,仍然在那自顾自的高声唱着他那宛如狼嚎一般的山歌:“哎嗨嗨,穷人穷到肚子里,喝口凉水充饥哩,光棍光到心里头,搂着枕头当婆姨哩……”
我满脸气愤的来到驴倌身后,这时马帮的人马已经走到了一处下坡处。
先叫了他一声,可他到好,愣是假装没发现我,于是我便抬腿冲着他的屁股准备给他一脚,打算好好提醒提醒他。结果,还没等我的这脚踢出去,他猛然一下回身,伸手想抓我的腿脚,我当然知道他的那一套,只要抓住我的腿脚猛力上一掀,我便会摔的四仰八叉,非常难堪。
“哈哈……小子,你还嫩着呢!想踢我,记得下辈子在我前边投胎。”
“啊!”嘲讽的话尚且没有说完,便听驴倌怪叫一声。
我及时收回踢出的腿,避开了驴倌的手,他捞了一个空,身子趔趄一下,从大开的怀里掉出了一个大大的白面馒头,顺着坡道朝下滚去。
“娘的。。”叫骂一声,驴倌连忙倾身追了上去。
“哈哈哈哈。。”一旁的人,看到驴倌害人不成反到失了把米,大都讥笑了起来。
“老驴倌,你这是怎么了,连个小娃娃都搞不定,是不是上次回去被你家婆娘掏空了,到现在都还没恢复过来呀!”
嘿嘿嘿嘿!我也忍不住,跟着起哄的人们憨笑了起来。
嘣!!
一声清脆的枪响,打断了嬉笑着的人们。
怎么回事?
不会是老驴倌的枪走火了吧!
我走了两步,顺着倾斜的坡道看去,见到的情景把我给吓蒙了。
驴倌趴在那里,姿势很别扭,一只胳膊伸展到脑袋上指着正前方,另一只胳膊却压在腹下,活像手里拿了什么东西怕人看见。一条腿伸得笔直,一条腿裂到了肚子旁边,像只剩下一条腿的蛤蟆。我晃晃脑袋,揉揉眼睛,希望眼前发生的事情只是幻觉,或者只是我无数个噩梦中的一个。
我想跑回去叫人,可是我的腿软得像二娘擀的面条,撑不起身子。
当我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四周枪声已经密集的响了起来。当时,只感到身后有人一挤,我便一头栽入了一旁一个一人多高的坑内,身体刹那的腾空后头地相碰,接着头一歪,我便失去知觉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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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火纷飞,硝烟弥漫,密集的枪声,几十头骡马的嘶叫,夹杂着人嚎,编织出一曲别样的。
在事先埋伏好的无名高地上。
“大人,敌人已经彻底乱了,差不多是时候让部队开始冲锋了吧!”一脸稳重的李青山向倪瑞建议道。
“好……不过,冲锋时记得让大家喊口号,尽量多抓俘虏!”倪瑞非常清楚这个时代中国武装的战斗意志,所以本着减少自身伤亡的思想,他特意叮嘱道。
此时,埋伏圈内的战斗已经进行了大约十来分钟,因为占据着地势和伏击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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