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牡丹园
晚秋时节的风,带着些许苍凉的意味,懒洋洋地托过每一朵翘首企盼的牡丹。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重重的楼阁依旧是金光灿灿,三年的岁月,对于它们来说,只不过是弹指间的灰飞烟灭。
而三年,对于我来说,已是往事成烟。
月已不是昔时的那弯碧月,冬亦不是昔年的那个冬天,只是身处牡丹园的那个还未变,依旧是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中苦苦地针扎着……
“翊儿?”秋未炀轻唤了一声,“你又走神了。”
两个人一路走来,七七八八的大人可也没少见。一路走一路寒暄,这样的宴会,想不走神,都很困难。
不远处,雍瞻宣正朝着秋未炀招手,示意我们过去。我止不住翻了个白眼,他身边可站了那么一大堆的皇亲国戚,走过去光是行礼都够我受的了。要不是知道他为人颇为实在,不像范原霈那么古灵精怪,要不然我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在故意整我和秋未炀。
“微臣参见郡主,郡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下官参见秋相。”
……
旁边的官员见我和秋未炀走了过来,虽不知道我是谁,但是看我一身郡主的礼服,也全都向我行了礼。秋未炀毫不在意地点了点头,示意他们不必多礼。
“臣秋未炀给诚亲王、肃亲王、淳亲王、瑞亲王、简郡王请安,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臣妹给诚亲王、肃亲王、淳亲王、瑞亲王、简郡王请安,王爷吉祥。”
果然,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这么多个王爷排排站。要不是有秋未炀在场,估计就轮到我来崩溃了。这些个王平时都在封地,我当真面生的很。
“妹子免礼,”简郡王上前扶起我和未炀,“今天在场的都是自家的哥哥们,你不必拘着。”
“六弟,你认识这位郡主?”其中一位王爷微笑地问道。
“嗯,弟弟这就为哥哥们引荐。这位是昭仁郡主秦翊。”雍瞻宣不慌不忙地介绍着。
“哦?不就是前些日子朝堂上的风云人物吗?听说郡主你用兵如神。小王倒想有空向昭仁郡主讨教讨教。”
“王爷过奖了。讨教二字翊儿实不敢当。”我连忙施礼还恩。
“三弟,这位是不是你前些个日子,争破头想要娶进门的那位郡主?你倒还有些眼光。”另一位王爷打趣道。
此话一出,几位王爷却是出奇一致偏头看向秋未炀。而秋未炀却貌似赏牡丹出了神,浑然不知几位爷在说些什么。但凡熟悉他脾气的人都知道,秋未炀已然动了真怒。
“二弟,休要胡言。”一位年纪稍长的王爷张口训斥道。
“瞧我这记忆,都忘了给翊儿介绍这位兄长了。”雍瞻宣也察觉到气氛有些冷清,甚至有些一触即发的火药味,连忙出来打圆场,“翊儿,这位是大哥,诚亲王雍瞻宪;二哥,肃亲王雍瞻謇;三哥,淳亲王雍瞻宸;四哥,瑞亲王雍瞻宓。”
正说着,守在牡丹园门口的小太监又报出了一串冗长的名号,声音划破了漆黑的夜空。
“威远大将军宇文昊到。”
“镇北将军阮曾吟到。”
“吏部左侍郎顾临川到”
“兵部左侍郎季子陵到。”
“兵部佥事钟诚凌到。”
“户部主簿祁矜仰到。”
……
我心下一惊,飞快地与未炀交换了一下神色。两人面上皆有喜悦之色,若说先前我还有顾虑,便是担心我和秋未炀的力量不足以向秦楚两家施压,毕竟在朝堂的势力,我和秋未炀是远远不如秦楚两家的。可是钟诚凌他们一来情况就又不同了,他们是武官,又是我的属臣。仅凭秦怀仁和楚释之还节制不了他们。这样我们向秦家施压的力量就更大了。
“曾吟参见郡主,参见秋相。”
“诚凌参见郡主,参见秋相。”
“临川参见郡主,参见秋相。”
“矜仰参见郡主,参见秋相。”
我微微一颔首,示意他们起来,“来,见过五位王爷。”
“微臣(末将)拜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宓素闻昭仁郡主麾下钟、阮两位将军骁勇善战,是我皇朝自宇文将军之下不可多得的将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瑞亲王雍瞻宓浅笑吟吟地称赞着。
“王爷过誉,微臣愧不敢当。”钟、阮二人皆是抱拳还礼。
“临川,怎么现在才来?”这话却是简郡王问的,“往常你不是总跟着秋相的么?怎么,又在吏部碰钉子了?”
不提吏部还好,雍瞻宣一提起吏部,顾临川的脸马上涨成了紫红色,冷笑道,“吏部那群爷倒也真真的墙头草。右侍郎大人不来,我这左侍郎可真成了一个摆设。”
这一说,诚亲王雍瞻宪着实吃了一惊,“他们不敢吧,吏部左侍郎可是从二品的官,吏部的人胆子居然都那么大?”
顾临川阴郁地说,“我怕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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