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昨晚刮了一夜的西北风,那声音好象老牛嚎叫一样,听得我心里发凉,身体发冷,一夜没有睡塌实,昏昏沉沉噩梦不断。
早晨朦胧的我感觉屋里暖暖的,这种温暖是一种被拥抱在怀中的温暖,是不是我又回到了小时侯?回到了妈妈的怀抱?急忙睁开眼睛。靠,只有我一人躺在床上。
哨哥呢?我一咕噜坐起来看见桌子上的闹钟指向早晨十点,嘻嘻,不好意思睡过了头。房间里没有哨哥,对了今天是星期天,他大概去女朋友那里了。
噢,真是好温暖!昨天睡觉前我还对哨哥喊这是什么破地方冻死人啦!今天怎么又如此暖和呢?我拿起被子上的衣服时发现安放在墙角的炉子上一壶热水在冒着热气。哈哈,我说这么温暖,原来哨哥把炉子点上了。
哨哥说北方每年11月15日供暖,可我们这个贫民区没有暖气,我们买了一个铁桶,然后哨哥用铁桶制作成简易的炉子,他买了些煤末与泥土搅和在一起制成煤饼。
我问他为什么不买煤球?哨哥说自己制作的煤饼便宜,如果买煤球就贵了。幸亏他什么都懂,幸亏我投靠了他,不然在天津的冬天还不知道怎么过呢!
起床推开房门一股钻进骨头里的冷气扑面而至,我急忙关上房门。哦,好冷,刚刚冬天怎么就如此寒冷?透过窗户朝天空张望原来变天了,灰蒙蒙的天空在光秃秃的树枝陪衬下,让人感到冬日的凄凉。
穿上防寒服用围巾把自己的脖子和脸裹严实走出家门,昨天哨哥说今天包饺子,没有想到北方的大白菜太便宜了,我们买了好多过冬的大白菜储藏,即可以包饺子吃,又可以做泡菜,咸菜,干菜吃,白菜对我们穷人来说既实惠又便宜。
我想去农贸市场买点肉,再节约也不能总是吃素饺子,怎么着也要吃点肉。虽然牛肉的价格长的吓人,偶而改善下伙食还是可以的。
天津的农贸市场其实就是在很长很宽的大厅内中间有几行用砖砌成的长长的摊位,商贩们在自己的摊位上吆喝着招揽着顾客。
天津人称呼人也非常有意思,女人只要不是老太太,他们都叫大姐,到了老太太就会称呼大娘。男人只要不是老爷爷,他们都叫大哥,到了老爷爷就会称呼大爷。
当我来到牛猪肉的摊位旁,这些买肉的马上热情地招呼着我这位“大哥”买他们的肉,我一问价格差点没让我翻白眼,乖乖,这简直是天价了。
“我说大哥,”我学着天津的方言跟这位卖肉的大哥说:“你没哄抬物价吧?”
“我说兄弟,咱这是小本买卖,干嘛做那缺德事,你说是不?”卖肉大哥说着地道的本土方言,“我说大哥我也不瞒你说,你瞧见了没有?整个卖肉摊就属咱家的最干净,你不信可以看看,再说咱可是从来没有缺斤少两,你要不信问问经常到我这里买肉的,我告诉你吧,群众的眼睛是亮的。”
“你就吹吧!”
“嘛玩玩?这怎么是吹呢?我说小兄弟,我这可不是吹,你仔细瞧瞧,咱这摊位的犄角旮旯可都是一尘不染,您要是买了我的肉,您就闭着眼睛放心地吃,准保您没事。”
“好好,我就买你的。你给我来一斤肉,然后绞成肉馅。”
“你就瞧好吧!”买肉的大哥说着把切好的肉放在称盘上称,“你看小哥哥,这可是一斤还高高地。”
他说的这句话突然让我想起侯宝林说的相声《钓鱼》里面的一句话,我随口说了出来。
“嘛高高的,再饶两条,再饶两条。”
“我说小哥哥你可真逗,”买肉的大哥笑了,“我是相声迷就爱听侯宝林的相声,看来咱哥俩有缘,就凭咱俩这缘分我在饶你一两,”说着他又切了块肉放到称盘上,“看见啦?整整一斤一两。”
“大哥,你可是真行。”
“这可是你哥哥我的看家本事,服不服?”
“服,能不服嘛!”
买肉大哥一边跟我聊天一边把肉洗干净,然后用绞肉机绞好肉馅放到食品袋里。我俩好象是熟人似的相互亲热地打着招呼,我付了款提着肉到水果摊想买点苹果。
“小哥哥,”卖肉大哥追了过来,“你走了以后我就寻思,你怎么这么面熟,我在那看见过你?我这记性瞒好的,凡到我这里买过肉的我都记着,可是看见你就知道不是在肉摊上认识的,在哪呢?你的确是太面熟了,可又想不起来。”
我瞧着他笑,看来他也看过裴永俊演的影视剧。
“你家在哪住?”
“在小海地的那片平房。”
“噢,要我说看你面熟,原来我也在那里住过,咱们是邻居,也许小时侯还在一起玩过。”
“可能,”我看着面前这位大约比我大个十来岁的大哥故意说:“叫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你很面熟。”
“可不嘛!没跑了,咱肯定在一起玩过。”卖肉大哥说到这里对我更亲热了,他对一个卖水果的小摊贩说:“我说老二,这是我发小,你少挣他钱,按进价卖给他。”
“我说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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