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英看的不由一呆,心道:这东西怎么来势如此之怪,若是被人抛出,起码要有一个弧形的轨迹,而且速度也应该比现在快。但这东西却似被一个看不见的人举着一般过来的,不但沿直线,而且似乎一点重量都没有。
叶月提醒他道:“小心点。”
但话音未了,那物已到了林英身前,林英只得伸手抓住。蓦的,只觉手中一沉,他忙用手抓紧,原来那物并不似看上去那么轻,而且相当的重。
那声音道:“你把前端略粗的一头对准凌弃,然后按动中间的那个按钮,就行了。”
林英如言照做,忽然间,一件奇妙的景像发生了。
夜色深沉,整座院落静的落针可闻,但却有一股风雨欲来之势,谁都知道接下来的每一刻都随时会发生难以预料的变故。
包括林天南在内都感觉到不寻常,敌人到底在搞什么鬼,豪无疑问,他们肯定无法闯过七杀阵,但他们却仍不撤兵,当然有鬼。但这鬼会是什么呢。
山雨来风满楼,而此刻的天外秘府却是波涛暗涌。
就在这时,隐隐的一阵哭号之声传来,虽是细若游丝般,但在寂静的夜里却听的甚是清楚,一时众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渐渐的声音越来越清楚,只听哭喊之声不绝于耳,有男的,女的,更有婴儿啼哭之声混迹其中。听叫声,分明都是大宋的子民。
林天南不由的皱起眉头,显是想到了什么。
叶青此时却是心叫不妙,想到了一件甚为烦恼的惨事。
当时时值南宋,国力日弱,金国不断向南用兵,每临战事攻城,必先抓大批宋朝子民,以作先锋,如遇宋朝兵士心软,不以箭矢射之,便趁势起而攻之。此计确是毒辣,每次使之总能收之奇效。想来,敌人便是想依法泡制,如何不让人头痛。同时以此点来看,这批黑衣人必为金人无疑了。
很快,秘府大门处涌进来大批寻常的宋朝百姓,验证了叶青的猜测。
天外秘府中所有上下人等,此时就算再笨也猜到了敌人的险恶用心,不由的个个目眦欲裂,但却又感难以应对,敌人这招实在有够毒辣的。难道自已能对自已的手足父老狠下心来用七杀阵吗?
林天南脸上虽然平静,心中却是怒满胸膛,早知敌人如此狠毒,便该把他们一网打尽了。但此时却不是后悔的时候,他搅尽脑汁,一时却也无妥善之计。
此时,那批人哭喊连天的被分别带到七座石桥之前,显然是准备以之为前锋闯过七杀阵。旁边各有数百名金兵护持着,防止有人逃跑。
林天南望向旁边的邓归道:“总管看该怎么办。”
邓归神色冷静的道:“府主应知辛泽心意,只要是府主的命令,辛泽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林天南哈哈大笑,声震长空,在寂静的夜里显的异常的突兀,对敌的一方亦吓了一跳,但他们终究是久经战阵,虽吃惊却并不慌乱,人人全神戒备,一时间所有人都凝定在当地,连那些正在哭闹的百姓也停止了哭泣叫号。
只听林天南朗声道:“儿郎们,我们的同胞为多金狗所挟,你们说该怎么办?”
隐在暗处的秘府卫士纷纷从暗处现身出来,同声喝道:“杀敌保国,救我同胞。”
林天南哈哈大笑,“好儿郎,不愧我秘府勇士,就让我们和金狗绝一死战。”言罢转身下楼,直往敌阵行去。
此时,七杀阵早已在邓归指示下将机关关了。林天南便那么从容自若的通过死光阵来到石桥前,与金人大军对阵而立。他身后紧跟着邓归及十二隐士,再往后则是秘府府卫。
林天南在桥头站定,脸上神色冷峻的道:“何方鼠辈,既敢来之,又何须如此鬼祟,不怕灭了你们大金之国威吗?”
为首的黑衣人亦哈哈大笑,伸手扯掉蒙在脸上的黑巾,道:“早知瞒不过府主。大金国先锋将金烈阳拜见府主。”
林天南冷笑道:“如果金先生喜欢这样拜访的话,不妨林某改日多多拜访金先生好了。”
金烈阳打个哈哈,道:“府主说笑了,金某此来,实是有机密要事相商,别无他意。”
此句话出,林天南已知此人城府甚深,机狡诡诈,心狠手辣。若非如此,怎能在死伤数百人之后还可以如此轻描淡写的说出此种话来。
林天南寸步不让的道:“好一个别无他意,伤我府卫,闯我禁地,掳我百姓,这还叫别无他意吗?”
金烈阳笑容依旧,道:“我等身为金人当然不能明目张胆的闯来贵国,故才有蒙面之举。至于伤人,我方还比贵方要多呢,一时误会而已。至于这些百姓,我也是无奈之举,若非府主阵法厉害,我也不会被迫出此下策。”
林天南不由的啼笑皆非,明明是对方挑衅在先,现在却推的无影无踪。心知对方自持势众,所以才胡乱抵赖。当下只能见步行步,若要真打起来,对自已方面亦并无多大好处,何况对方还有人质在手。
想到此,方强压怒气道:“既如此,不知金先生有何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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