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阙!!!”
远在茅房的夏阙听到前院的陆沉渊嘶吼的声音,有些庆幸自己躲在茅房里,因为这里是男茅房,量陆沉渊是怎么样的女中豪杰,也不会如此放肆的进了男茅房。
陆沉渊这么聪明,自然是知道夏阙心中打着什么主意。有句古话讲的话,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这个药铺都是她的,怎么一个小厮都对付不了了呢?
秋衣站在陆沉渊的身边,看这陆沉渊面无表情的脸,心中哀怨。这已经是陆沉渊不知道第几次脸色发青了,她发现自从夫人遇上了夏阙这个二傻子,整个人就变得非常不好,就是暴躁!
秋衣安慰道:“夫人,咱们不跟这种人一般见识!咱们还是好好地,喝喝茶!”
说着,将陆沉渊扶到桌子旁边,给她倒了一杯上好的香茗,道:“夫人,您尝尝,这个是秋衣新泡的茶,你尝尝味道怎么样,给秋衣指点指点?”
陆沉渊接过秋衣递过来的茶,轻轻地呷了一口,发现唇齿留香,白色瓷杯里的茶叶漂浮在浅褐色的茶水中,显得异常好看。她笑道:“秋衣的茶艺越发不错了,真好喝。”
秋衣害羞的摸了摸脑袋,道:“都是夫人教得好!”
陆沉渊疑惑的看着秋衣,问道:“我什么时候教你这些了?”
秋衣道:“夫人是没有直接教秋衣这些,但是秋衣跟在夫人身边总是能学到这么多东西,夫人言传身教,待秋衣亦师亦友,秋衣真是感激不尽呢!”
陆沉渊回味秋衣的话,又想起自己待夏阙的苛刻,心中有一种难以言明的意味,她问秋衣,道:“秋衣,你是不是觉得我对待夏阙实在是太过严苛了?”
秋衣立刻摇头,道:“夫人那是为了夏阙好,夏阙这个人很聪明,可惜却不是读书的料,夫人给了他赖以生存的饭碗,他却这么糟蹋夫人的生意,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陆沉渊点头,低声说道:“其实我也不想这么做的,我只是实在是气不过他这么欺骗病人……”
秋衣打断陆沉渊接下去要说的话,道:“秋衣明白,夫人是一个好人,夫人就像活菩萨一样救这些病人于苦难之中,夏阙的做法与您的想法作为背道而驰,夫人生气势应该的。而且现在夫人已经不是那个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裴王府千金,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三皇子考虑啊!三皇子现在处境并不是特别妙,咱们的人可不能给三皇子当绊脚石啊!”
秋衣不说起褚泽儒,陆沉渊都要忘记褚泽儒这个人了。她嫁给褚泽儒这么久了,到现在还是处子之身,想想也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人。好在人家不知道自己与褚泽儒的处境,不然真的要叫人笑掉大牙了。
秋衣见陆沉渊陷入沉思,以为陆沉渊想起褚泽儒的好,便笑着说道:“夫人是在想三皇子吗?秋衣听说太子妃已经为太子府诞下小殿下,不知道咱们三皇子府的小殿下什么时候来!”
陆沉渊瞪了一眼瞎说的秋衣,脸上有一丝可疑的红晕,她恼怒地说道:“瞎说什么呢!还不去给聂芸灌点营养!”
说着,自己起身离开了。
聂芸的身体很虚弱,需要这些营养来支撑。陆沉渊叫秋衣将生姜红糖外加一点人参片熬成的汤给她灌下去。只希望她在自己找到法子救她的时候还能够保持现在这种状态。
陆沉渊从找到那本《伤寒杂病论》,她心里明白,这本书讲的内容只是一切平常的疑难杂症,对于今天聂芸的病例,可能找不到原因。但是抱着侥幸的心理,万一就真的可以找到了呢?虽然这种可能不大。
一页一页翻过去,书上讲的最多的就是那些由瘟疫伤寒引起的各种并发症,没有找到女子沉睡的原因。
陆沉渊正心烦意乱,门外居然传来惊骇的笑声,将陆沉渊的小心肝吓了一跳。当她反应过来,就知道这又是夏阙这个二傻子惹出的事情!
她放下手中的书本,走到门外,只见夏阙坐在大门口手中捧着一本小人书真看得起劲!要说夏阙没有读书的天赋这是真的,他自己还不信。要说看起四书五经孔子孟子肯定睁着眼睛都可以睡着,但是对于这书,大半夜都会笑醒吧!
“夏阙,你在做什么?”
陆沉渊俯视坐在地上的夏阙,问道。
夏阙一见是陆沉渊,脸上的笑容还未褪去,便立刻将小人书藏进自己的袖子中。但是也不知道是背还是怎么样,他刚藏进去的书还没几秒钟就立刻掉了出来。
陆沉渊晚霞身子将书拿起来,夏阙的脸就像打了霜的茄子,病恹恹的。陆沉渊没有骂他,只是翻看了几页,发现是一本关于古代神话的连环画,就递给他道:“看书总比不看书好,看这些书的时候不要笑得太大声。”
夏阙惊讶的看着今天没有教训他的陆沉渊,连忙应声。陆沉渊突然想起自己再翻这本书的时候,发现一排字,讲的就是媚术与昏迷,于是她又从夏阙手中将书夺了过来,道:“让我瞧瞧!”
夏阙的脸就像吃了狗屎一般,难看的不是一点,而且又不可以骂娘,他以为陆沉渊反悔了,要将他的小人书全部销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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