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呀,你是哥哥的亲妹妹,哥哥一定保护好你,不光今天,还有以后,绝不让你受半点委屈。”唐小双掏出一块纸巾递给了我。
“就你?”
“是啊!”
见我擦干了眼泪鼻涕,唐小双再次把我搂紧了,我突然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味儿,头脑倏然空灵起来。
就这样,被唐小双亲热地拥在怀里,往前走了几百米的样子,朦胧的夜色中,我看到了那片菜园子,也就是老者所说的那片坟地。
虽然四周一片漆黑,还隐隐透着一股蚀骨的寒气,可我一点都不害怕,任由脚步朝着迈着。
对,就是这儿,就是这个窄窄的十字路口,为了给奶奶烧纸钱,我一个人曾经来过,还匪夷所思的遇到了周汉光。
“妹啊,天这么黑,你能看见路吗?”唐小双低声问我。
“能啊,你看不见?”
他说:“是啊,感觉没路呀,眼前一片黑乎乎,感觉全是雾。”
我说:“看来你真的喝多了,路明明就在脚下嘛,你看这路边,有树,有草,还有蛤蟆叫呢。”
他猛劲晃了晃脑袋,大概是把自己晃晕了,脖子一软,趴在了我的肩膀上,迷糊了过去。
“你……你别睡啊,你睡了我怎么办呀?不让你来你偏来,看看,这下可麻烦了。”我有些急了,可身子又不敢动,唯恐唐小双滑落到地上。
“妹呀,你感觉到了没有,这地上的茅草很厚,软软的,像一张超大的席梦思,不如咱就在这儿入洞房吧?”
“胡说什么呀?你刚才可是发过毒誓的,要是心里面长牙,是会遭报应的,不信你就试试。”我嘴皮子硬得很,他都醉成那样了,量他也没有那个能耐。
他没有回我的话,接着说:“这边离广场太近,放不开,要不,咱们再往前走走吧,离得远一点。”
“莫名其妙,你说什么呢?说梦话呀?”
他说:“万一玩痛快了,弄出点啥动静来,让人家听到了,还以为是闹鬼了呢。”
“什么意思啊你?”我喝问道。
唐小双突然抬起头,说:“你小声点好不好?让别让听见,还以为咱是来偷情的呢。”
“你还知道害怕呀,谁让你胡说八道来。”
他嘿嘿一笑,说:“我这不是在回忆美好往事嘛,你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了吧,那天晚上,我们一起来过这里,我就是这样跟你说的。”
他这么一提醒,我才想起,那天被他劫持着,来到这里,他就是这么厚颜无耻的调戏自己。
“妹呀,对不住了,那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你是谁。”
“不知道就可以乱来了?”
“切,又来了又来了,都什么年代了,你情我愿,何必那么认真呢?人生得意须尽欢,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唐小双又弄出一副流氓腔道来。
“滚吧你,你欢你的去,我回去了。”我气呼呼说着,抽身走人。
唐小双一个趔趄,扑到在地。
见他一声不吭趴在那儿,我有点儿害怕了,赶忙返身回来,俯下身来问他:“你怎么了?没事吧?”
片刻之后,他慢吞吞爬起来,径直朝着前方走去。
无奈,我只得跟在他身后,问他:“你去哪儿呀?这么黑,怪吓人的,还是回去吧。”
唐小双不说话,继续往前走。
这时候我酒已经醒了大半,软下来求他:“那天晚上看到的是假的,极有可能是幻觉,咱回去吧,别胡闹了,好不好呀?”
“你诚实一点好不好呀?”唐小双停下脚步,厉声问我。
我说我怎么就不诚实了。
他右边的方向指了指,煞有介事地说:“你看……你看……你朝那边看,树林中间,那不是竹楼吗?不是有灯光吗?”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抬头一看,差点惊掉了下巴,就在不远的前方,一片黑糊糊的树林子,一条若隐若现的小路,一直通向了那座二层小楼,小楼里亮着红蒙蒙的灯光。
“走啊……走啊,你快走啊!”唐小双兴奋起来,回身拽起我的手,撒腿朝着树林子奔去。
眼前的一切那么真实,我一下子活跃起来,挣脱他的手,快步朝着树林子跑去。
我们穿梭黝黑寂静的树林子里,沿着那条羊肠小道,三转两拐,就来到了白色栅栏圈围起来的二层竹楼前。
抬头看看房间里亮着的暗红灯光,我竟然莫名地激动起来,不知不觉中,泪水盈满了眼眶。
“走呀,进屋呀。”唐小双催促道。他突然想起了什么,问我,“对了,你那个傻大哥呢,他怎么没在门外迎接你呀?”
“是啊,他人呢?”我已经进入角色,左顾右盼着,希望看到他,希望他就是周汉光。
“好,这样更好,他一定是睡着了,免得再过来打扰咱们,走……走,进屋看看去,看看你那个俊俏的小表妹回来了没有。”唐小双按耐不住喜悦,连声音都有点儿发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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