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阎王爷嫌不合格,退货了。”
“老高啊,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没感觉,跟原来一模一样。”
“你想说啥,说吧。”
“电话里说不清,你还是赶紧把我接出去吧,继续呆在这儿就憋死了。”老高嚷嚷道。
“好吧,你等着。”何振东扣了电话,问我:“你想不想见老高。”
“当然想见了。”
“走,跟我走。”
到了医院,见老高除了额头上做了简单包扎,其他并无大碍,跟个正常人一模一样,我心里也轻松下来。
何振东跟医生打过招呼,把剩下的事情全都扔给了老高的妻子,带上老高和我,开车出了医院大门。
七拐八拐,车子驶出了市区,直奔凤凰山而去。
凤凰山不高,海拔不足二百米,在彰化市正西十二公里处,据说因山体内储白晶石而得名。
凤凰山是座穷山,无花无草,光秃秃碎石满山,人称是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
偏偏在这样一座山上,就有座关帝庙,据传始建于清朝嘉庆年间,是一个落魄宦官主持筹建的。
由于年久失修,现已是颓败萧条,平日里香火暗淡,只有到了初一十五,才有稀稀拉拉的善男信女前来许愿祈福。
庙里只有一个老和尚,蓬头垢面,邋里邋遢,也不见道义修行等身,极少有人搭理他。
看来何振东经常光顾此山,不仅熟门熟道,甚至连老和尚的逸闻趣事都知晓不少。
见他心情极好,我问他:“何队,你是不是有佛缘?”
何振东笑着说:“我来庙里并不是烧香磕头,而是为了图一份清静,洗剂一下心灵。”
“为什么来单单来庙里?”
“也许只有在这里,还能找到一丁点儿的净土。”
“那……那来过之后,就能治好心病吗?”
“怎么说呢,平日里工作压力大,有时间难免会遇到难解之惑,我就会跑到这儿来,静静地呆上一会儿,点燃一支香烟,慢悠悠吸着,很快,心里面就清净多了。”
“哦,是这样啊。”我嘴上应着,一个走在前头,好奇地观望起来。
是啊,这幽静的环境,清新的空气,啁啾悦耳的天籁之音,悠悠回荡的香烛味儿,无不荡涤着人的灵魂。
进得庙来,院落里空空荡荡,不见一人,连老和尚也不见了踪影。
破败的庙宇里逼仄暗淡,陈朽气息扑鼻,举目仰视关帝圣像,塑像虽已斑驳腐朽,但面颊上的凛然正气依存,特别是那双嫉恶如仇的凝目,足以震撼邪恶之魂。
从庙里走出来,我们围坐在了小院西侧的一棵古柏树下,先是一阵沉默,老高终于开口了,他满脸歉疚,说:“何队,对不起啊,我老高这次罪过可大了,把那个小册子给搞丢了。”
“老高,这怪不得你,是对手太狡猾。”
老高摇摇头,说:“不是,是我太大意了。”
何振东刚要接话,突然听到墙外噗噗踏踏的声响,不多会儿果然见一个人影走进了院子里,是老和尚。
只见他衣衫褴褛,步履蹒跚,手里还提着个酒瓶子。
进了院子,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兀自僵硬着舌头吟唱道:
山是山,坎是坎
坎上狗尾赛牡丹
风在西,雨在东
雨中不闻惊雷声
日刺眼,月无光
月亮衔在狗嘴上
……
老和尚踉踉跄跄,绕过庙宇,进了院落最东北角的两间小房子里,砰一声掩了门,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
老高撇撇嘴,问:“这老和尚,唱的啥这是?鬼里鬼气的。”
何振东凝眉想了一会儿,说:“他有他的天地胸襟,有他的佛法戒律,与咱们格格不入,自然就听不懂了。”
“那他当着咱的面说个啥呀说?”老高梗着脖子,犟劲又上来了。
我也在心目默念着,品味着其中的含义,觉得和尚的诗或许真的就是念给我们听的,里面隐含着某种玄机奥妙,可又会是什么呢?
“咱不管他,还是说说案子吧。”何振东打断了我的思路。
一说到案子,老高就哭丧起了脸,说:“我他妈真是窝囊,又觉得蹊跷,才出宾馆几步远啊,身边连个人影都没有,只听到一阵风吹竹叶的簌簌声,就两眼黢黑,啥也不知道了。”
“你回忆一下,当时路边有没有停放着车辆?或者摩托、三轮啥的?”何振东问道。
老高晃了晃脑袋,说:“没有,那条路上的车本来就少,我是想穿过去,到对面去打车的,谁知道刚刚走过去,就他妈抽过去了。”
“是啊,防不胜防啊,我们是遇到高手了。”何振东点燃一支烟,吸一口,接着说,“接到电话后,我还以为你老高报销了,已经去见马克思了呢。当时正在和一号谈案子,急得我要死,汇报了半截,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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