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样的人活着也是祸害,死了倒清净,但他死的确实不是个时候,对整个案件的侦破工作极为不利。
昨天刚刚整理完了他的协查资料,打算今天就下发到各个派出所,也好来一个地毯式的搜捕行动,他却恰巧赶在这个时候死掉了,难道这仅仅是个巧合吗?会不会……
直到上了老高的车,我仍然眉头紧锁,苦思冥想。
老高看上去倒是一脸轻松,开着玩笑说:“小妹好身手啊,一跃就攀了个高枝,为兄以前多有得罪啊,可不要记恨我,那纯属无意伤害呢。”
我这才把思绪从瘸子那儿扯回来,问道:“你都听说啥了?”
“你看看,拿俺当大头了不是?都成了局长家的儿媳妇了,还装腔作势的,真不够哥们儿。”
“你听谁说的?”
“全局上下哪一个不知道啊,就连大街上乞讨捡垃圾的恐怕也听说了,我估摸着也好上今天的市报头条了。”
“大哥啊,你就别瞎咧咧了,男婚女嫁,这都很正常,我又不是巩俐章子怡,能引起那么大的动静来吗?”说到这儿,赶忙岔开话题,问:“确定死者是瘸子吗?是怎么死的?”
“听头说已经确定了,但怎么死的还不清楚,我也没到过现场,只听说是一个二傻子发现的,天不亮他就蹿进了市南派出所,咋咋呼呼说在大桥底子发现了一个死人。一开始执勤的民警还不信,急得二傻子尿了一裤子。”
“怎么偏偏死在这个时候呢?”
“阎王爷早就该把这种垃圾收回去了!”老高气愤地说。
“是该死,但唯一的一条尾巴就断了,这下案子岂不又僵起来了。”
赶到现场时,我隔着一段距离看着面前的公路大桥,问老高:“这桥高度有二十米吗?”
“应该差不多吧。”
“你说从上面跳下来至于摔死吗?”
“就算当时摔不死,也得昏过去,一个晚上还不就挺过去了嘛。”老高推断道。
何振东和小白脸正在桥下,弯着腰,四下搜索着。
我走过去,问何振东:“人呢?”
何振东头都没抬一下,应一声:“法医弄回去做尸检了。”
“怎么死的?”老高靠上前问。
“表面上看是从桥上跳下来自杀的,但只有脸部一处明显的擦伤,其他部位并不见太大的创伤,极有可能是个假象。”何振东直起腰,走了过来,把手中的收藏袋递给了我。
我接过来,举到眼前看了起来,靠!又是烟蒂,还是本地产的那种万花牌的香烟。
何振东朝四周环视了一遍,掏出香烟,衔在嘴上点燃了,深吸一口。这才意识到老高站在自己身后,又把兜里的香烟掏出来,弹出一支,递了过去。
老高摆摆手,低声说:“戒了。“
“老婆加大管理力度了?”
老高咧嘴笑笑,说:“现在不是有宝贝了嘛,算是双层领导了,为了安定团结呗。”
“不抽拉倒,免得老揩老子的油。”何振东说着朝仍在左侧搜索的小白脸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小白脸走近了,冲着何振东说:“一无所获,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他妈的,做得倒利索。”何振东阴沉着脸骂道。
“你觉得是他杀还是自杀?”陈雅慧问。
何振东没有回答,从文件包里取出一张纸条,递给了我,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几行字:
警察同志,在你们眼里,我是个五毒俱全的坏人,杀过人,放过火,吸过毒,最严重的还糟蹋过一个女警察……
多行不义必自毙,活着早晚也得挨你们枪子,更何况还让你们的局长背了一回黑锅,落到你们手里,不活剥了我的皮才怪呢,还不如自己了断了痛快。落款是:庞金水。
我面部表情开始复杂起来,嘴角的肌肉抽搐了几下,却没有说出话来,拿纸条的手不住地抖动着。
何振东接过纸条,盯紧了细看一会儿,说:“真凶跳了出来,却死无罪证了,也算把唐局和李三根给洗清罪名了。”
老高插话说:“本来他妈的就觉得一头雾水,瞎闹腾,一定是被人放烟雾弹了吧。”
何振东长嘘一口气,说:“这下要想找到真实的答案可就更难了,唯一的线索没了,下一个突破口又在哪儿呢?”
“何队,我觉得这个烂仔死很值得怀疑。”我对着何振东说。
“说下去。”
我摇着头说:“我意念中觉得,那天晚上跟我交手的那个人绝对不是他,那个人要比他粗壮,腿脚也利索,根本没他的影子。”
“可遗书上写得明明白白呀。”老高说。
“遗书能说明什么?或许正是为了蒙蔽我们,再放一个烟雾弹而已。还有,像这种没有人性的社会渣滓,你还指望他良心发现吗?他会忏悔致死?我觉得绝对不可能!”
“你的意思是杀人灭口?”小白脸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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