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处长哈哈一笑:“说自己糊涂的人,其实比谁都更清楚。明跟你说了吧,皇军获得了情报,第一次来九江刺杀你的卢三江,其真实的身份是**,他应该是来与你接头的,但鬼使神差地却死在了你的手里,所以,**要除掉你。而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内部出了**,并且把要派人来除掉你的消息告诉了军统,为了让你完成把日共和反战同盟的厌战士兵带到重庆去的任务,所以,军统就派人拦截了那两个来九江的**。当然,这并不证明军统就信任你,说实话,我懂得军统的原则,即使使用汉奸,也不愿与**为伍。换一句话说,只要你一到重庆,他们当然立即会解决掉你!以我的经验判断,他们现在拦截的那两个**不会被处死的,一定会等你到重庆后,再让那两个**杀了你,然后,你还会被追认为为党国牺牲的烈士,以便于他们在与**的摩擦中,寻找到新的借口。”
上官雄心里很清楚,丁处长不是来诈自己的,他说的应该是事实,分析的估计和事实也基本吻合,他的脑海里陷入了一片空白。
“那你们来的意思是?”
“我说过,你是个聪明人,皇军派我们俩来的目的,你应该一目了然,还用我们多说吗?”
“是准备简单地谈谈,还是准备动刑?”
“这个我们也不清楚,但至少现在不会动刑吧,因为要动刑的话,就轮不到我们到这里来了。”
“也是,”上官雄笑道:“看来我得给松本伊代打个电话,问问她什么时候带着特高课的人来。”
这时,门被推开了,松本伊代赫然出现在他面前:“不用了,我已经来了。”
尽量没想到,但看到松本伊代进来了,丁处长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他想,不管上官雄现在出了什么问题,日本人再也怪不到自己头上了。
他立即站起身来,朝植田雄使了个眼色,然后说道:“既然松本机关长来了,我们就不打搅了。”
说着,他和植田雄一起退了出去。
松本伊代本来是不想来的,而是准备在丁处长和植田雄和他谈话之后,想办法让他逃出九江,但因为从冈村宁次那里得到了尚方宝剑,所以,她在办公室思忖良久之后,还是赶了过来。
看到松本伊代进来后,上官雄笑道:“是继续谈论刚才的话题,还是直接上刑呀?”
松本伊代什么也没说,直接把他发给曾玲的两份电报递给他——
“风向标:赵炸毁毒气弹药库后,以身殉国。另,一日本女军医刺杀松本后被送出,如遇,可放行。影子。”
“风向标:我拟策反日共和反战同盟士兵百余,前往武汉,其政治影响深远,盼复。影子。”
上官雄没什么可说的,他本应该想到,赵传凯既然已经招供了电台,当然也会招供联络频率,看来自己的经验还是很不足,为此付出代价也是无话可说的。
“把电台交出来吧,免得我派人来搜。”
上官雄走到自己的房间,取出电台,放到了松本伊代的面前。
“谢谢。”松本伊代接过电台后,说道:“你为自己选择好了出路了吗?”
上官雄点头道:“其实,你们从来就没相信过我,只不过现在到了摊牌的时候而已,我做好了一切准备。”
“是吗?那你是打算杀一个够本,拼两个赚一个呢,还是准备束手就擒,看看自己到底是卢三江还是赵传凯?”松本伊代坐到上官雄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不过,你是卢三江也好,赵传凯也罢,最后都难逃一死。”
“你还是让他们俩回来吧,”上官雄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上:“我觉得和你谈话有点别扭,说不上三句话就要吵起来的。”
“唉,”松本伊代叹道:“吵一次少一次了,以后就是想吵,恐怕都没有机会了。哎,怎么光顾自己抽,也不给我一支?”
“你现在还能抽烟?”
“是你面临着生死抉择,又不是我,我有什么不能抽的?”
“我是说你的身体,抽烟对孩子不好。”
“哼,上官雄,你到底是个什么人哪?说你有情有义吧,我怎么对你的,你心里很清楚,但我一个大活人坐在面前你却熟视无睹。说你无情无义吧,这孩子还没出生,你连面都没见过,怎么就这么牵肠挂肚呢?”
上官雄面对松本伊代时,总有种有劲使不出来的感觉,明明知道她就是自己的敌人,却又无法把她当成穷凶极恶的敌人看待。难道这就是自己的弱点,或者男人都有这个致命的弱点?
上官雄猛吸了几口烟,然后把烟头使劲往烟灰缸里掐熄:“你和你的上级应该都清楚,在我这里得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还是按照你们的程序来吧。”
“你为什么不反抗或者逃跑呢,是不是怕连累了你的孩子?”
“别拿还没出生的孩子说事,你难道不是一样吗?如果没有肚子里的孩子,想必你也不会对我这么客气。”
“是的,”松本伊代望着他:“对于**、国民党和大日本皇军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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