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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城野事 章节目录 第1章 古城(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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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西北的一个小镇,之所以叫古城是因为南宋抗金,建了一座古堡,名由堡起。

    如今岁月更替,堡子破败,成了几孔破窑洞。

    但祖祖辈辈你传我,我传你,大家都认同了这地方,成为共同记忆,这块地界就一直称作古城了。

    它处在黄土高原的腹地,土地贫瘠水源匮乏,再加上气候常年干燥,所以到处都是干土。

    有些人活到老都不会洗一次澡,身上痒了,就脱了汗袒抓一下。

    至于经济作物,地里种不成啥庄稼,要不是现在交通工具发达,可以外出打工,这里的日子又回归原始。

    小镇统共一万来人,分布不集中,镇子里主要的街道周围有几个村庄,其余的都分布在大山深处的疙瘩沟里。

    这里自古就是挨饿受冻的地儿。

    时间在往前点儿,这里经常饿死人,因为吃不饱,什么草根树皮都紧着啃,真正的西北老农。

    十七八的大少年没衣服穿,裹块烂毡布,见了村子的女人就躲。

    那时女人们也极少出门,有两口子穿同一条裤子,谁出门谁穿。住的更简单,就在黄土山上挖个大窑洞,泥个土炕,过活一辈子。

    这里原先日子就是这样过的,祖辈挨饿受冻都麻木了,也很少出的外地去,更不知道外边是咋样,在狭小封闭的地方将自己圈起来,反正就穷!

    直到新中国成立改革开放这里日子才好转,但还有人偷鸡偷猪什么的,进入新世纪后镇子的土路上才开始出现汽车。

    住在大山里的家家户户开始搬出大窑洞到离水源近的川地里,修新房,买小车,奔小康。

    到现在村里的老汉动不动衔根老汉烟扎在人堆里卖弄知识:“共产党真是厉害哩,让我们老农民过上了好日子!”

    这里随便一件小事都能整成大新闻。谁家的孩子读书好,或者出门挣到小钱,村子里的女人都能讨论半年。

    到现在依然这样,拿个手机在村头卖弄,反正男人都外出打工了,一堆婆娘弄完地里的活儿也没事干,就站巷子里扯闲话,要不回家看孩子不顺眼,打一顿出出气。

    要是运气不错,还能逮到个不错的笑话,哪个扫货在外边被汉养或是在偷汉。有了这消息,这一年大家都高高兴兴的,见了面蹭两句,增进下彼此感情。

    “哎哟,你最近咋样?”

    “还成,家里事儿多。”

    “你不知道那谁谁撒?在……”

    说到这里两人要专门贴着耳朵,然后机密的说完,两人开始心领神会的嬉笑,互相拍打几下,感觉特别过瘾,就像捡到金元宝,或者自己家男人挣到大钱。

    两人或几人快活之后,就以礼貌语结束会面。

    “哈哈,咱们改天慢慢朗,忙去吧。”之后她们爽快的笑声传遍村庄,飘上黄土山,钻进黄土里。

    这都是他们平时最大的娱乐活动了,但干起活儿来却不含糊,能吃苦,憨实,犟脾气,瞧不起懒汉,骂天骂地,白天扒黄土,晚上弄婆娘,日子苦但皮实。

    喝酒时喜欢喝白酒,吃猪肉,羊牛肉是珍贵品,有时一年都吃不了几次,现在好点儿,原先根本连馒头都没有。

    平时交往不喜欢啰啰嗦嗦,都是麻利人,孩子受大人影响都是说干就干,爽快,实诚。

    遇到吵架什么的,不喜欢瞎逼逼,操起砖头就是搞,一板砖拍下去,结了。

    我就是这个镇上的娃娃也是这个故事的主角,叫陈大雕,五岁半,我妈不喜欢老实人,觉得我爸那样没出息,让我滑一点儿,起了这么一个名儿。

    她是小学五年级,我爸是二年级,我妈说她有文化,这是个好名字!

    从出生开始,就和我的名字一样不走寻常路,一般孩子说生就生出来,但我不一样,我是出来一点又进去,再出来,我奶奶看不下去眼疾手快,攥住头一把拉出来塞进她的裤裆,说外边冷。

    我前边还有三个姐姐,名字跟我的也差不多,都是我妈起的,按照年龄陈大红,陈小红,陈红红,三姐最疼我,每次我挨打她都不会帮我妈关门,其余的两个姐姐巴不得我妈狠打我,不过她们平时都很疼我,我也知道姐姐对你好,你也要对姐姐好。

    平时跟人打架,别人都是哥哥弟弟一大堆帮忙出气,而我则是一帮姐姐上去撕扯,有次邻村的二狗子骂我靠女人,有本事单挑,我气不过上去就是一顿狠揍,结果他把我打了,还笑我靠女人就是没出息。

    被这样一顿羞辱,我哪里受得了回家就找我妈理论,为嘛给我生一帮姐姐,搞得别人瞧不起。

    我妈说完就给我一脚,将我踢到炕窝里,没用的东西一天就知道惹事,打不过人家也就算了,竟然跑自家人堆里出气,孬种。

    说完一把鼻涕一把泪哭了起来,好不容易生个带把儿的竟然还是个怂蛋,白辛苦巴巴地养这么大,不生个爷们咋在村里抬起个头?你爹出去谁在家里干活儿?那一车车的麦子还等你长大帮我收拾呢,你好赖也比你几个姐姐有力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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