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了一个漂浮在空中的男子,他的手中漂浮着白色的雾气,他瞪着我,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的视线。
但是我作为一个人民警察,面多这样的情况,还是要义无反顾的冲上去,解救那些被迷惑的小混混和那个年轻人。
……
天色已经暗下去了,等到他们从小巷子里面出来的时候,他们受不住警察叔叔的邀请,去到了他的家里做客。
等到唐果胖子来到了这位警察的家里的时候,他们才知道为什么他会邀请他们了。
这是个普普通通不大不小的房间,八十平米的房子当中全是这位退伍军人生活的痕迹,只不过很遗憾的是,似乎只有他自己的生活痕迹,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人。
“这儿就你一个人住?”
“对……”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回答的时候脸上有些沧桑:“倒也习惯。”
他笑笑,唐果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每个人都有中年危机,而对于自己面前这个人来说……他的中年危机是最为痛苦的一种。
孤独。
唐果明白这种感受在这个年纪,却要过早承受几十年后才能感觉到的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
只能说……造化弄人。
在和这位叔叔交谈一会儿之后,他的心情似乎因为有人和他说话而舒缓了很多。
胖子的脸色越来越不好,他似乎有些……不太正常,很有可能是之前的事件对他造成的影响。
“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我跟随胖子走到门边,关怀的看着他。
“不……我自己能够回家。”
他强硬的拒绝了我,把我推开……我头一次看见这样的他。
他似乎也感觉到了自己的不正常,看向我的眼神当中充满了慌张和歉意。
“要不,我打电话给肖愚让他来接你。”
“这……没问题。”
过一会儿,肖愚来了,我实在是太过担心,想要跟着他一起回去。
但是老警察拉住了我。
“再陪我聊一会儿把。”
我和肖愚他们打了打招呼,又回到了客厅,和老警察坐在一起。手放在他的背上。
作为一个搞艺术的人,我的内心其实是很敏感的,我或多或少能够感觉得到他内心的沧桑。
“我看到了。”他的话让我有些惊讶。
“什么……您说什么?”
“我看到了……那个神仙。”
张月有些慌张,但是随机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嗯。”
“其实我之前也看见过,而且我还和他做了一笔交易。”
“你愿意听我讲故事吗?”
唐果点了点头。
“我愿意。我很愿意。”
他把腰背挺直,似乎是站在国旗下。
“在部队其实很好过日子,因为身边没有人会和你勾心斗角,最难的是你从部队回来的日子。”
“我明白的,能够看见亲人的衰老。”
“我在部队的时候,最感动的是一件事情是在火车上。”
“发生什么了?”唐果身体有些颤抖。
“有一年从云南坐火车去西安,对面坐了个阿姨,是个退休教师。”
“上车的时候,我就带了几袋单兵口粮,到饭店,推车有卖方便面,我就买了一盒,吃完收拾干净把垃圾扔了坐回来。”
唐果安静的坐着,不想发出一点声音。
“那个阿姨就说,小伙子当兵的吧。”
“我问他咋看出来的,他说,当兵的人看着就和人不一样,特别是小孩子。”
“那个时候您还很年轻嘛?”
“是的,双十年华。”
“然后她就把随身的电脑的包交给我保管,他说他去泡泡面……”他抬头看了我一眼。
“这种信任,我的天哪……”我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我问他……你难道不怕我把包裹拿走了嘛?”
“他说的一句话让我更加坚定了要把自己献给我的祖国。”
“他说,当兵的都不相信,还相信谁?”
唐果的身体一紧,因为他听到了九天玄女的声音:“高尚的灵魂。”
“你怎么在这儿?”
“不能吗?我也想听故事。”
唐果拍了拍老警察的背,他的身体有些颤抖。
“我现在想起他的这句话,我都觉得感动,这种信任……是中国军人专属的,你知道我出去参加维和那几年,那些外国人看军人的眼神就好像看土匪一样……这是我亲身经历。”
“而我最放不下的就是我的家人。”
唐果心头一紧,这房间空无一人,孤寂的感觉让他感觉要死了。
真不敢相信他是怎么撑过来的,他将自己的头埋得低低的,似乎在沉吟,很久没有说话,唐果的眼睛有些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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