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罗妈说礼仪规矩已全部学完之后,叶长宁内心大喊一声:“终于解放了!”
只是这兴奋持续不到十分钟,罗妈去而复返,“叶长宁,老夫人让你过去一趟。”
这时候喊自己过去,八成是要检验她的学习效果了。心里大致有了数,叶长宁镇定自若的跟着罗妈去了后院。
“长宁给老夫人请安,见过上官小姐。”私底下叶长宁可以对上官莹视而不见,可现在老夫人在旁边,而她名义上还是府里的丫鬟,论身份,她还是得对上官莹行礼。
“长宁妹妹不必多礼。”上官莹一副“与你相熟”的口气,如果不是她眼里的恨意太过明显,叶长宁都差点信以为真了,果真古代的女子都是戏精,一个比一个会演。
“起来吧。”相比之下,老夫人的语气倒显得平淡了。
“今个天气好,你就在院子里演示一遍给我看看,让我瞧瞧你学的如何。”
没有前奏,老夫人直接开门见山。
“是。”叶长宁想她猜的果然不错,眼光不小心瞥到上官莹,却看到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得意,心里顿时明白了七八分,八成这主意是她出的。
就在叶长宁在院子里演示走姿的时候,一个青衣丫鬟端着茶壶从叶长宁旁边经过。叶长宁没有在意,准备往旁边让路的时候,令她意外的一幕发生了。
那丫鬟不知为何在她身侧踉跄了一下,然后摔倒在地,她手里的茶壶也跟着飞了出去,直直的朝老夫人砸去。
“祖母,小心——”上官莹吓得一声尖叫。
叶长宁本想扶一把那丫鬟,听到上官莹的尖叫,也顾不上摔倒在地的丫鬟,转身扑向老夫人。
“嘶——”
茶壶没有砸到老夫人身上,是叶长宁及时扑过去护住了她,然而茶壶里撒出来的水都悉数倒在了叶长宁的后背上。
“老夫人!”吴婶和罗妈好不容易缓过神来,赶紧上前查看老夫人是否安然无恙。
院子里的人都凑到老夫人身边,除了上官莹,其他下人跪了一地。
老夫人上了年纪,经不起惊吓,好长时间还惊魂未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上官莹替老夫人发问,语气尖锐,“万一祖母有什么闪失,你们担得起吗?”
大家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摔倒的那个丫鬟爬起来,头都快低到地上去了,“小姐,不关奴婢的事,是她——”她抬起头指向叶长宁,“是她伸脚绊的奴婢,都是因为她。”
叶长宁此刻后背正火辣辣的疼,那是一壶刚刚烧开的热水,都浇在了她的身上。她一个受害者还没说话,反倒被诬陷为罪魁祸首.……叶长宁觉得自己都要被气晕了。
上官莹继续发问:“你休要胡说,长宁妹妹为何要这么做?我看你就是想推卸责任才这么说的。”
小丫鬟头磕的砰砰响,“奴婢断不敢有半句谎言,真的是她绊的奴婢,若奴婢有半句谎话,就让奴婢不得好死。”
古人很重视毒誓,小丫鬟发了这么毒的誓言,上官莹也不知该相信谁了。
“老夫人.……”
吴婶正给老夫人顺气,“上官小姐,还是先让老夫人休息吧。”
不知为何,上官莹却要查个明白,“吴婶,这凶手还没查出来,怎么向祖母交代?”
“这……”吴婶为难了。
罗妈这时候插了句话:“要不先把那丫鬟和叶……姑娘关起来?待老夫人醒了再审问。”
上官莹和罗妈一唱一和的,看到这,叶长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没想到上官莹居然给自己下套。
强忍着后背的疼痛,叶长宁刚要开口说话,慕易寒大步走来,看到她额头上的汗水,又注意到她后背上的伤,一时间怒不可遏。
“阿宁。”他心疼的想要抱住她,可又怕触碰到她后背上的伤。
“慕哥哥,祖母她……”上官莹不想看慕易寒对叶长宁的温柔,便开口提醒他老夫人也受到了惊吓。
慕易寒看了对方一眼,没有搭理她,反而唤来景风,让人先把叶长宁带走了。
被慕易寒看了一眼,上官莹忍不住一阵心虚,她总觉得那一眼里面包含了太多东西。
“吴婶,先扶祖母进屋休息。”慕易寒吩咐完也跟着进去。
老夫人躺在床上后,神志才恢复一些,她后知后觉想起是叶长宁替她挡了那一壶热水。
“长宁那丫头呢?她怎么样了?”
老夫人话一出口,一旁的上官莹脸色微微一变。
“阿宁没什么大碍,祖母不必担忧。您先好生休息,这件事交给孙儿处理。”
“好。”老夫人真的累了,应了一声就闭上眼睡着了。
慕易寒确认老夫人没事以后才出了屋,上官莹不甘心的跟上去,“慕哥哥……”
“你不用跟我多说什么,这件事我心里有数,你……”慕易寒停下脚步,最终没说出后面的话来,只是看上官莹的眼神变的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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