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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红线常相思 章节目录 第十三章 彼此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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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妾敬您一杯，感谢您的照拂。”柳如烟眼底微微发亮，舒了一口气道。
“怎么？这算是告别吗？”云暝看着她惊讶的模样，接着说，“烟儿这般舍得吗？”
柳如烟敛起惊讶，摇了摇头:“陛下当真是优柔寡断。”
“明知道臣妾入宫是别有所图，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倘若是别的帝王，恐怕早就将臣妾处死了吧。”
“诚然是彼此利用，帝王也没有办法这般随意吧，稍有不慎，就是大不敬之过。”
云暝微微挑眉，不自觉地重复道:“优柔寡断？这可是朕第一次听到如此评价。”
“既然知道是彼此利用，你就应该明白，朕所有的宽容，都是为了你的那一点价值。”
“柳如烟，朕并不是非选你不可，朕可以放你走，这是朕仅有的仁慈了。你还有大好年华，还可以安稳过日，何必为了一件事毁了自己。”
柳如烟定定地看着云暝，眉眼弯弯，道:“多谢陛下还能看到如烟的那一点价值，即使这般，如烟也很感激了。”
“陛下，你可曾听过……”柳如烟突然觉得鼻子微酸，“民间的爱情故事？”
“并不是所有的爱情都是话本上那样美好的，也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为了爱情放弃一切的。”
“如烟心里，有比爱情更重要的事。”
“朕听闻，你晕倒那日，公主和洛将军都曾来过。”云暝有意无意地提到。
泪水突然涌上眼眶，柳如烟尽力让自己的声音不至于颤抖:“陛下早已经知道了，又何必问呢？”
“如烟已经没有什么留恋的了，进宫的目的便是如烟最后的动力。”
“陛下的目的，如烟心里多多少少明白了一些，也不必藏着掖着了，陛下倘若认为如烟会对陛下的计划产生影响，如烟也不畏惧生死。”
云暝眸光渐渐冷了下来，看着柳如烟，冷声道:“朕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朕既然容下你这么久，就算好了一切。柳如烟，希望你不要让朕失望。”
泪水决堤，柳如烟伏在地上，恳求道:“如烟，只有最后一个请求，望陛下成全！”
花香正浓之时，柳如烟眉目恹恹地涂着鲜红的丹蔻，听着如儿打听来的这几日宫中内外的事，却提不起兴致。
如儿见柳如烟这般模样，便料到她心病过重，忙点了支安神香。
柳如烟懒懒抬眉，将手举起，透过阳光看着自己的指甲，问：“如儿，现在是什么时辰？”
“午时刚过，娘娘可要出去散散步？”如儿笑着回答。
柳如烟收回手，轻轻摩挲着指甲说：“本宫乏了，不去了。”话罢便转身进了里屋。
如儿站在她身后，看着她这般模样，不禁有些担忧，忙跟上去服侍她歇下。
柳如烟这几日太过疲惫，夜间常常惊醒，噩梦不断，并伴有咳血。如儿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暗地里托人告诉了云暝，云暝也只是打发了太医来看看，开了些药。
太医只说她是心虑过重，抑郁成疾，只能慢慢调理，急不来。尽管如此，如儿也明白了，一切皆从柳如烟那日晕倒开始，她的心病，必定是洛将军，但她为何而忧，如儿却拿捏不准，也没有办法做什么，只能是能劝则劝，尽心照料。
柳如烟刚歇息不到半个时辰，房里便传来剧烈的咳嗽声，如儿急忙端茶给她润嗓。
“贵人，您要当心身子啊。”如儿微微蹙眉，担心地抚着她的身子，只觉她又瘦了几分。
“咳咳，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不碍事的。”柳如烟扯了扯嘴角笑道，“怎么，你担心我死了要陪葬吗？”
如儿听她这般说，眼眶有些热，道：“贵人莫要胡说，贵人还这么年轻，必定是能长命百岁的。”
柳如烟听着她略有些哽咽的声音，手下不禁用力住了下床边，而后拍了拍她的手，扯开话题问：“如儿可有什么意中人，我近日喜欢研究生辰八字，心底不禁想为人做个媒，不知道如儿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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