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甸甸的马车在泥泞不堪的小路上艰难的行驶。而这几辆大车以及紧随其后的马匹走过之后,本来就已经坑洼不平的小路已经彻底废掉,无法再行人了。
“弟兄们,停下来休息片刻!”赵志贤看了一下前面的土路,擦拭了头上川流不息的汗水,将手中的缰绳拉住,下达了命令。
车队令行禁止立马停下了前进的步伐。
“这个天气真是太令人烦躁了!”看着烈日当空,赵志贤忍不住抱怨道。
从长安到上党,一路之上走得非常辛劳,而且此时正值夏日多雨季节,他们就在不久前遭遇了暴雨,本来以为可以凉爽几日。哪知道没过多久天空晴朗起来,炎炎烈日就迫不及待的出来,晒得他们苦不堪言。
不过他调头看到走在前面的豪华大车,赵志贤不禁将刚要继续说出的牢骚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虽然这个主子非常信任他,授予他极大的权利,譬如何时车队可以停下来歇息,甚至歇息的时间可以有多久,但是他很有自知自明,明白绝不能恃宠而骄。
因此他还是从马上下来,走到豪华大车旁毕恭毕敬的说道:“大王,这里距离上党还有三十几里,在黄昏时分肯定能够到达,不过现在阳光太强,车队连续赶路颇为疲劳,不知能否在此歇息一下再前行赶路。正好这里不远之处有一条清澈的小溪,大王可以借此机会好好梳洗一下,也好体面进城。”
赵志贤已经有四十出头,不再年轻,这样长途跋涉的赶路他确实吃不消。
“好的,就依你之言!哎吆!”就听到大车之中传来了痛叫之声,车上的门帘被掀了起来,只见从车里跳下一个温润如玉的少年,他正轻揉着腰,看来这一路颠簸他也没有少吃苦头。
这个少年看起来略显天真,年纪不过十六岁左右,不过身形很是高大,足足有七尺之身,俊俏的脸庞非常好看,但是缺少了男人的阳刚之气,不过他身上却散发着浓厚的书卷气息,哪怕是大字不识的乡野村夫也能一眼看出,这个少年大有来头。
赵志贤听到那少年疼痛的声音,顿时万分紧张,立马上前关心的问道:“大王,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我去喊大夫过来!”
“不必,只是在车里坐的时间过长导致腰酸背痛,不碍事的!”
少年摆手示意自己并无大碍,让赵志贤不必慌张。
这一路上就没有太平过,不是遇到瓢泼大雨,就是坑洼不平的烂泥路,还有这马车坐在里面不停的颠簸,骨头都快散架了,实在太辛苦了!
而且这个赵志贤喊他的称呼也让他听着非常别扭。
少年看了一眼赵志贤说道:“老赵,你们可不可以不要喊我大王,在正式场合喊几句还说得过去,如果没有外人的情况下还是不要这般拘束,比如你们……”
“大王,万万使不得!礼数不可废啊!”看着赵志贤诚惶诚恐的表情,少年真想白他一眼,可是其他人都望着这里,他还是要注意形象的,只有忍住自己的冲动。
老是大王,大王的,听到这个词他就觉得不舒服,况且这个赵志贤一口长安口音,让他听着总觉得是叫“带王”,因此每次听到这个称呼他就不由自主的脑中浮现出,儿时看西游记的记忆,“报告,带王,唐僧被我们给抓住了。”
看到少年郁闷至极的神情,赵志贤也是一脸无奈。赵王李元楠,李渊的第十个儿子,也是当今皇上李世民的兄弟,因此这个少年虽然年纪不大,但是身份却是极其高贵。
作为皇子,李元楠深受唐高祖的宠爱,而且他的母亲还差点被唐高祖立为皇后,可是由于受到众臣的极力反对只好作罢。他一度成为唐朝炙手可热的皇子,但是如今这个身份却让他胆战心惊,谁让他的亲哥哥是唐太宗李世民呢。
这个皇兄可是个弑杀哥哥与弟弟,,然后直接将自己的老爸幽禁起来的猛人。所以在李元楠刚出生不久就成为他的贴身侍卫的赵志贤,知道这位主子这些年来是多么的安分守己,更不会忘却在他十六岁生日那天,李元楠被册封为上党刺史时,喜极而泣的神情。
几乎是心急火燎的离开了长安城,远赴千里之外的上党任职。
在这个世道,如果不是有生命危险,没有人愿意离开繁花似锦的长安,跑到上党这个偏远小城做官,尤其是像李元楠这样的皇亲国戚更是如此。
就在赵志贤暗自舍不得自家大王受此奔波劳碌之苦的时候,李元楠却只是一脸疲倦的说道:“好了,大家这一路舟车劳顿,着实辛苦,让他们都歇息一段时间吧,分发些食物给大家,等到凉爽一点我们再行赶路。”
“是,多谢大王!”众人听到大王竟然如此体贴他们,大喜过望,齐声答应道。
当众人都去休息的时候,赵志贤却不能与他们享受同等待遇,虽然他也是腰酸背疼,疼痛难忍,但是他是众人的大管家,指挥手下挑水做饭,甚至安排人手给马匹喂好草料,那可都是他份内的事情。
不仅如此,他还得考虑到大王的生活起居,专门叮嘱大车上的两个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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