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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大先生 章节目录 第11章 生存理想考验人性 正确抉择方得始终(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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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卿芸站在国有成身后纳闷。丈夫似有心事,为什么他站着半天都一动不动?丈夫一会儿长吁短叹,一会儿又兴奋地举起拳头。莫非她的话刺痛丈夫的某根神经,令丈夫觉着她很俗气?

    谁家都是一样,家里的女主人向丈夫索要银子天经地义。柴米油盐细琐的小事是家庭存在的基础,她不如丈夫的境界高远,也不像丈夫一样孤傲清高,只懂得“嫁汉吃饭”的生存法则。古代的孔老夫子、孟夫子等人,他们同样得吃饭,吃饱饭,穿暖衣服才能更好地讲课。哪会跟天上的神仙一般不食人间烟火。

    别看张卿芸不识字,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家庭妇女,但道理上想的清楚明白:丈夫即是君子,他便得肩负起养家糊口的责任。

    站在前面的丈夫依旧昂头看着书法,丝毫没有挪动步子的迹象。

    于是,张卿芸拍打着发酸的肩膀,不由地问道:“有成,你怎么了?莫非有心事?”

    妻子的询问将国有成从思绪中拽了回来。国有成定了定心神,缓过片刻才说道:“没事,我的书法近来有些退步,看来还要加强练习。”他抹了一下脸,暂时不想告诉妻子单位发生的事情。不发工资,又被领导批评,说出来恐又遭到妻子更多的埋怨。再者,明天上交的检查现在还未动笔。

    等明日通过检查,再与妻子原原本本地道来。

    于是,他端着蜡烛,取过纸笔,拿出一张印有“京都翰林院公用笺”的纸,写起字来。

    丈夫白天的工作没有做完,张卿芸不便打搅。她拿出为别人缝制的衣物,做起针线活来。她一边缝着衣服,一边拿针在头皮上划着。

    玉兰刷洗好碗筷,也拿着一副鞋底纳起来。

    一家人在昏黄的烛光中专心做着各自的事情。三只背影映在老旧的墙壁上,拖出三道长长的影子,炭盆里的火炭不时噼啵作响,映的玉兰的脸愈发娇艳。这一刻没有絮烦的唠叨,也没有喋喋不休地解释,更少了从心而发得感叹。

    烛光映衬下的一家三口的温馨画面,使人感动,令人羡慕。

    国有成一笔一划地用心写着检查。学习书法伊始,他听从私塾先生的意见,在学好一家字帖的基础上,广泛的学习各家字帖。成为庶吉士后,他专心习练王羲之、赵孟頫等人的书法,对各名家的书法撷取长处,下苦功临摹。功夫不负有心人,几十年来,他将将行、篆、隶、草等字体揉进楷体,写出的字别具一格。

    他的书法笔势劲健又不失秀丽,同事说他的字比那些督抚级大员的奏折写得还要精致。

    俗话说:万贯家财不如薄技在身。自豪感往往伴随着些许的失落感,国有成可叹空有一副出色的好笔头,字写得再好也不能解决人的生存问题。

    忽明忽暗的蜡烛淌下泪来,他不忍蜡烛过早的消逝,用针拨了拨灯芯。屋子仍旧不甚明亮,妻女正在专心致志地做着针线活,他担心幽暗的烛光影响二人的视力。

    他在梓木几案上的瓷油灯里加了些灯油,点亮油灯放在桌上。

    灯光映的屋子里亮堂堂的,使人觉得俏春寒的夜里愈加温暖。

    张卿芸放下手中的衣物,欣赏丈夫的书法。虽然她不认字,但丈夫写的字好看,和丈夫经常抄写的字帖一样好看。

    张卿芸从小没有读过书,就连唯一会写的名字,还是丈夫所教。

    丈夫从不在家里做单位的事情,加班这种事情还是头一次。她的内心一阵欢喜:加班好,能加班就说明有事情可做,有事情做就不愁发不了工资!她更加相信丈夫的话,果真能发下工资来,她就给丈夫买双崭新的靴子。虽说只是一个末流小官员,但在她眼里小官员也是官员,官员的靴子上就不能打补丁。

    她暗暗地在心里许愿:早点发工资吧。否则每月让老家接济,时间一长,家中的兄弟姐妹难免产生意见。

    张卿芸不忍丈夫过于劳累,丈夫工作了一天,晚上还要辛苦加班。她想帮丈夫做点什么。于是,她取过水壶,给丈夫端来一碗热水。

    玉兰从小认得字,是父亲教的。明天下午得把鞋垫交齐,此时的她正赶着手中的活计。

    国有成专心写字,并没有注意妻子的动作。蘸墨时,他将毛笔伸进水碗里,刚写了一个字,纸上就变得模糊不清,浸成一个墨团,顿时勒大人的话回响在耳边,“要认真,更要深刻。”这如何是好,他把纸团成一团狠狠地扔在地上,仿佛一扔就把白日里所受的屈辱丢得一干二净。

    他不忍训斥妻子,妻子端水本是好意。这些年来,他的经济能力较差亏欠了她们许多,妻子和孩子们跟着他一起吃苦受罪。字写坏了可以重写,怎能把一腔怨气发在妻子身上呢?

    他平静地看着妻子,吩咐道:“你和孩子累了一天,早点睡吧。”

    张卿芸答应了一声,和玉兰收拾了衣物,端了炭盆回到各自的屋子休息。

    张卿芸关上房门的一刹那,屋子里瞬时静下许多,没了炭盆哔哔啵啵的声音。他望着蜡烛跳跃的火苗,不知什么时候,蜡烛滴了些滴泪,依着蜡烛又生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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