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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大先生 章节目录 第13章 清晨做梦提前上班,办公室布置别有心意(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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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夜国有成睡得安宁。临到天明时,他做了一个梦:梦中的他被勒泰大人夸奖,捧着他的检查附片向上级汇报。上级非常满意,特别奖励他一百两银子,并单独发下所欠工资。同事们笑脸道喜,他拿出五十两银子请领导和同事们在饭庄里大吃一顿……从此,他在馆里受人尊敬,被人称赞。

    国有成躺在蓝花布长方形枕头上笑着醒来。虽说刚才的情景只是一个梦,但好梦就有好的心情。他觉着此梦预示勒泰认可检查的内容。于是,他在被子里又把刚才的梦境仔细地回想一遍,咬着被角笑出了声。

    黎明的天空中还留有夜的尾巴,月亮此时还没走,启明星坚守着岗位,仍旧闪亮地挂在天上。远处传来几声牲口叫,接着传来此起彼伏的鸡鸣声,这一切似在提醒熟睡的人们——该起床了。

    国有成向来不贪觉。即使初春的寒意没消,他也从不躺在床上里赖着。他穿好衣服,从水缸里舀出一瓢水,一大部分洗脸,一小部分用作漱口。

    一瓢水怎么够,旁人洗脸须用四瓢以上的水。

    国有成有办法:他把脸盆支起来,用存在水盆的一角水,就能洗净头、脸、脖子和手。

    “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的习惯,他坚持了三十多年。洗好脸,他在牙刷上撒了一点点青盐,仔仔细细地将牙齿刷干净。接下来刮头皮,修整胡须。清理完个人卫生后,他在院子里打了一套八段锦。

    西屋福庆的家亮起了烛灯,一会儿他要推着车子走街串巷地售卖干果。南屋的张婶家也有了炊烟,张婶的孩子张五峰吃过饭就该出洋车了。东屋和西耳房依旧没有动静。

    无论刮风下雨,他坚持每天习练八段锦。八种姿势打下来,国有成的身上微微冒出一层细汗。

    回到屋里,张卿芸已经在烧灶火,每天的早餐照旧是玉米面糊糊,杂合面馒头配芥菜丝。

    吃过早饭的国有成换过官袍,同妻子打了声招呼,就出了家门。

    平时上班,他都会提前半小时出发。路上卖早点的摊子比比皆是。这家卖的是汤色诱人的豆腐脑,那家卖加了果铺的茶汤,还有的小摊卖得是飘着油花的薄皮馄饨。如果早晨的梦成为现实,他可以挨个摊子吃个遍。每天可以吃花样不同的早餐,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呀。

    可美丽的梦,终究停留在脑海里,实现起来极有难度。

    他加快步伐,到单位时正好八点。门房早已打开办公室门,国有成又是办公室第一名。

    他拿起抹布仔细地擦拭过鸡翅木办公桌,也把围着办公桌的所有官帽椅擦洗干净。看着桌椅光亮一新,他捶了捶腰,又打扫起西屋的办公室。

    忙完一应事情后,他瞧了一眼西洋摆钟——八点二十五分。

    同事们陆陆续续地到来,有的吃着一套煎饼果子,有的嚼着肉夹馍,还有的咬着韭菜盒子,五花八门的早餐香味汇成一股厨房特有的味道。同事们习惯了桌椅的干净整洁,谁也不会从心里生出半点感激。倒是早餐的食物有些难以下咽,小李主动去茶房打回热水。

    陈省之八点半准时到达,刚进办公室,就喊国有成过去。国有成应声而至。

    陈省之关心地问道:“检查写好了吗?让我看看,给你把把关。”他的右眼自从进了屋子就一直乱跳,似乎今日有什么事情发生。他决定先一睹国有成的检查,如果里面有抗上之语,绝不能呈交勒大人。

    国有成拍拍胸口:“写好了,度相当诚恳。你就放心吧态,我的领导大人。”他不等陈省之说话,就抓起茶包转身离去:“检查没有问题,我直接拿给勒大人看吧。”说着,他快步迈出门槛,直奔勒泰的办公室。

    陈省之看着信心满满的国有成,认可了国有成的说法。他想一份检查里无非就是承认错误,下不为例,还能写些什么。陈省之觉得自己大惊小怪。他从橱子里拿出茶叶罐,拣了几颗菊花放在茶壶里。

    勒泰大人上任一年有余,平日里都是安排陈为民等直接的下属处理公务。一般不会越过中间的管事,直接给基层官员布置任务。

    这次呈交检查是特例。国有成第一次来,不免有些紧张,他在勒泰的办公室门口,整理了好几次衣冠,又使劲地咽下一口唾沫,蹭了蹭靴子,才掀起门帘进去。

    勒泰正在擦拭花叶,大瓷花盆和他的膝盖一般高。

    国有成第一次看到这如此大的瓷花盆,花盆内种着金钻,翠绿的叶片一尺多长,叶柄长而粗壮。

    勒泰拿着布,一片一片的擦着叶上的灰尘,专注得没有发现国有成进来。

    国有成抿抿嘴,叫了一声:“勒大人,给您请安了”。一边说着,一边依着礼节向勒泰行过礼,然后恭敬地站在一旁。

    勒泰方才从植物上抬起头:“哦,是有成呀,你先等会儿,我马上就好。随便坐!”

    国有成第一次来有些局促,他没有坐下,而是站在原地环视着上级的办公室。

    北面墙上靠着两架书架,书架的最上排摆了一部《康熙字典》,一整套《二十四史》挤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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