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大先生 章节目录 第32章 凉水漱口解牙疼，怀念古人写心经(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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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了屋子，国有成的牙又疼了起来。

    国有成立刻从水缸里舀出一瓢凉水，鼓起腮帮漱口。冰冷的水或多或少减轻了牙齿的疼痛。

    他将送孩子半路回来的事告之妻子，特别隐去了给东屋水仙银子的事。

    张卿芸望着屋顶：“要说水仙这孩子命够苦得，没了老娘，世上只剩下一个亲人，就这她爹也不能善待她。这都造的什么孽哟！”

    国有成钻进被窝：“鸦片，除了毒害身体，还会摧残心灵。有多少银子都止不住这么造。怪谁，能怪鸦片吗！抽得人不少，可不抽大烟的人更多。”

    张卿芸扭过身，扑闪着亮晶晶的双眼：“有成，你还别说。没钱有没钱的好。你看你，不打麻将，不抽大烟，不嫖妓，不捧戏子，不讨小老婆。这些可不都是有钱人做得事情吗？你一样都没有，有时候我挺痛苦，有时候呢，又挺幸福。”

    张卿芸的一番话勾起国有成无尽的沉思，他长出一口气：“我也想让咱家过得更好！小时候上私塾，《大学》里讲：人先修身，然后齐家。这么些年，我在齐家这方面，确实做得不尽人意。但是，你说得也不全对。维持生计而没有不良习惯和特殊嗜好的人比比皆是。人的善良与丑恶，不能以拥有银子的多寡作为借口。比如说勒泰家财万贯，但贪得无厌；再比如陈省之家资雄厚，却懂得帮相助他人。如果有了钱，有些人却越有越抠门，心底有良善的人越来越懂得施舍。我争取吧，以后我争取让咱家过上好日子，这是一个男人最起码的责任。”

    张卿芸背转过身：“你还知道责任？你老说改变咱家的生存环境，这都多少年了。行吧，你一会儿就有银子了。银子，房子，女子……全都有了。”她也想过上美好的生活，只是觉得丈夫的梦想和现实总是差着一段距离，时间长了，她再也不反驳丈夫的想法是做梦，只要丈夫一提未来，她就直言不讳地指出丈夫——做梦就能实现理想。

    国有成懒得与她争辩，白日里从从南城去了北城，再从西城回到东城，如果把他走过得的主要街道化成一条路线，整整形成一个大大的“回”字。身体的疲乏，他的眼皮有些打架，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这一夜国有成睡得香甜，一夜无梦。

    每天人重复着同样的事情，时间长了成为习惯，习惯多了成自然。

    清晨，国有成依旧保持着洗漱、礼拜、健身的习惯。

    吃过早饭，他铺好纸白毛边纸，昨日玉堂拿来的新毛笔舍不得用，他取出已经用过的宣笔放置一旁，一边在歙砚上慢慢磨着油松墨，墨汁渐渐在砚台上化开，上好的油烟墨是菜油烧烟为原料，加入胶和香料制成，写出的字色黑且有光泽。

    他不断地将毛笔在砚台边理顺毛峰。这么多年，写行书和草书的时候，他喜欢用羊毫，羊毫柔软没有弹性，写出的字丰满圆润；写楷书的时候用狼毫，狼毫并非狼的毛，而是野兔毛或者黄鼠狼尾巴上的毛，狼毫教有弹性，落笔锋芒外露，字迹干脆利落，分外精神。

    张卿芸看着丈夫痴痴呆呆地磨墨，愣神半晌而不写字，以为丈夫又要写什么辩状，于是拉过玉兰，娘俩一起看着国有成写字。

    国有成想写一首苏轼的《念奴桥赤壁怀古》，但是觉着现在的心情与境遇好像不能迸发出苏轼起伏激荡的心情，北宋的这位襟怀超旷、善于自解自慰的诗人，写出的词作气势磅礴，格调雄浑，特别抒发了苏东坡有志报国、壮怀难酬的胸中感慨。

    国有成从来不会作词，诗作也称不上伟奇，更不能与苏东坡伟大的人格相比，所处的环境、事件都不相同，心情也不一样，他换了小楷兼毫，准备书写一部经典。

    他刚写下“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几个字，一旁的玉兰冲张卿芸摇了摇头，示意母亲不必担心，父亲写的书法与辩状无干，母女二人的心放下来，分别做着各自的活计。

    半个时辰过去，国有成终于写好了《心经》。他在作品的右上方盖了山形“君子”起首印，在中间盖了“雅趣”腰章，最后作品下角盖下“容山堂”压脚印。

    他将书法挂在墙上的钉子上欣赏，白色纸张上映着黑色墨迹，期间点缀着红色印章，犹如一把干枯的粗枝上长出三朵红艳的梅花。视觉冲击感有了，但是他并不满意自己的作品，近来发生的事情较多，他总在整篇作品里的“心无挂碍”处写得较为潦草，不如上半片写得工整，通过作品，近段时间，他的心里塞满了东西，怎么能没有挂碍呢？

    关于《心经》还有一段离奇的故事：玄奘法师在人迹罕至的沙漠里行走，他的水囊不曾剩下半滴水，他默默诵起《心经》，此时，从天空中飘来一朵乌云，正好笼罩在法师的头顶上方，落雨如潮，待水囊的水灌满之后，乌云即刻消失，不失为玄奘法师天竺求取真经的一段奇妙往事，后人依据玄奘法师的求经经历，才创作出《西游记》这本神怪小说来。

    依着故事，国有成也将《心经》默诵一边，许下心愿：希望自己的书法作品可以得到某位贵人的收藏，从而还清外债，过上好的生活。

    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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