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宰相娄师德的弟弟外任做州刺史时,他问弟弟:如果有人羞辱他,往他的脸上吐了一口唾沫,弟弟该如何去做呢?弟弟回答:“我会擦去脸上的痕迹,而不与吐唾沫的计较。娄师德却说:你不要擦,而应该等唾沫自行干。
古来君子成大事者皆能忍!国有成明白“唾面自干”的道理,只是一时把控不了情绪,才接二连三的出现重大的错误。
他也不是不明白举案齐眉的道理,东汉年间,梁鸿做完农活回家,他的妻子孟光,常常把饭食装在托盘里举得跟眉毛一样高,这些年来,他们相敬如宾,从来没有因生活环境和个人境遇遭到巨大变化而相互埋怨,更没有怨天尤人。
一个月没发工资,妻子反而好言劝慰;两个月没发工资,妻子仍是劝他接受现实;三个月没发工资,妻子不再言语;到了四个月的时候,妻子的埋怨才多了起来,为什么不能让妻子说说心里的话,难道非得使其憋出病来?
国有成在思想里标榜以古今圣贤为师,但仅仅做到的是一种观念,根本没有落实在行动中。
古代的郤缺在田间勤恳耕作,吃午饭的时候,妻子把饭送到地头,并恭敬地跪倒在丈夫面前,郤缺连忙也施礼跪接,频频致谢。夫妻间相互尊重,饭食虽然粗陋,他们仍旧吃出香甜的滋味。
这种夫妻相敬如宾的事例还有许多,妻子跟着自己吃糠咽菜,偶有怨言,但并没有嫌弃,只是进来发生的一连串的事情,压得他肩头过于沉重。
国有成又喝干一碗酒,想起张卿芸的好处。妻子发牢骚却从不对外人讲,更不会像其他妇人一般诉说家庭里的“血泪史”。关上门,她只在自己的家里发两句牢骚,有何不可?又犯了哪门王法?
国有成站在妻子的角度看问题,一下把问题看得透彻,妻子虽说埋怨,但仍自食其力,洗衣服,缝补衣服,做衣裳等等,从未喊过苦累。
他想想也是,作为家里的顶梁柱,没了经济的支撑,怎能更好的生活下去?国有成啊国有成,你现在怎么变成了国“发疯”?
他在心里骂着自己。国有成叹了一口气,总是天凉的时候,才会穿衣,总是犯过错误之后,才懂得懊悔。如果后悔,他当初为什么像个疯子一样?工作单位的考验没有合格,家中的考验更是一塌糊涂。
他蘸着碗中的米酒,在手心里写下一个“家”字。
家是充满温情的避风港,家是充满不计较的包容所,更是有着只管付出不计辛劳和报酬的“工作室”。
家里有充满着阳春三月般的和煦,有着炎炎夏日般的清凉,有着秋日里丰收的喜悦,还有着冬日般烧起碳炉的暖融,更是包容家庭成员的庇护所,而不是你一言我一语的争吵不休。
国有成没有在两件事情的检验中交上一份合格的答卷,他将手中的酒舔干,又痛饮一碗米酒。
昏沉的困意使得他自言自语地嘟囔着:明日无论如何,也要破镜重圆。相濡以沫,对于普通人实在是太难做到了。贫贱夫妻百事哀,真能做到相濡以沫,堪为圣贤也。
玉兰从父亲进了屋,就仔细听着父亲声音,直到父亲关上东屋的门,她才悄悄地起身。
“回来,你给我回来,不许跟你父亲说话。他难,怎么不知道我难呢?”张卿芸不允许女儿到国有成那里探视。
“放心,他喝醉了就让他醉去,看看家里还有啥可以砸的?你不能管!”张卿芸有强调了一句。
“我去个茅厕。”玉兰撒了谎,来到父亲屋外,她生怕父亲做出不理智的行为,推了推房门。
国有成从里面将房门闩上,玉兰急得在屋外转来转去,直到听见父亲说出相濡以沫的话,她才缓缓出了口气,抹了抹脸上的泪痕,回到西屋。
国有成清早醒来的时候,发觉昨晚没有脱衣,他穿着衣服坐在板凳上,枕着枕头坐睡了一晚,到不觉得冷,只是心底的寒冷大过于气温的下降。
他的长方形枕头湿漉漉的,说不清楚是咸咸的泪水还是算算的米酒,他认定枕头也和他一样偷偷地哭了一晚,枕头上可是没有半点的甜味。
国有成伸了懒腰,洗漱过后到牌位前礼拜,幸亏昨晚没有砸坏牌位,如若砸坏,他可就真不配做孔老夫子的学生了,有辱先人,有辱文人的门风啊。
西屋仍是没有动静,或许昨晚睡得太晚了吧。他将家里的垃圾扔到了胡同里堆放垃圾的地方,呼啦一下子倒掉昨日的“悔恨”,惊的几条狗嗖的窜出来,争抢着垃圾里的骨头。
他依旧挑了一担水回家,打过八段锦后,他烧火做饭。特地到小吃摊上买了油条和两碗豆腐脑。
国有成吃的是杂合面馒头配咸菜,玉米糊糊粥。他到不觉得饭难吃,只是希望西屋的妻子可以接受他的间接道歉。
西屋有了动静,国有成却躲到东屋。
不一会儿,只听得张卿芸的声音:“谁稀罕这个,打了一大棒子给个甜枣,我才不吃这一套呢!”她端起碗,作势想要倒掉。
玉兰急忙拦住:“娘,您不吃,我吃行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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