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手掌大小的木头佛造像要花三百两银子,国有成听了直咬舌头。
真得值三百两吗?为什么东洋国的人非要挖长得慢异常缓慢的崖柏呢?莫非有什么特别的寓意?一连串的问号在国有成脑中浮起。
他不由地问那震到道:”既然长这么慢?为什么还要冒险去采?“
那震回复:“这跟海里珠蚌里的的珍珠,深山老林的灵芝或人参,悬崖峭壁的燕窝都差不多。这些东西也比较难采,因此珍贵,另一点,崖柏的生长速度极为缓慢,成百上千年的崖柏高的没价。只是,这个最先由东洋国的人先来发觉,这事有点蹊跷。”
国有成不以为然:“东洋国说到底还是想赚银子。雇佣中国人,挖了中国人的东西,再卖给中国人,这种生意一本万利,只赚不赔。东洋人的心思挺鬼的,要不怎么叫东洋鬼子呢!”
那震赞同:“是的,我还说呢?东洋人跑到大山里做什么呢?原来存着这样的心思。”
国有成继续说道:”柏树生长缓慢,听你说崖柏长在悬崖上。我想石头缝里的柏树如何生长,许是小鸟吃了柏树子,排除的粪便掉到石头缝里,几百年才长出这么小的一块树疙瘩。洋人们的心够歹毒的,挖了崖柏,以后不知道过多少年才能长成这么一块。”
那震点点头:“您说得没错。挖了以后就在也长不出来了。和我一同前去的掌柜的,他说东洋人是在挖老祖宗的“根”。长不出来崖柏是一回事,破坏太行山的风水,损伤太行山的脉气,子孙千秋万代的大事被洋人们给毁了。他说恐怕这八百里太行,以后再想出个人物,是难上加难了。您说呢?”
国有成不愿提及风水堪舆相关的事情,只是感叹:“哎,八百里巍巍太行,东洋人这事做得不地道。”他叹了一口气,朝廷都被东洋国打败了,台湾,澎湖列岛,琉球群岛都被人家占了,还每年陪上大笔的银子,洋人们白挖几块“山根”,谁还能能阻止?国有成深深叹了口气。
那震也和国有成一样唏嘘感叹,朝廷打不过东洋是不争的事实,割地赔款,建立洋租界,世上还有比这些更丢面子的事情么?国土都保不住了,区区的一小块崖柏?就更别提了。
只是东洋人想出的这个点子,会不会赢得市场的青睐呢?
那震心里没底,东洋人储备下许多的崖柏根,加上还需三五年的运作,这样买方的市场才能如火如荼的做起来。
这不是几十万银子拿得下来的事情,说不定背后有着一只隐秘的手,操控着崖柏的挖掘、存储、炒作、买卖、收藏等一系列的运作模式。
这只看不见的手到底是谁呢?那震心里不得而知。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将国有成的茶叶沫子喝得没了颜色。
张卿云到西屋的福庆家里买来咸干花生和果脯蜜饯,摆在桌上四个小碟,请那震品尝。
未来的岳父母真诚朴实地对待那震,他的心微微地痛了一下:自己这么对玉兰是不是做得有些不尽人意?看着岳父母,又环视了一下屋子里的摆设,心里又稍稍安稳,这么做,起码可以改变家里目前的困境。
那震对两位老人说:“结婚以后,你们二老也搬到那里,和玉兰一起住吧。”或许这么说,他才觉得可以减轻玉兰对他的“敌视”。
只要房屋够住,而且不在一个大屋里,张卿云也愿意和女儿住在一起,起码那震回王爷府上时,玉兰不觉得孤单,她点点头,就等那震买下一套院子了。
国有成不愿意和女婿住在一起。一是年轻人有着自己的独立空间,二者他们家和那震的身份地位、生活习惯不同,每日在一个屋檐下生活,时间一久,难免发生误会,万一吵闹起来,影响玉兰与那震的感情。
他回复那震:“看吧,到时候再说吧。”
三人吃着花生,果脯,不一会儿,就听着院子里有人在喊,“谁在齐月楼定的餐?”
那震应了一声,迎了出来。
一位头戴瓜皮帽的年轻伙计,穿着一件白色的围裙,手上套了套袖,将食盒担子挑进屋里。
他打开食盒,先是端出一只烤鸭,然后将六必居的甜面酱,切好的葱丝、黄瓜条、香菜丝、荷叶小薄饼、还有一小盆鸭架汤,放在桌上,临走时,不忘给那震和国有成行礼。
国有成甚是感叹送外卖的伙计,一个人挑着担子,而食盒内的汤盆一点汤汁都没倾洒,看来伙计送外卖的时间不短,起码需要十年以上的功夫。
只见伙计拿着片刀,迅速地将鸭肉一片片地削好,每片鸭肉都削得薄厚均匀,大小一致,整只鸭子切好后,将全部鸭肉码放得整整齐齐。
盘子里的烤鸭肉片饱满,闻着有股果木的清香。
国有成看着枣红色的烤鸭外皮,不由地咽了好几次口水。
全聚德的烤鸭,由曾经当过御膳房的烤鸭师傅精心烤制而成。
烤鸭采用“挂炉”技法,烤鸭师傅可用挑杆来回翻转,使鸭子各部位均匀受热。这种方法烤得时间长,烤好后,鸭子外焦内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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