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有成请陈省之坐下,反问着这位曾经的同事:“都怪你!”
下棋的邻居二人一起看着国有成,生怕两人在家中吵起来。
陈省之心中一惊,看来他真的要走了。
国有成却没有继续发脾气,而是换了脸色,脸上笑开了花:“省之,刚才要不是你让我打炮,我才不会输呢!”
大家舒了一口气。
陈省之却不认:“你早听我的会输吗?”他向前推了茶叶,“这是上好的铁观音,今个正好弟兄们都在,来,沏上。”说着,他解开茶叶包。
邻居们来下棋的时候,国有成已经烧了一锅水,此时正好泡上陈省之的茶叶。
两人喝过一杯茶水,邻居就邀请陈省之和国有成下几盘象棋。
陈省之看着国有成,眼神中征求着国有成的意见,国有成一撩长袍,坐在棋盘前。
陈省之打开点心请两位邻居品尝,以前他经常来国有成家里,早已同邻居们熟稔。邻居们并不知道两人发生过不快。
陈省之给国有成拿了一块点心后,自己也吃着一块,他将当头炮用了出去。
国有成向来好使连环盘槽马,他支起士。
虽说国有成离开单位,但他还是陈省之的兄弟,更是他的朋友。陈省之的眼睛潮潮的,他以为以后再也找不回国有成这个兄弟加朋友了,看来终是情谊大过了仇恨,宽容大过了计较。
既然国有成能和他坐在一起下象棋,以前的恩怨是非都随着清脆的象棋拍打声而烟消云散,国有成将炮吃掉对方的一个小卒,故意喊了声“将”。引得张五峰和福庆过来,刚开局,怎么就将呢?
陈省之不甘示弱,他进卒吃掉对方的一个兵,学着国有成也喊了一声将。
国有成呵呵一笑,似乎又回到了上班与陈省之开玩笑的状态,片刻他又想起早已不在翰林院工作,一股惆怅涌上心头。
外面的雨突然下的大了起来,浇在屋脊上,劈啪作响,大雨哗哗的下着,国有成看着专心下棋的陈省之,这位比自己小的同事,能在下雨的时候来家,单凭这一点,他就不应该表现出不高兴的样子来。
他看了一下家里的座钟,已经十一点了,下过这盘棋,该做饭了。
和陈省之下了一盘棋之后,国有成对大家说:“中午谁也别走了,就在这里吃饭,我去炒几个菜。省之不是外人,今个五峰和福庆就陪省之喝几盅。”
陈省之站起身:“我去买个菜去。”
国有成拦下:“都别动,外面下着雨,家里都是现成的,有什么吃什么。”
他到灶火旁边,发现只有一把青菜,这怎么招待众人呢?他喊来玉兰烧火做饭。
玉兰发愁,小声地问国有成:“做蒸大米,这么多人恐怕不够。”
国有成吩咐:“那就做捞大米,还能喝汤。我去买两个菜来。”说着,他拿了把油纸伞,出了屋门。
现在的雨比比刚才的时候小了不少,只是星星点点地落着,使得沉闷压抑的空气清新不少。
卤肉摊子撑着把大的伞,仍旧出摊。
不一会儿,国有成买回来芹菜、黄瓜、头肉、耳朵、酱牛肉等菜品,还买了一坛白酒。
他放下菜,支起小锅就炒起菜来。
十二点半的时候,终于忙乎完,等他将炒菜放到桌子上时,发现桌上放着一坛酒和六只盐鸭蛋。酒是张五峰从家里拿的,福庆也拿来了咸鸭蛋。
张五峰收拾了棋盘,和福清端着菜。
不一会儿,四人坐定。
国有成举起酒盅:“兄弟们,今天正好一场雨把我们大家聚在一起,我们感谢这场雨,我更感谢兄弟们的支持,来,干。”说完,他一仰脖子喝干酒盅。
大家也都喝干。
第二盅酒,国有成动情说道:“近来发生了一些事情,对于我的整个人生来说一场考验,幸好有贵人相助,帮我渡过难关。当时街上算卦的先生给我说的话,我还不信,事后看来,好多话他都说对了。”
福庆接到:“是不是您提起过的那少爷。”
国有成点点头。第三杯酒喝之前,国有成神色轻松:“小女玉兰今年就要成婚了,到时兄弟们一定前来赏光。还要请你们帮忙。”
众人答应,陈省之有些惊奇,他拿手绢抹了抹嘴角,问道:“说的是哪家的少爷呢?”
国有成回道:“这世间的事情就是奇怪,福祸总是相互转换,我砸了勒泰的办公室,打坏他的古琴,被诬陷抓紧大牢,看似一件件的压得人活不过气来,没想到却因这些事情,为我找到一个好女婿。”说着,他把那震的所说所做讲给众人听。
众人纷纷赞赏那震的行为,同时更觉得国有成有福气。
国有成片语没提玉兰是那震的二房太太,张卿云听到丈夫说着那震,她也走到饭桌旁边,拿出昨日买的油炸蚕豆,众人要请张卿云坐下,张卿云推辞了走开。
国有成请陈省之和两位邻居碰杯之后,问着陈省之:“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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