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惟痛苦地闭上眼睛,抽泣着说:“是,是乾宗神君带着天兵来屠山。”
“什么狗屁神君!”豹子听不懂她的意思,着急地大吼,“为什么要来屠山!?”
“因为……因为他的目标是蛇三。”青惟努力控制自己停止哭泣,终于抬头看向豹子,轻轻地说,“狮王……他们,他们都是为了保护我们才死的,蛇三也被乾宗神君带走了,是我们害了鸡鸣山。”
豹子听了又是一拳头砸了过去。
“我就知道!”豹子撕心裂肺地大喊,“你!你们!你们就是灾星!活该!我们的好心换来了什么?!屠山!!”
青惟任由他发泄,没有想过还手,这一拳差点打散她的发髻。
整个家都没了,豹子就算杀了自己都不算过分。
就在豹子又举起拳头准备挥下去的时候,他忍住了,他跪坐在地上垂着头撕心裂肺地哭起来。
一个个曾经鲜活的生命就这么死了,全死了!
“大哥!”豹子红着眼睛仰天长啸,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带着小鱼干离开那天居然是和他们的最后一面,居然是永久的诀别!这让人怎么接受!
青惟心痛地闭了闭眼睛,撑着手臂跪在地上,深呼吸过后才敢睁开眼睛看向狮王的墓碑,鲜红的字是豹子用指尖血写的。
看着都能体会他写下这些字的时候有多心痛。
那些血色深深地刺痛了青惟的双眼,她抹掉脸上的泪和血,郑重地磕了一个头,额头上沾满泥土:“大哥,对不起。”
“你闭嘴!”豹子握紧双拳努力控制自己不把拳头挥在青惟的脸上,冲她呕吼,“你有什么资格叫他大哥!”
青惟仿佛听不到一般,又重重地磕了一个头,挺直腰杆说:“你们的仇,我会报的。”
“你报仇?你个苟且偷生的家伙你报仇?!”豹子指着青惟大骂,“要不是你!和你那倒霉师父!我们鸡鸣山会遭遇这样的祸害吗?!”
青惟继续磕了一个头,额头已经渗出血迹,满眼红血丝咬了咬牙说:“你放心,等我报了仇,自会以死谢罪,给我立的衣冠冢,用得上。”
“你还想死在鸡鸣山?!你不配!”豹子满腔的怒气,不管不顾地站起来一脚踢翻了给青惟立的墓碑,拿起那块木头就疯狂地打砸发泄怒火,然后指着青惟怒吼,“你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
青惟收拾好情绪,站起来直视豹子,眼神冰冷,缓缓开口:“鸡鸣山不只是你的家,也是我的,这个债,我会讨回来的。”
她说完转身就要走,走出两步又停下来,侧过脸说:“看到还有你活着,我很开心。”
豹子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他好想暴揍青惟一顿,或者杀了她泄愤,可是他发现自己做不到,做不到!
只能无奈又憋屈地跪在地上双手捶着地面。
青惟走到小鱼干身边解开他身上的定身术,问他:“你要和我住在一起吗?”
小鱼干连连点头:“要!”
他说着伸出手拉住青惟的手,跟着她走了。
青惟不敢住在以前的洞穴,怕睹物思人,怕整日被过去折磨,但是其他的洞穴她也不敢去,只好选在了妖怪学堂。
还好她过去没怎么来过,对于这里的记忆不怎么多。
小鱼干牵着青惟的手站在洞穴口,抬头看着她脸上的伤,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粉色的鲛珠递给她,心疼地说:“姐姐,外敷内服都可以。”
青惟的垂眸看着他手上的鲛珠,没说什么,接过去直接放进了嘴里咽下去。
她松开小鱼干的手,大手一挥,洞里起了一阵无名风,这阵风席卷着一地荒芜,仿佛有生命一般,把那些已经乱七八糟的陈设全部裹挟着送出洞外。
青惟又看了看空旷的四周,想起无垠囊中的东西或许有用,便在里面翻找起来。
小鱼干就眼睁睁看着她身上的破布袋子里飞出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一张床,一个大水缸,还有一只活兔子!
青惟轻轻动动手指,指挥着这些东西去到该去的地方,又拿出一些零碎工具布置洞内。
小鱼干看着这着法术一时愣怔,呆呆地说:“姐姐,你现在怎么这么厉害了?”
青惟没有回答,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说:“出去给兔子找些吃的吧。”
“好。”小鱼干点点头就跑出去了。
青惟看着他跑出去之后,泄了一口气,皱着眉用手指碰了碰渗血的唇角,豹子这几拳还真是结结实实的。她不怨,她知道自己该打,这点疼不算什么。
青惟坐在椅子上,看着空空的水缸,想起了当初蛇三给自己泡药浴的场景,甩甩脑袋努力忽略它们。
她动动手指,水缸中涌出汩汩清水,慢慢地填满它。
看着水面发呆的青惟又想到了白竹明。定身术已经失效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以他一个凡人的脚力,回到鸡鸣山需要些时候。
想到白竹明青惟就又伤感起来,察觉到自己的情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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