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玉仙山,妖君洞穴。
当了一千多年三界中人嫌狗不待见的堕神的银月姬,此刻正坐在千年好友桃树妖花媱的洞府里饮酒作乐,看着一个个花枝招展的男妖精跳舞。
银月姬一双眼角微微上扬的桃花眼正微醺眯着,嘴角微翘,淡淡的梨涡若隐若现。黑色长发随意散在脑后,松散的拿红丝带绑起一缕头发。
虽然洞穴中热闹非常,但银月姬微醺的双眼中却透着一丝哀伤。
轻轻转动手中的的酒杯,酒中飘散着独有的桃花香味,让她又控制不住地想起那个人了。
那个身穿白色道袍,手执长剑的背影再一次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那个曾经温柔地对她笑,轻揉她的小脑袋说她真厉害的人。那个也曾一掌毫不犹豫打向她的胸口,用冷漠凶狠的眼神看着她的人。
谁能想到,这样的情感反转,居然都是同一个人。
银月姬还记得千百年前的那一天,自己全身经脉尽断一般趴在地上,浑身是血,努力想抬起头看向身边把自己伤成这样的人,伸出一只颤抖的手虚弱地说:“元一……”
可回应她的,却只有冰冷的眼神和那些无情至极的话语,
银月姬有时候真的讨厌自己记性这么好,过去那些点点滴滴即使过了千年都还牢牢地印在脑海中挥散不去,时不时就会蹦出来刺痛着她的心……
“银月姬大人,需要添酒吗?”一旁伺候的小妖精见银月姬对着手中的空酒杯发呆,便问了一句。
小妖精的一句话把银月姬从回忆中拉了出来,回过神来把酒杯递过去让她添酒。
另一旁斜斜地靠着座椅的花媱生的一双丹凤眼,举手投足间尽显妖君风范,玩弄着身旁男宠葱段一般白嫩修长的纤纤玉手,抬眼看着眉间堕神印鲜红欲滴的银月姬,察觉到她眉目间的哀伤。
花媱知道,银月姬一出现这样的表情就是想到元一了。
曾经深爱入骨髓的人,现今却死生不愿相见,甚至连名字都不愿意提起。
虽然花媱不知道他们之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看着银月姬千百年来都故意将这些情绪隐藏起来,整日吊儿郎当一副不在乎的模样,花媱作为银月姬的好朋友,自然不会去揭开她的伪装。
于是花媱故意一脸嫌弃地样子慢悠悠地说:“你说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几千年出你这么个玩意儿,你却连个洞府都没有,天天吃我的喝我的,看我的妖精跳舞。”
银月姬闻言收起思绪,掀了掀眼皮换上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仰头将手中的美酒一饮而尽:“几千年出我这么一个堕神,我要是出去被人打死怎么办,多可惜啊。”
花媱弯起唇角慵懒一笑:“谁要是能打死你,也算是名留青史,为民除害了。”
银月姬把手中酒杯递给一旁伺候的小妖精,坐直身体伸了个懒腰说:“我又没有祸害苍生,除我做什么。再说了,你这浮玉山这么大,多我一个也不……”
花媱直起身子瞪大眼睛看着身边银月姬的位置突然空无一人,眉头微皱:“喂!银月?银月?”
花媱愣了,什么情况?这丫头刚刚不还在这说话呢吗?怎么突然消失不见了?
虽然自己嘴上总是赶她走,但自从她经历神堕成为三界唯一现存的堕神之后,就没离开过自己,这突然消失是玩大变活人吗?
花媱立刻催动妖法联系银月姬。
这边,银月姬突然感觉强烈的头晕目眩,被一阵强大的吸引力拉扯着,然后跌坐在一片漆黑之中,醉醺醺睁开眼睛,扶着额头看向四周:“什么情况?花媱?这是哪啊?”
“银月姬。”空中突然响起一阵缥缈的男声,“作为天界曾经的神明,如今有一项任务要交给你完成,今天是凡人秦扬的十八岁生日,十八岁过后,父母庇佑消失,由你来接手秦扬守护灵一职。”
“什么灵?啊!”银月姬迷迷糊糊刚想站起来,突然一阵强烈失重感,整个人向下坠去,在即将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之前,银月姬施法稳住自己的身形,此时醉意已经消失大半。
银月姬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高楼与路灯,这是凡间?凡间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几百年前的凡间不长这样啊。
顾不上这些,她此时有些恼怒:“够了!拉来扯去的!我自己不会走吗?小美,你以为过了一千多年你的声音我就听不出来了?少装神弄鬼的,出来!”
话音刚落,路灯下阴影中就走出一个仙气飘飘绝美容颜的男子,长发如瀑,眼角泪痣勾人摄魂,只是这一脸嫌弃的表情着实有点破坏美感,只见仙人慢悠悠地走出来说:“银月姬,这么多年你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
银月姬看着自己曾经的神使,心中突然五味杂陈,上次见面还是自己刚经历神堕之后,两人吵过一架之后就再也没见过面。
她面上没表现什么,恢复慵懒神色,靠着路灯勾勾手指,弯了弯唇角,一副玩味姿态:“小美,这么久没见,你还是这么美。”
被叫小美的男子眼角狠狠地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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