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梓旭送柳笙老人回到皇城,一路思考着让妁漓婉变成正道之事。虽然妁漓婉说她不愿意成为正道,但其实她还是想回到从前的吧。
不知不觉他又走到了妁漓婉的门前,里面传来她的声音:“若是可以,我还是想成为正道的人。且先不说灵宠,至少在街上也不会被人用菜叶扔。”
“还在想那件事情?”寒江雪说道,“对不起,是我没同你一起去,才让你受了伤。”
他口中的那件事,指的是前几日妁漓婉去逛街之时,遇到几个在街上巡逻的正道弟子。他们同妁漓婉擦肩而过之时,嗅到了她身上的魔气,于是他们跟着妁漓婉走过好几条街。
孤州城的百姓变得流离失所本就是被魔道所害,自然对这种事情比较敏感。他们看着巡逻队的样子,便知妁漓婉是魔道的人,就算不是魔道的人,定也和魔道脱不了干系。
百姓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妁漓婉,然后开始对她指指点点。
“魔道的人,我呸!”一个人故意走到妁漓婉的身边,冲她吐了口唾沫。
一个大婶揉揉眼睛,又仔细看了看妁漓婉说道:“她不是妁府的小姐吗?我认得她,怕是弄错了。”
“你认识她?”同行的大姐问道:“听闻那大小姐已经死了,莫不是鬼魂?”
“胡说,这大晴天的,又是在天子脚下,哪来的鬼魂。”大婶又往前走了几步:“我确定是妁府的小姐,只是哪里看着有些怪。”
“她是红色的眼睛。”一个小娃咬着手指头说道:“娘亲,那个姐姐是红色的眼睛。”
几个人被小娃娃提了醒,也往妁漓婉的眼睛看去,还真是红色眼睛。一个壮汉说道:“那是魔道恶人,妁府的小姐不可能是红眼睛。”
“是啊,妁小姐没有红色的眼睛。”适才还确定的大婶,现在如同见到了恐怖的东西,赶紧拉着孩子走远了。
“你们在说什么?”妁漓婉觉得街上的人都在瞪着她,便问道:“你们是在说我吗?”
百姓们都避这妁漓婉走,然后警惕地看着她,见她没有反应,他们开始用眼睛瞪她。妁漓婉茫然地看着他们的样子,又自己看了看身上,也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呀。
“滚出孤州城!”妁漓婉还没反应过来哪里传出的一声喊叫,一个鸡蛋便往她的头上砸去。
妁漓婉灵巧的躲过迎面而来的鸡蛋,却又被身后猝不及防的菜叶打到了后背。她委屈地望着把她围在中间的人问道:“我有做错什么吗?为何你们都要打我?”
“魔道的人就是可恨,没有一个好东西。”
“对,害得我们无家可归。”
“滚出孤州城!”
“对,滚出去!”
……
越来越大的吵闹声把妁漓婉吞噬,所有人都把她围在中间。没有人顾及到她是一个女子的身份, 都把她当成十恶不赦的恶人。
妁漓婉抱着头蹲在人群中,任由那些百姓对她拳打脚踢。不知哪来的一只手在她的胳膊上狠狠拧了一下,疼得她流出眼泪水。她很想使出一道法术,却生怕自己法术过于厉害,而伤害到他们的性命。
“让开!”一声低沉的声音从天空中传来,一股力量把百姓推到了一边。妁漓婉抬起头,发现寒江雪已经抱起了她。
“你怎么在这里?”妁漓婉问道:“我……”
“寒公子,她是妖女!”一个百姓提醒道:“莫要被她伤了。”
“她是我娘子,妁府的二小姐。”寒江雪冷声道:“以后你们离她远点,否则……”
“怎么可能,妁二小姐怎会是魔道的人?”
百姓们又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起来。
寒江雪懒得理这些闲言碎语,他拦腰抱着妁漓婉,从人群中走过……
“算了,都过去了。”妁漓婉笑起来:“我只是害怕你这久把灵气渡给我,对你的身体会有影响。”
“我说不会就不会,你莫要给自己找烦恼了。”寒江雪摸摸她的长发又道:“不过他们这样对你,可会对她们去怨恨?”
“开始的时候的确很难过,我觉着我没有做对不起他们的事情。可是转念一想,他们只不过是害怕罢了。你想啊!他们本就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魔道的出现竟然打破了他们稳定的生活。这还不算,他们中的多少人,在魔道的贪婪中失去了亲人。这些我都能理解,所以我不会狠他们。”
“娘子这般深明大义,为夫深感欣慰。不过眼睁睁看着娘子受人欺负,可不是为夫的作风。”
“寒江雪,你可别乱来。”妁漓婉生怕寒江雪对手无寸铁的百姓们打击报复,赶紧劝说道:“我没关系的,我真没关系的。”
“放心,不是你想的那样。”寒江雪看着妁漓婉的表情,已然知晓她在想什么。“今日可想去街上逛逛?”
“不想去了。”
“走吧,我同你一起去。”寒江雪说道:“不会有事。”
妁漓婉再到街上时,百姓们对她已经一改前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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