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半夏来到乾元殿才明白那些太监为什么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她。
“有人吗?”半夏小声问道,见没人回应,她扒在门上,将头伸进里面探看。
殿内空无一人,门窗关得严严实实的,连灯都不点一盏。
这确定是皇上住的地方吗?
要不是门外挂了“乾元殿”的牌子,半夏都怀疑是不是有人故意整她。
皇上怎么可能住这么阴暗的宫殿,房内还没有人打扫伺候。
半夏越想越觉得可疑,她抬腿转身想要离开宫殿,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厉喝:“谁?”
半夏顿住脚步,回身看到一蓝衣男子从屏风后出来。
男子面色冷峻、气质出尘,他负手看着半夏,眼里满是警惕和打量。
“我是吴总管派来伺候皇上的。”半夏弓腰答道,不敢抬头看蓝衣男子。
她能清楚感受到蓝衣男子的眼睛一直停留在她身上,肆意打量,仿佛要透过她的身体看穿她。
此男子出现在乾元殿内殿,又瞧那通身气派,便知他身份不凡。
于是半夏问一句答一句,生怕惹得这位大人物不悦掉了脑袋。
“进来吧。”顾天明终于收回目光,敛了几分凌厉,调头进了屏风里侧。
半夏犹疑片刻,拔腿跟了上去。
进了屏风,半夏才发现乾元殿内有乾坤,她跟着顾天明穿过两条廊道、一方莲池才来到内殿。
内殿也是门窗紧闭,比外殿还要阴暗。
难道皇上不能见光?半夏暗暗猜测。
因为顾天明走在前面,所以半夏看不见内殿的情况,等顾天明移身走开半夏才发现床上躺了一个人。
“天明。”晏清听到熟悉的脚步声,转头向房门这边望来,看到顾天明身后的半夏顿了一下。
“皇上,奴才是吴总管派来伺候您的。”半夏见晏清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连忙行礼。
她低埋着头,不敢看晏清。
倒不是因为怕,而是——
床上的男人一头乌发随意垂下,狭长的桃花眼里满是风情,中衣松垮地套在身上,隐约露出紧实的胸膛。
怎一个妖孽了得。
半夏咽了咽口水,不能看,多看一眼她怕她会流鼻血。
只不过……皇上衣衫不整、姿态孱弱,这内殿中又只有皇上和蓝衣男子两个孤男寡男……
他们不会是在做什么不可描述之事吧?
若真是这样,那她刚才岂不是打扰了他们。
难怪乾元殿内清净无人,难怪谁也不愿意来乾元殿伺候,这等美差落到她的头上,竟是这种原由。
古有龙阳之癖,她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但她现在撞破了皇上和男宠的禁忌之事,是不是离掉脑袋不远了?
“你叫什么?”清润的声音打断半夏的胡思乱想。
“奴才小夏子。”半夏惶忙答道。
“行了,这里无需你伺候,你先下去吧。”晏清捂嘴咳了一声,朝她摆摆手。
“嗻。”半夏如释重负,脚下生风地逃出这个危险的地方。
她这一天够惊险,先是变身成为小太监,然后撞破皇上好事,从皇上手底下捡回一条命,也算是命大。
走到房门,半夏忍不住回头偷瞄一眼,见顾天明过去床边坐下。
啧啧啧,肾都虚成这样了还白日宣淫,她真怕皇上那小身板禁不住折腾。
宫内都言皇上体弱多病,就他这般不节制不弱才怪。
半夏摇摇头离开乾元殿。
察觉到人已经完全离开,晏清掀开被子,利索地坐起来,哪还有半点方才累病缠身的模样。
“是荣承君的人吗?”他问顾天明。
“不清楚,我待会派人去查查他的底细。”顾天明神情严肃道。
“荣承君当真是当朕是傻子吗?他往朕这塞了多少个眼线,竟还不死心。”晏清冷笑一声,转头吩咐,“若真是他的人,按规矩处置。”
顾天明点头。
“朕有事出去一趟,你守在乾元殿不要让任何人靠近。”晏清拿过木施上的锦袍往身上一套,打开窗户就没了人影。
半夏离开乾元殿前发现殿内空气不流通,而屋内点的龙涎香味又太浓,导致呼吸有些不畅,所以她去内务府领取几株盆栽。
半夏挑中了一盆绿植,一盆小花,抱起来去登记。
“公公是为哪个宫领的?”登记的小太监问道。
“乾元殿。”
“你在乾元殿当值?”小太监停笔,抬头看半夏,满脸惊讶。
“对啊,怎么了?”半夏不解。
“没事。”小太监摇头,刷刷在簿上登记好,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同情地拍了拍半夏的肩膀,“保重。”
“什么意思?”半夏更疑惑了,可无论她怎么叫,小太监都躲进房内不愿意多说一句。
这些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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