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狠不下心来,而且九公主和东阳皇也太无辜了,但如果不这样做,她什么时候才能完成任务。
错过这个机会,可是没有下个机会了。
半夏十分纠结。
但她的迟疑在东阳皇他们看来,意味变了。
他们以为半夏不愿意献血,顿时脸色不好了。
“世人皆说小医仙裘连翘仁心仁术,却吝于区区几滴血,见死不救。”老太医嗤着鼻子冷嘲道。
“我…”半夏欲言又止,转头看向晏清,在看到他失望的眼神时心口一痛,他也认为她是见死不救、铁石心肠之人?
“既然我们好声好气地说裘姑娘也不愿答应,那就得罪了。”东阳皇见半夏不愿赠血面色冷了下来,眼神一凛,朝外唤来侍卫扣住半夏。
“这是何意?”半夏眼睛半眯。
“皇上,小江恐有难言之隐,不如我们再给她一点时间考虑考虑。”晏清见状,立马上前阻拦相劝。
“棠儿等不了了,你难道就不想棠儿早日痊愈与你成婚?”东阳皇帝丝毫不为所动,挥手让侍卫拔刀取血。
成婚!
半夏猛地看向晏清,原来他要救的是他的未婚妻。
不知道为什么,半夏心口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
忽然腕间一痛,半夏反应过来时侍卫已手起刀落取了小半碗鲜血捧给东阳皇。
“不可以,这血有毒!”半夏连忙喊道。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东阳皇已将鲜血尽数灌进公主嘴里,半夏绝望地闭上眼睛。
果然不过一会儿九公主开始全身抽搐,口吐白沫。
“太医,太医,这是怎么回事?”东阳皇面色紧张,慌乱将太医扯到床前。
太医急忙上前察看,脸色瞬间惨白,放下抖得厉害的手,伏身跪在地上,颤着声音道:“皇、皇上,公主...薨了。”
“什么?”东阳皇一把揪住太医的衣领,“你不是说裘连翘的血可治百病吗?怎么会?”
“这个微臣也、也不知道啊。”太医惶恐,世间传闻是这样说的,又不是他说的。
“你、是你。”东阳皇猛地转头,阴厉的目光射向半夏, “你到底是什么人?”
太医说过棠儿至少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即使裘连翘的血不起作用,也不该让棠儿去得这么快,这哪是治病的血,分明是催命的毒药。
“皇上,此事与裘姑娘无关,也许是棠儿时日已到,命该如此。“晏清见皇上怪罪于半夏,急忙挡在半夏面前袒护她。
“我就是裘连翘。”半夏事情已经到这地步了,半夏只好按自己的计划继续走。
“不,你不是裘连翘,你不是裘连翘。”太医突然惊呼一声,指着半夏手指发抖,“裘家有女,并蒂双莲,身怀异血。一血可医死人、肉白骨;一血则催人命、草不生。你是......你是天生毒血的裘半夏。”太医极为震惊得指着半夏。”
老太医见多识广,知道裘家并蒂花的传说,猛然想起来,指出了半夏的身份。
一句简单的话引得在场所有人变了脸色,包括晏清,他不可置信地看向身后的半夏。
“你是裘半夏?你骗朕?”东阳皇龙眸一眯,压住胸腔的怒火,像摔破烂一样将半夏摔在地上,冷声下旨,“半夏谋害九公主,将其押入天牢,三日后处以火刑,以慰九公主在天之灵。”
看着半夏被侍卫拖下去,晏清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求情:“皇上,此事定有误会,还请皇上三思。况且她是裘家人,要是裘家知道必会引起两国战乱。”
“你将妖女带回东阳害死朕的爱女,朕没找你算账你倒先送上门来。”东阳皇咬牙盯着晏清,一脚踹开晏清。
裘家人算什么,不过是一个会治病的医学世家而已。
莫说裘家,就算是京朝皇帝来了,他也不怕。
这妖女是从裘家出来的,指不定还是受了他们指使故意杀害他的爱女。
想着,东阳皇便记恨上了裘家。
攥紧拳头,东阳皇咬牙挥手让侍卫将半夏带下去,转身便修书一封派人送去京朝。
东阳天牢,半夏蜷在墙角,小脸苍白十分虚弱。牢里的人虽没有为难她,但知道她身带毒血后都不敢靠近她,因此断了她的粮水。
“哐当”一声,牢门打开,一个将帽子压得低低的狱卒提着食盒走进来。
“你不怕我吗?”半夏盯着打开食盒的狱卒,幽幽开口。狱卒手一顿,默声取出饭菜一一摆放在半夏面前。
关在天牢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有人不惧她身上的毒血敢靠她这么近。
“他们都说我是污秽不详之物,就连我血浓于水的亲人也从未把我当人看待。”半夏抬头望着上方,后脑勺抵在墙上,自顾自道,“你知道吗?这里很冷,却不及裘府密室半分阴暗可怖,我被关在那里供他们取血炼药,四年,日日如此。”
“人人都说我是邪物,可我从未害过任何人,他们才是吸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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