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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女讼师 章节目录 第六十九章：倍感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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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汐略显苍白脸埋于一圈白狐围领之间，清贵俊美的脸上一抹忧伤的笑，漆黑的双眸流转与湿润的眼眶之间。想起今早在华轩殿内，璇羲也曾说过类似的话，想着，其中多少还有着几分怜惜之意，不禁悲喜交加起来。
“奶奶认为，九儿自此退出，我的人生真的可以太平富足吗？”她负手，望向厅外难得的晴好天空，说道，“以前，我不信命，但是，此刻我却不得不信，我信我柳汐来到这个世上，就是为了干这行当的，不管被贬被褒，此生怕是与寻常女子的人生无关了。”
秦氏不忍，却也不得不点头认可。
柳汐转身，脸上已不复刚刚的悲伤之色，她扬起嘴角，微笑自显，嘴角处添上一圈自厅外照射而进的光亮，让她整个人犹如沐浴在某种光环之中。
“奶奶，其实我虽然孤独，但我还是很满足我的人生可以如此波澜多姿，比起一潭死水般的平常富足，我更喜欢此刻的生活。”
秦氏笑了起来，鹤发之下年轻的容颜一笑起来更觉生动，也为她凭添了几分亲切感。她赞许，也倍感欣慰，指着堂中柳章的牌位，说道：“也许，你的祖父也会在九泉之下感到欣慰的。”
柳汐拜别了秦氏，出了芙蓉园已近午时，自原来的那道铁门处折回柳府大宅。回头却见芙蓉园里的家丁正拿着工具将那道铁门卸下。
“以后，再无道理将你拒之门外了。”临行前，秦氏牵着她的手，笑呵呵地说道，“不过，你阿爹是休想从此而进。”
柳汐失声而笑。
“公子，你没事吧？”
墨绿和小武迎了上来，墨绿替柳汐上下前后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番，见她毫发无损，才放下心来埋怨道：“公子，你什么谎不好撒，便说要挖了去世老太爷的坟呢！真是吓死我了！”
“你没见老夫人自见了公子之后就命人将那道铁门折了吗？你这是自己吓自己！”小武盯着家丁门正忙碌着折卸这道生了锈的门，沉沉而道，“以后公子应该能从此处进出自由了。”
柳汐点头，赞许道：“小武虽然忠厚老实，但却心思缜密，逻辑清晰，墨绿，你应该向小武学习！”
“哼！”墨绿白了一眼小武道，“你少来，刚刚公子被老夫人拎进去的时候，我看你比任何人都急，现在看公子施施然走了出来，你自然马后炮了。”
“我——”小武哪斗得过伶牙俐齿的墨绿，一时气结，却已是满脸通红了。
“好了，回王府吧。”柳汐打圆场，拍拍墨绿的肩膀，笑侃，“你成日里凶巴巴的模样，也不怕日后嫁不出去！”
“啊呀，公子，你说什么呢！”说到嫁人，墨绿的脸也是通红通红。
“公子留步！”
径直走至柳府大门，刚想坐上马车回瑞王府，便见有一小厮跑了出来，站在柳汐跟前作了个揖。
“老爷命厨房做了公子平日里喜欢吃的菜，说是皇家人多吝啬，见公子这几日清瘦了些许，想给你好好补补身子！让您吃了饭再回瑞王府！”
“给本公子补补身子？”柳汐嗤笑出声，边说边上了马车，入车厢之前指着那小厮道，“你回去告诉他说此案我将不收瑞王一分佣金，你看他会不会将一桌子菜倒了喂狗！”
“啊？呃……？”小厮一愣，然后抓耳挠腮，看看墨绿又看看小武。
墨绿也爬上了马车，见那小厮仍是傻乎乎地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墨绿倒有几分不忍，说道：“你就按着公子说的回话不就得了！”
“哦哦哦！”那小厮像是终于明白了什么道理，转了身，一溜烟儿地跑了进去。
“公子，不吃白不吃，不管老爷是真心还是假意，你又何苦将一桌好饭好茶便宜咱家的狗呢。”墨绿摸摸肚子，咽了口口水，“其实可以打包带走的。”
柳汐睨了她一眼：“没骨气，竟想和狗争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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