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月看他欲言又止,有种不好的预感。
“道君,不然还是你来讲?”穹高对妻子的逝去一直很悲痛,因而也更加疼爱这个女儿。
“天帝,这…还是您亲自说吧。”李道君对天后的死也很无奈,饶是他法力通天,也无法逆转乾坤。
“母后到底怎么了?”迦月看他们互相推脱,不好的感觉更加严重。
“月儿,你要做好心理准备。”穹高叹了口气,决定把实情告知。
“嗯!我听着呢。”迦月有了最坏的打算。
“十六年前,你母后……”穹高的思绪飘回到那一年。
“穹,你说我们的女儿是像你还是像我?”天后枫轻轻抚着自己的肚子问。
“当然是像你。”穹高回答,女儿自然是像母亲最好。
“像我么?”枫自言自语,她的身子骨不怎么好,可以说非常弱,因而当初知道怀上的时候也很担忧,怕她在自己肚子里就落下病根。
“让朕听听孩子的动静。”穹高蹲下身来,搭在她的肚子上听。
“才两个月呢,哪会有动静?”枫好笑地看着他的幼稚举动。
“我刚才听到她在踢你肚子了。”穹高抬起头,非常认真地说道。
“那我怎么没感觉到疼痛呢?”枫觉得他是在哄自己开心。
“也许是她的力道还不足。”
“好啦,等女儿出生,让你抱个够。”
“枫,朕怕你的身子抗不住……”穹高的担心不是没缘由的,平时一直都要调理,各种灵药仙丹不断,何况还坏了孩子。
“为了女儿,我也要好好的。”枫说着就咳了几下,吓得穹高连忙为她拍背顺气。
“还是回去歇着吧。”
“嗯。”
八个月后,是枫的临产期,这天穹高叫来了李道君,还有整个御医团队,为的就是确保枫和即将出生的女儿都平安无事。
“道君,怎么样?”穹高看李道君过了许久才出来,一脸焦急。
“天帝,事情比想象的还要糟糕。”李道君的话更是让他的心沉入谷底。
“你说吧。”
“天后自从上次在天界边缘被界外的狂暴力量所伤,就留下了病根,虽然一直在调理,却没有痊愈,如今孩子的即将出生更是让这种情况恶化,我估计……”
“道君,把话讲完。”
“如果孩子出生,天后的性命保不住,要保住天后的命,就只能不要孩子。”
“就没有两全其美的法子?”穹高沉吟,这是他好不容易有的子嗣,当然想让她出生,可枫他也不愿失去。
“没有…微臣医术不够,法力也不够,做不到。”李道君摇头。
“你可是天界的第一仙医!”穹高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你们呢?有没有办法?”
“天帝,我们更没法子。”御医们跪下叩首,看都不敢看天帝。
“请天帝慎重考虑,还有半个时辰,天后就要……”李道君让他作出抉择。
“枫,我没法替你做主,道君说了,孩子和你,朕只能要一个。”穹高进了枫的房间,坐在床边,忍不住哭泣。
“穹,我要为你留下女儿。”枫的面色苍白,但她决定了,自己本是病秧子,也陪不了他太久,不如给她留下一个健健康康的女儿,让她代替自己陪着他。
“枫,孩子可以再要的。”穹高不愿意,真的不愿意失去她。
“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很难再怀上了,怀了也保不住,就生下女儿吧。”枫没有什么力气,躺在床上轻轻地摇了摇头。
“朕尊重你的决定。”穹高步伐沉重地走了出来,从今往后,他的枫再也不在了。
“天帝……”李道君叫住了他。
“要孩子。”穹高说出这句话似乎耗尽了所有力气,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好。”李道君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有一个好字,然后进了天后的房间。
半个时辰后,随着嘹亮的哭声,天后枫诞下一名女婴,随之的是枫的离世,都还没来得及抱自己的孩子一回。
待得小殿下一岁时,李道君又发现了她的问题,体质太弱,在和天帝商量后,就将她送入了人间,交由萧若筠抚养。
“爹爹,你是说母后生下我就走了?”迦月怎么也不敢相信,是自己害死了娘亲么?
“是,但这不怪你,月儿,不要自责。”穹高生怕她多想。
“母后的陵墓在哪?女儿想去看看。”迦月要去见见她,从未见过的母亲会不会认得自己,来和自己说两句话?
“好。”穹高没反对,带着她离开了凌霄宝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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