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东平把黑衣人轻轻放躺在木床上,诧异道:“咦!没想到木姑娘也会看病哩!”
木雅丽娇笑道:“这有什么的,我爷爷可是神医哦!”她一点也不谦虚,还似很骄傲。接着她又说道:“你带来的这人,受了很重的内伤,就算是大罗金仙亲来亦无法救治。”
大少听了,觉得木雅丽说得甚是有趣,于是他笑道:“木姑娘还知道大罗金仙么?难道姑娘见过?”
木雅丽听后,白了大少一眼,嘟着小嘴,气道:“我这只是个比喻,是说这人伤得厉害,已经没有办法救治!倒是你!古家少爷,脸色苍白,双唇泛紫,两眼无神,只怕也是病得不轻呢!嗯,嘻嘻,就让我来给你诊断诊断吧!”
木雅丽知道大少是在打趣她,很生气,但说到后来,她又觉得有机会给人诊病,实在是一件让人兴奋的事,于是神情又开心起来。
古少见木雅丽伸出玉手,要来抓他的左手,心里一惊,连忙抽手向后缩。他自幼饱读诗书,所谓男女授受不亲,他虽然也是不会在意,但还是下意识地缩手。
可是大少没有躲开木雅丽的手,一种冰凉的感觉从他的左手传来,继而是一种柔柔的滑滑的感觉有如绸缎般从心间流过。
大少似乎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女人的手,只有母亲的曾经抚摸过他,那是温柔而暖和的母爱。
他还想挣扎时,木雅丽却放开了手。
心里突然有一种不舍,却不可能再来。
人生有多少人和事,只有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虽然有点怅惘,不过大少很快就忘记了。
木雅丽的声音又响起:“古家少爷,你的病可不简单哟!嗯,五脏之首的心脏患病啊!”
五脏即为心、肝、脾、肺、肾。心是人体生命活动的主宰,乃是五脏之首。
古少有点惊讶,没想到木雅丽一个小姑娘,却仅凭把脉,竟能诊断出他的病因。
张东平连忙接道:“木姑娘真是神医啊!只一搭脉便已知晓我家少爷的病结所在啊!既然如此,那姑娘一定有办法治疗吧?”
谁知木雅丽叹道:“神藏于五脏,主宰于心。心力衰竭,要治的话,只怕比登天还难哩!”
“啊?”张东平失望道,“木姑娘你可一定要想想办法呀!少爷年纪尚轻,还有大好人生未走啊。”
木雅丽摇摇头,说道:“只有等我爷爷回来,看他有什么办法了。”
站在医庐门外,可以鸟瞰整个丽江古城。
放眼望去,青灰色的屋顶,鳞次栉比,宛如棱角分明,凹凸不平的巨石滩,一直沿伸到天边的青山下。
夕阳西下,漫天的霞光,给丽江古城镀上了一层金色,柔和而又清亮。
望着这般景象,大少心里感慨万千。如果是在京城,他又怎能欣赏到如此美丽的风景呢?不过——“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不管多么美好的事物,总有消逝的一天。
比如说生命,生命对于每一个人来说,那是何等珍贵,何等美好?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是作为万物灵长的人呢?可是,又有谁能够让生命不逝?到头来还不是黄土一坯。
世上是否真的有神仙呢?秦始皇不也派徐福出海去寻仙山找灵药么?可是最终,他不也只落得个长埋地底的结局?
大少甩了甩头,把这些胡思乱想都甩开,他轻呼一口气,心道:“就算我的生命只剩一天,我也应好好地活下去。”
霞光照在他的脸上,熠熠生辉。
人类能够从远古走到今天,或许正是因为从未放弃过对生命的执着。
山坡下,走来一个背着竹篓的老者。夕阳把他的身影拉得斜长。他的头发像玉龙山上的冰雪一样白,也同样闪着晶光。身板挺得笔直,身后的竹篓上,有几支青翠欲滴的枝叶探出头来,随着老者的步伐,一晃一晃。他的左手还拿着一把精致的鹤嘴锄。
“爷爷!”木雅丽已经脆声唤道。
这位老者正是神医费清贤。
大少记得自己从山坡下爬上来时,费了一些力气。但是,费清贤似乎走得比张东平还轻快,转眼间便到了医庐的门前。
鹤发童颜,用在费清贤身上是再合适不过。他那略为清瘦的脸上,除了眼角有几缕皱纹外,再也找不到了。面色红润,如同初生的婴儿般。雪白的眉毛下,是一双可以洞穿世事的眼睛,稍嫌扁平的鼻子下,是一张总是挂着淡淡笑容的双唇,有时会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
木雅丽已经打开竹门,一边伸手去接费清贤背上的竹篓,一边说道:“爷爷,从中原来了病人,正等着您呢?”
“哦?”费清贤隐居于此,中原甚少人知晓,所以感到有点意外。
“喏!他就是其中一个。”木雅丽指着正向费清贤走来的大少。
大少刚好走上前来,他双手作揖,向费清贤行礼道:“前辈定是费神医了,小子冒昧前来,还请前辈……”
费清贤此时却打断了大少的话,说道:“小友前来,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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