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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落残阳 第一卷 帝国童话 第二十三章 战争的伤痛(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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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中的武将,文官在王府的客厅吵闹着,父王依旧没有醒来,郡守王大人默不做声的沉默着,一封又一封加急的文书传到京城,可却是石沉大海。

    “怎么办?”

    “出去和大荒的畜生拼了?”

    “怎么拼?”

    “还没到近前,可能就又全军覆灭了!”

    “那你说怎么办?”

    “城中根本就没有能打仗的兵了……”

    云渊拖着孱弱的身体,走进大厅,所有的声音都静了下来。

    “想活命,就不要再这里嚷嚷。现在静阑城唯一的活路就是死守严防,兵力不足,可以征兵,静阑城所有十六岁以上,四十岁以下男子,都要调配,挑选健壮者把手城门,城墙……”

    云渊照着我的嘱咐吩咐下去了,我默默的站在远处,眼中流露着忧伤。

    士兵们拿着上好的兵刃,充足的粮食,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征集了一千多人,云渊吩咐手下把他们穿插到已有的兵制中,防守,我们只能防守。

    当客厅只剩下他一人时,我走过去。他紧蹙的眉头是伤口的隐隐作痛,我对他说:“回去休息吧。”

    他痛苦的笑了,两眼无助的望着棚顶,说道:“没想到会这样,没想到保护这座城的竟然是你。对不起贺兰,我没有保护好你。”

    我说:“还是回去休息吧,伤口会裂开的。”

    大荒的残兵围住了这个残破的城,城中无声无息的抵抗着来至外部的气息。青烟袅袅,四门紧闭,白日的城,安静却如晨曦,而此时离开战才不到十天。

    龙辰陪着我在城里游荡,没有目的的游荡。父王已经昏迷了整整四天四夜,我望着天际对龙辰说:

    “必须要尽快结束这场战争。”

    夜色吞噬了城市,城墙上却灯火通明,我不想在夜的阴晦下让世人觉察到无助,我单薄的身体站在龙哮毅的面前显得是那么的可笑,我答应了龙家的条件,龙家定会为我全力以赴。可他们却把宝压得太早,我只是孩子,只是孩子,在无助中我只会哭泣。

    借着深深的夜色,在城墙上的一个角落,一百名身手不凡的精锐,顺着绳索落到城外。

    夜还是那么的黑,就如我幼小的心灵一样,已经装不下光明。

    不久之后,远处的敌营传来了熊熊的火焰,城门大开,如水的士兵如脱缰的野马奔腾而出,冷兵器的时代,刀光剑影之下,刺鼻的血腥扑面而来。

    我在夜空中冷笑,几日的不眠不休让我的体力消耗殆尽。最后的一点知觉就是有人轻轻的抱住了我。

    当我醒来,刺眼的阳光射入我的眼睛,努力的睁开终于见到了久违的微笑,父王,父王,我扑入他的怀中。又狠狠的捏了自己一把,这不是梦,不是梦。

    身后的欢声笑语,证明一切都结束了,结束了。

    静阑城又恢复到已有的状态,没有硝烟,没有战争。所有的人都没有再向我提起那场战争,很多时候我甚至都怀疑这场战争是否发生过。可当我见到云渊身上的伤。我知道它发生过,只是因为死亡、悲伤,大家闭口不提。

    锐减的人口,萧条的闹市。没有经历战火,却充满了忧伤。但这种忧伤又很快被繁闹的商者,顾客的讨价还价所代替,这就是城市,这就是不得不进行的生活。

    书院复课了,金叠和吴炜也回来了,但胖仔对他们的态度却变了许多。我不愿多说,也不便多说,他们的临阵脱逃让幼小的心灵有了隔膜。

    不久之后,父王应旨回京城。只有我兴奋的收拾东西,想回京看望母亲,可父王忧郁的脸,却让我高兴的心情去了大半。他蹲下轻轻抚摸我的头,“贺兰,你不能回京城。”我诧异的问他:“为何?”

    他说:“父王这次回去是公事,不能带家眷,贺兰听话,留在王府。”我使劲的摇头,表示我的抗议。

    可他还是没有带我,只有云渊拉着我站在府门外,望着他绝尘而去的身影。他为何每次总是留下背影给我,让我很多年之后回忆起他,多半是他忧伤的身影。

    后来我知道,那是朝廷的一场鸿门宴,好在礼先生的帮助,他才全身而退。

    对于我,只有天高皇帝远的地方才是安全的,这一点他太明白了。正因为明白,我也失去了见到母亲的机会。而这一别,就是八年,整整八年,我没有见到母亲。再见时,她已认不出我,而她也不在年轻。

    时间就是这样与我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我成大着,母亲却衰老着。

    那之后的一段时间,我恋上了城墙,喜欢站在城墙上,望着南方。希望在来往的人群里,远远望见他归来的身影。

    每一次的希望,每一次的失望。

    草绿了,蒲公英的小花开了,我的生日过了,桃花满园了,可他依旧没有消息。

    他的伤是否已经痊愈?他是否见到了母亲?他……?他为什么还不回来?

    转眼已是六月。静阑城百姓男耕女织平静的生活着,而静阑王府平静的背后却是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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