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说
牧歌
李河是一个小山村,村子里基本上每家每户都养着几头牛,牛被人们视为圣物,因为它承载着人们全部的生活与记忆。
牧牛是村民的主要日常活动之一,当一到那愉悦轻松的暑假,牧牛就成了许多青少年的乐事。
韩笑琳家中就有一头毛色发黄的大公牛,很快,由于农务的繁忙,牧牛的差事不可推卸地落到了他的身上。
由于关及牧牛事例太多,所以大体概况如下……
一、小树洼的故事
某日吃完早餐后韩笑琳就迫不及待地解开缰绳,赶着自家的大黄牛去了,可他却一脸的茫然,因为几乎到处都是山沟,哪里都有青草,哪里都可以成为他牧牛的地方,哪里都会给人以无尽的惬意,成为他的“安乐窝”,这无形中竟给他造成飘忽不定的思想。
“韩笑琳,你到哪里去?”
“不知道,你呢?”
韩笑琳回转头来,发现是李小宇,这样兴奋就不打一处来了,他和小宇算是一对“黄金搭档”了,朋友相见自然心情格外舒畅,格外欢喜。
小宇赶着自家的两头牛也兴高采烈地同韩笑琳攀谈着,谈着一些趣事绯闻,谈着一些些所谓的故事,不一会儿,村里的其他牧牛人也尾随其后,这时连粗心的人都会发现:在一头、两头、或是三四头牛儿后面就会跟着他、或者是她;他,或者她手里挥舞着鞭儿,握着镢儿,抑或是唱着歌儿,散漫地,迈着娴熟的步伐跟在它、或它们之后。“快走!”随后是“啪!”的声音,这声音偶尔就会响起,时而清脆时而厚重,原来是鞭儿、镢儿、棍儿抽在它,甚至是它们那丰满肥硕的臀部、腿部、以及那高大结实的脊梁骨之上。
韩笑琳和李小宇走在“队伍”的最前列,耳边不断传来“当当当”的牛铃声,伴着这“噔噔噔”的磨蹄声,高亢的吆喝声,似乎是奏响了一段激昂轻快的进行曲。
所有牧牛人都和他们各自家的“宝贝”列成一条线,尾随在最前边韩笑琳和李小宇之后,这样就使得俩家的牛成了“排头兵”。
其中居于牛大王地位的是韩笑琳家的“老黄”,当然,它不光是牛儿们的领袖,遥遥领先;更是队伍当中高大和无可匹敌的象征,这是由于它无论是在个头还是体格方面都稍微占了点优势。
当老黄走到路边第一个岔口处时抬头去望,却发现已有“捷足先登者”,那是刘叔赶着自家的牛儿正在上山,此山名叫“小树洼”,只见老黄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即倏地加快步伐,小跑上前,转眼间已跟随在两只“前辈”之后。
原来几乎所有牛儿都一样,那就是它们渴望找伙伴,在牛“部落”中,这是每一位“成员”融入集体的首要条件,如孤独内向者,那它毕竟会遭到其他所有成员的疏远,甚至是排挤。
与此同时小宇家的牛儿也跟随老黄淌河而去,眼看木已成舟,韩笑琳和小宇也兴高采烈地过了河。
小树洼本是他们此次牧牛的理想之地,这里草场宽广,树木成荫,自然是避暑纳凉之乐境,但尤其是每当品梨叙旧,谈笑风生时,那就更有一番情趣了。
唯一不快的是要登上一段较长的坡路,而这却往往是人们获取惬意和喜悦的源泉。
酷暑的中午虽然不是艳阳当空照,却也同样热气逼人,韩笑琳和李小宇是最早登上小树洼之巅的,首先是上面草木茂盛,能让牛儿吃个满饱,其次是高处凉风飕飕,相对缺少闷气,也大有“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慨。
俩家的牛儿这时都已在山坡上悠闲地啃着青草,不时传来“嗟嗟嗟”的声音,这声音使他们都觉得心里乐滋滋的,仿佛有一种成就感,这种成就感就是:总算没有“亏待三位”,今个时来运转,可满载而归喽!
山半梁间,其他的“后继者”也在那有青草的地方悠闲地,自由自在地,横七竖八的位置上吃草,从高处望去,这就好像是—绿色翡翠上镶嵌着一朵朵红色的鲜花。
韩笑琳则和小宇坐在一棵大树下听人们讲“故事”:
故事多是有关庄稼、家庭、儿女、村间逸事,以及古今中外人物方面的事情,而内容几乎无所不包。
虽然说岁月在乡亲们脸上留下痕迹,一张张布满皱纹的面颊刻满了生活的沧桑,而他们,就在他们那睿智的目光中,闪烁着对美好生活的追求、与对于美好事物的向往…在这里,有这样俩位青年时常沉浸在长辈们朴实无华言语的熏陶中。
如李大伯,他却善于讲述一些历史故事,像刘玄德大意失荆州、诸葛亮死治司马懿、刘关张桃园三结义等等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以《桃园三结义》为例,其故事大意如下:
传说蜀国照烈帝刘备在立业前曾因生活所迫,穷困潦倒,后不得已而沿街*卖草鞋为生,勉强度日。有一天,他结识了屠夫张飞和流浪汉关羽,二人性格皆狂放不羁且粗野蛮横,民间素以“无赖”唾之,在一偶然间,关张二人为刘备才德所钦佩,便决定同刘义结金兰。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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