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气喘吁吁地跑到目的地,上了一辆停在路边的黑色的“奔驰”。他们并肩坐着,正刚握着如蓝的小手,似乎没有放下的意思。陆如蓝的脸微微一红,轻轻地挣脱了。
正刚注视着她微红的脸,关切说,“你手很冰凉,赶快开暖气暖暖,千万别着凉了。”
他开了暖气,顺手打开音响,音箱里飘出了缠绵悱恻的歌声:
柔柔的晚风轻轻吹过,我的心情平静而寂寞,当我想忘记爱情去勇敢生活,是谁到我身边唱起了情歌,
当初的爱情匆匆走过,除了伤口没留下什么,你总是在我寂寞流泪的时候,用你的双臂紧紧抱着我,......
邓正刚受到了音乐的感染,痴痴凝视着如蓝说,“如蓝,请让我这样称呼你。你让我想起了她,虽是我们只有一面之缘,但我……仿佛很久之前就认识你。”
如蓝心慌意乱地垂下长长的眼睫毛,躲开了他的眼神。她想起那些日记和那封信上提到的青青。
“她?是你的……红颜知已?……我想,令你念念不忘的人,定然是个大美人。”
“她天生丽质,冰雪聪明,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女孩,可惜我这个大笨蛋不懂得如何珍惜。”邓正刚痛心疾首地说,充满了悔恨和内疚。
“她抛弃你了,还是……?”如蓝好奇地追问.这时,她的心已经明白了大半,联系邓正刚的言语举止,她已经可以肯定日记上的正刚就是眼前的正刚——邓正刚!
“说来话长,这些年我都无法原谅自己,我无法面现实,多么希望……一切可以重来。”
“一切重来,说得多么老气横秋!”如蓝说。
“都三十多岁的年纪了还不老么?看到你那样青春活泼、朝气蓬勃,我真的感到自己老了。”
邓正刚轻叹了一口气,凝视着如蓝年轻的、充满活力而纯真的脸,问道:“看你真年轻啊,二八芳华,刚大学毕业吧,还没谈过恋爱过吧。你又怎么可能理解‘曾经沧海难为水’?”
“曾经,暗恋过一个文章写得很好的男生。”
如蓝幽幽地说,有一点儿伤感。
“哈,原来这么漂亮的如蓝小姐也会暗恋别人,是那个笨家伙不知好歹,竟让如蓝暗恋!”邓正刚取笑道。
“你什么时候毕业的,听说你是中南财经大学的高材生。”
“毕业于中南财经大学毕恭毕业是真的,但高材生就不敢当了。”
“采访你之前我还以为你起码是奔五的年纪,没想到是那么年轻有为。”如蓝试探性地问。
“什么年青有为!我曾经很平庸,一阙不振。”正刚的脸变得沉重起来,他想起了青青,想起了她对他的鞭策,对他的激励,当他终于成功时,她却残忍地离去。
“现在,可是个顶尖的人物呵。”如蓝真心的说。
“没有她的激励,我可能没有今天。”邓正刚又能说到了伤心处,神情黯然。
如蓝清楚他所指的“她”就是那封带泪痕的情书所提到的青青——邓正刚的未婚妻。她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好垂下头,沉默不语。
两个人无语地坐了一会,邓正刚打破了沉默,故作轻松地对如蓝说:“你不是很想知道我喜不喜欢席慕容的诗集吗?”
“嗯,我很好奇,叱咤风云的邓总居然会有那种诗情画意。”如蓝调侃道。
“那本诗集是雯青的,因为她喜欢,所以我也喜欢!”邓正刚满怀深情地说,“她是我的未婚妻。”
如蓝的猜测被证实了,那个日记上的曾经彷徨不得志的青涩的年青人,就是眼前这个眼前这个经历了沧海桑田的成熟稳重的男子。她此时的心情十分复杂,无法形容。她既期待得自己的猜测得到证实,又难以接受眼前的事实。她和邓正刚虽然彼此是第二次接触,加起来还没有一天,却仿佛是相识多年的知己。当看到邓正刚如此痴情,她心中莫明其妙的有种醋意。
“你真是爱屋及乌啊!”如蓝有点不自然的笑着,接着又感叹地说:你这样爱她,她真幸福!”
“我没有带给她幸福,她去了另一个世界。”邓正刚痛苦地说,眼睛红红的,泛着泪花,声音有点哽咽。
自从未婚妻去世,他难以接受事实,万念俱灰。只是一股脑地埋头工作,借此来麻醉自己。青青的死令他非常自责,多所来他一直活在内疚之中,从来不愿主动提起青青的事。然而今天,他竟然神差鬼使地向只有一面之缘的如蓝说了这些冰封在心底的陈年旧事。虽然说得不多,但终于可以亲口说出来,他感到如释负重。
如蓝听到如青青已经死了,不由得“啊”地一声惊呼,她十分不安地揪着衣服,柔声安慰邓正刚,说,
“亡者已矣,不要过于悲痛,她在天之灵也不愿意看到你沉溺于悲痛之中。”
邓正刚没有说话,难过地沉默了好一会儿,忽然长长的叹了口气。他抬头望着车窗外,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
雨后的天空显得特别的明净、湛蓝,薄薄的白云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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