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越是故弄玄虚,陆子犯的好奇心反是越为加重,也越是想探个究竟。
他认定要做一件事的时候,就算前方是龙潭虎穴,那也得好好地闯上一闯。
为免引起他人发觉,陆子犯闭住呼吸、心跳、脉搏,以及体内器官抖动引起的波乱,收敛全身毛孔,不让一丝气息泄露。
做好了这些,又谨慎地检查了一遍,这才蹑手蹑脚向着林中深处谨慎摸去。
蓦地,前方一株合腰粗的大树,吸引了他的注意。
只见离地一人多高的树干上,树皮曾遭人刮过,露出白花花的一片,上面赫然写作四个血淋淋的大字:擅入者死。
“擅入者死”,这四个大字,犹自血迹未干,显是新写未久,让人看了触目惊心。
换作旁人见了这极具恐吓威胁的四个大字,或许会惊慌离去。但来者却是陆子犯,看着对旁人或是有一定威胁作用的四个血字,他却是不置可否地一笑,暗道:“若让写字之人知晓,来者是堂堂的血魔,不知其人会有何反应?”
一念及此,胸中豪气顿生,他索性不再抑制气息的外泄,对那四个充满警告意味的血字,视若未闻,堂堂正正地昂然走了进去。
仗着艺高人胆大,他也不再蹑手蹑足,反是故意泄露踪迹,嘴里哼着听不清的小曲儿,大摇大摆,肆无忌惮地往里走着。
走了十几步,他的身形停了下来。因为就在前方林子更深处,他感受到数股阴冷地气息,正紧紧地盯着自己。
他置若罔闻,依旧大模大样地哼哼着,脚步却是不再向前行进了。
突然扯着嗓子大喊:“喂,有人在吗?快出来迎接大爷!有人在吗?有人……”
“住嘴!”
随着这声冷叱,几个身形出现在陆子犯视线之内。
“小子,你是如何进来的,木影呢?他怎会没拦你?”
说话的声音冰冷无情,给人一种阴险邪恶,又极其危险地感觉。
陆子犯定睛看去,出现的这几人,皆是一身黑衣,说话之人,乃是为首的一身黑袍的老者。危险的气息,正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
老者左边站着的,是个怀里抱着一把长剑的高瘦男子,那人脸型狭长,野兽般的两只眼睛,闪闪发亮,开合间凶光毕现。
目光触及老者身后二人时,陆子犯却是浑身一震,不禁惊呼:“竟会是你们!”
老者身后那二人,赫然是曾与陆子犯交过手的泰山、奔雷二人。
不过他二人此刻双目前视,面目无有一丝正常人应有之表情,无喜无怒,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与上次所见,判若两人。
“傀儡术。”陆子犯心中忽然涌出难以言明的感受,原来他二人被他人操控,成了行尸走肉一般的傀儡。
“小子,你为何不回答我?”见陆子犯只顾打量己方之人,对他的问话置若罔闻,老者语气更加森冷严厉。
“木影?”陆子犯微微一怔,随即意识到,黑袍老者口中的“木影”,极有可能便是刚刚偷袭自己的黑衣人,心中思道:“那偷袭的黑衣人,木遁之术如此高明,确可担当‘木影’二字。”
想通了这点,他心念电转,朗声答道:“大爷当然是走进来的。至于木影,他跟我说,只能送我到这儿,说完就回自己的岗位了……”
“什么?是木影把你带进来的!”老者面色一凛,森寒的声音中,夹着一股浓浓的肃杀之气。
“正是,木影还说……还说,只要我到了这里,自然就会有人前来接应……你们是来接应大爷的?”
“巴嘎!我们是来接引你到黄泉路上的,杀了他!”
老者话音一落,身后的泰山、奔雷如奉圣谕,蓦地一跃而起,凌空向他扑来。
倏然剑气交织,陆子犯脚下两旁土层顿时爆开,两团剑光分从左右刺来,转眼间,他已三面受敌。
他敢硬闯龙潭虎穴,并不是因为他生性莽撞,不知江湖风险。而是经过周密的考虑,以及对自己的能力,抱着极大的自信心,才会进来找碴闹事。若是没有一点把握,他怎会轻易犯险?
早在踏入这片土地,陆子犯无时无刻不将心神提至最高点,做好应付突发事变的准备。
眼见对方来势汹汹,由三面齐齐攻至,他的身形疾向后倒退,避过了左右交叉的剑网。
身后气浪聚于一线,一柄长剑已是无声无息地刺了过来。
不管是泰山、奔雷的正面硬撼,或者是左右方向的剑光交织,表面看似势急凶险,杀气凛然。其实真正的杀招,反是身后无声无息递来的那柄长剑,如此配合,确是天衣无缝,不知多少英雄豪杰殒身其夹击之下。
若是陆子犯也这样轻易就范,那他就不是血魔了。
感受身后的卑鄙偷袭,他临危不乱,哈哈大笑着,使出“花间游”借力打力的功夫,身体仿似变作没有重量,手掌轻拂刺来的长剑,借着这过来的力道,在空中漂亮的一个旋身,躲过了这致命的偷袭。
遭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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