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方平拿着从瘌痢头那里借来的钱赶到三妹的住处时,只听见三妹在车库里撕裂地干吼着:“二毛啊!我的二毛啊!你醒醒,是娘不好,是娘没本事,你醒醒啊!”方平听到哀嚎声就知道孩子生命危险了。他跳下摩托车,奔进车库,车库里围满了许多看热闹的人,大家七嘴八舌地都在说着三妹的不好来。
方平拨开人群,趴到床上,他用手放到二毛的鼻孔边探了探,她的气息已经非常微弱了。不好!再不送医院,孩子就有生命危险,二毛若没了,这让三妹咋活呀!
方平用毯子把二毛一裹,对着三妹吼了一句:“快送医院抢救!绳子、带子呢?”
三妹哭嚷着扯来一根绑带,方平顺势把二毛绑在三妹的背上,他向众人喊了一句:“各位,帮忙关一下门,谢谢啦!”说着,他拉着三妹走向摩托车,自己先跨上,再歪斜了摩托车让三妹顺利跨上,启动车子,像箭一般向市区驶去……
在义乌市第一人民医院的急症室里,医生走出抢救室就开始大骂开来:“你们是怎样为人父母的?孩子病成这样才送到医院来,如果再迟来五分钟,孩子就没了!好好反省吧!”
三妹捶着自己的脑袋直骂自己真没用。方平拉住她,把她按倒在座位上,三妹顺势抱住了方平嚎啕大哭起来。
方平拥着三妹说了些安慰的话,至少孩子是救活了,就这一条,方平觉得自己还是欣慰的。二毛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他就无法回去面对堂哥了。
三妹的眼泪还在不断地往脸颊上涌淌下来,方平用衣袖帮她擦了擦,推开她起身要去收费窗口付钱办理住院手续。三妹捞屁股追着,收费员说先预收3000,方平拿出一大沓钱数出了30张递给了她。三妹看他掏钱眼都不眨一下,忽然觉得自己以往的投资是那么的正确。这个毛头小伙,不仅身强力壮,而且还非常有主见,关键是这次解了她的燃眉之急。她顿时感觉这个男人就像一座大山一样可以依靠,身体不由自主的往他身上靠了过去。
“平平,你这钱是哪儿来的?”三妹问。
“借的。”
“啥时候还呢?肖妹知道吗?”
“不着急还,她知道的。”
“她真是一个善良的女人。”
“你现在才知道啊?那你还要说她不好吗?”
“平平,你就是我的大恩人,我是永世不会忘恩的,只要嫂子身子好使,你随时都可以来要的。”
“嫂子,按理性上说,我们这种关系十分不正常。有时候,我都感觉自己像头牲口,但是没办法,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真是对不住你的。”
“平平,不要那样说,至少在嫂子眼里你是最好的男人,我这一辈子碰上的最棒的男人,你不是索取者,我才是索取者呢!”
“不!嫂子,是我不好,我们就不该迈出那一步,一步错,步步错——懊悔终身啊!”
“平平,不要那么想,我们之间虽然没有情爱,但是我们各取所需,双方各自都得到了满足。我们不求什么结果,只要能够短暂的欢愉就够了。嫂子知道你还是个没有结婚的小伙子,你还要活人的,你还要成立家庭,你还要有自己的孩子,嫂子不要求你给我什么承诺,我们就像一对暂时脱离队伍的羔羊,暂时不受约束,自由自在。”
方平觉得三妹的这些理论是混账的,但是自己又何尝不是混账的呢?算球!该咋样就咋样,要惩罚就来吧!叛逆本身就是违反约束的,既然逃出了父亲的手掌心,那就开心地来!
给二毛办理好住院手续,天色也已晚了。方平将信封里的钱交到三妹的手里说:“这个钱,你拿着,若不够,我会再送过来的。”
三妹又流起了鳄鱼的眼泪,她依依不舍地送方平走出医院大门。方平回过头推了他一把说:“回去吧,有我呢,一定要把二毛的病给治好,钱没了,可以再挣!”三妹重重地点了点头,挥着手跟方平告别。
回队部的路上,方平就在思考着该怎样缓和跟肖妹的僵持。该低头的时候还是低头吧!
摩托车驶进队部院子时,瘌痢头还没有回家,他一把抓住方平的车子说:“咋样了?”
“王师傅,今天真是要好好感谢你的,就差五分钟,孩子就要没了,你说危险不危险?”
“啊?咋搞的嘛!你不好早点跟我说的?真是的!孩子咋样啦?”
“抢救过来了!”
“那就好!那就好!我说嘛,钱要花在刀刃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想不到我瘌痢头生平还能做一件大善事,真好!”
肖妹走下楼来,她从厨房的铁锅子里端出饭菜给方平放在桌上,方平知道妹子已经原谅他了,所以就学着电视里的剧情喊了一句:“孙二娘,给俺上三斤牛肉外加五斤烧酒,我要同王师傅一起好好干上几杯!”
瘌痢头也在饭桌边坐了下来,方平起身拿来碗筷,肖妹的酒一到就给他满上,二人为了庆祝二毛脱离生命危险而开怀畅饮。
“王师傅,这一次,我有十足的把握让我嫂子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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