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
世间既然有碧落剑法,自然也是有黄泉剑法的。
碧落黄泉一个是九天之上,一个九天之下,生生世世相错,不得相见。
听起来有几分凄婉的缠绵。
黄泉剑法确实存在的,只不过已经失传,相传黄泉剑法为女子所创,只传女不传男,正好与碧落剑法相反。
宁珏盘坐在地,她现在迫切的需要回到上辈子的巅峰,甚至要更上一层楼。
有了幻戒,她现在并不想出去,暂时要呆在这贮藏室里一阵子了。
从幻戒里拿出的药对于她的外伤非常有限,但对于内伤却并没有什么显著的效果。
宁珏也从不依赖于身外之物,她每天除了吃喝解决生理问题之外,就总是盘腿坐着,身体里一遍又一遍的运转碧血心法。
修炼内力非一朝一夕之事,更何况她的任督二脉并没有打通。
所以在半个月后内脏里的瘀伤彻底好了之后,宁珏就练起了剑法。
小小的贮藏室里她施展不开身手,就到外面练习剑法,虽然在百岁看来只是赤手空拳的比划,可她知道,她手里从不缺剑,只要心里有剑意,何愁手中没有剑呢?
对于一个剑客来说,剑是最重要的,这只是浅一层的认识。
剑故而是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一颗有‘剑意’的心。
碧落剑法讲究的是剑走偏锋的剑意,往往不走寻常之路,所以修习碧落剑法可用长剑短剑,亦可用轻巧如流水的软剑和刚硬无比的金刚剑。
它不因剑法拘束剑客本身,随心所欲,当你心中有了一把剑,手中的剑以何种形态存在已经不重要了。
反反复复想通了这一点的宁珏不再纠结于戾血剑。
戾血剑,顾名思义,乖张暴戾恣睢,这把剑杀过的人并不多,因为它就是她的另外一个化身。
很多人听见‘戾血剑’第一时间想到的应该是一把泛着寒气,刀尖时常有着血迹的一把宝剑,它的主人一定是一个杀人如麻,嗜血暴戾的一个人。
可事实正好相反,戾血剑是一把软剑,长年累月束缚在她的腰身上,它可以作温婉灵动的腰带,可只要戾血剑出鞘,必定要见血死人才可以。
上辈子她闯荡江湖十数年,能死在她戾血剑下的人屈指可数,它与她都曾渴望一个强大的对手。
她天性冷淡,对许多身外之物看淡,许多别人趋之若鹜的东西她不屑一顾,唯独对练武习剑这一方面尤为热衷。
父亲常常教她,身为一个剑客,一个习武之人应当心怀天下,格局应该放得开,不要轻易沉溺于儿女私情,更不能依仗武术而做一些危害黎民百姓的事情。
她听父亲的,打抱不平,行侠仗义,最后甚至不忍百姓遭难上了沙场,可是最后,她又换来了什么?
被逼至绝路,只能选择跳下悬崖,连结发之妻也保护不了,尽管她也是女子,可是对于瑶月来说,她就是她的丈夫,对于她来说,瑶月是责任。
既然老天爷垂怜,让她得以重活这一世,她不会在刻意压抑自己的天性,她天性本凉薄,汩汩的鲜血往往能勾起她心底深处的暴戾恣睢的因子。
宁珏比划着剑法招式,出剑,勾腿,横扫,挽剑花,一个闪身,凌空一跃,一招一式的从头练起。
末世里不分四季,末世的天气似乎是看心情的,上一刻太阳高挂炎热无比,下一刻就变得寒风四起阴冷刺骨。
这天,宁珏正准备出去练剑的时候,刚一打开贮藏室的大门,一股冷意侵袭而来,百岁搓着胳膊打了个冷颤叫道:“好冷啊…”
宁珏蓄起眸子,来到这里有一个月了,每天都是高温镣铐着,一滴雨也没见着,空气里全是烂肉腐烂的恶臭,忽然变得这么冷,会下雨吗?
宁珏脚步不停的朝外面走去,忽然百岁扯住了她的袖子,看着她摇了摇头道:“姐姐,今天就别出去了吧,外面冷……”
宁珏习惯性的揉了揉他的脑袋,眼底有了三分笑意,孩子到底就是孩子,没什么毅力,这半个月她出去都把百岁带着,自然也教他习武,可惜他并不是练武的料,骨骼瘦弱,难成大器。
这样的身体太过薄弱,她还是坚持每天让他和她一起扎三个小时的马步,虽不至于如她一般,可好歹也能锻炼锻炼身体,聊胜于无。
“不行。”宁珏拂开他的手转而抓住,拉着他一起朝外面走去。
百岁挣扎了片刻,弱弱的祈求道:“可是一会就会下暴雨,我们还是不要出去了姐姐。”
宁珏不理他,脑海中却浮现出上辈子她也还是个孩子的时候的画面,娘亲还在,她每天要寅时一刻起床扎马步,有一天偷懒不想起床,就恳求娘亲让她今天休息一天,娘亲却并不理她,直接将她从床上拖了起来。
那天早上还下着小雨,忍着眼底打圈的泪水,她端端正正地在院子里扎着马步,娘亲就陪着她,等到寅时过完了才让她歇息,她倔强的不听娘亲的话,就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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