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花姐偏偏不正面回答他,只淡淡说道:“具体是什么,恕我不能为二位详细解释。简单来讲,那是事关我夫妻二人一切事业的核心。有了它,一切好说;要是没了……”她陷入长久的沉默,接着冷冷说道:“恐怕连我的命也会葬送掉……”
那会是什么?无数念头在沙砾脑中闪过。存折?金库密码?犯罪证据?可筛选的答案有很多,但无一说得通。
“小偷还拿走了什么?”
没等花姐回答,沈南摇头说道:“不是小偷。这里有摄像头。”
沙砾一愣。他学过安放摄像头的技术,也观察过花姐家里的布置,但进门之后,并未察觉到屋里何处有摄像头。
花姐笑意盈盈问沈南:“你发现了?”
沈南点头,“房子周边的花圃里,除了最外沿的花朵朝向道路,其他都朝向楼房。”
“有这事?”沙砾大吃一惊。
“花圃里还开着月见草,”沈南补充道:“那是只在晚上才开放的花……你家花圃里种的不是花,全是摄像头。”
花姐默默听着,听完沈南的分析,忍不住轻轻鼓掌。
沙砾一方面满意属下员工的表现,一方面为自己的笨拙而脸红。他回到案子本身,问道:“那就只剩下到访的客人了。两个月前,可有什么人到家里做客吗?”
花姐呵呵笑道:“这就难说了。我名下有一个基金会,捐助了不少贫困家庭。这你们是知道的吧?每个月的第一个周末,我都会请他们到这里用餐。除此之外,生意上的伙伴也曾来过。”
“贫困家庭……”沙砾琢磨一阵,“难道是他们见财起意……”
花姐并不马上否认他的看法,“人性一物,自然难以揣测。但我想他们也该明白一个道理:不能得罪那些正在帮助你的人。对吗?”
“可您生意上的伙伴,也犯不着为了项链得罪您啊?那对他们的打击不是更大吗?”
沈南打断沙砾的话,“除非他们知道项链里藏着什么。”
花姐再一次对沈南投去赞许的目光,“正是如此。他们要是知晓了这里面的东西,难免不动心。”
沈南继续问道:“如果他们得了手,会怎么做?”
“很简单,交给我的敌人。”
“比如?”
“那可多了去了。”花姐感叹一声,“每个人都不愿意树敌,但穿着锦衣在大街上走路,所有眼红的人都会变成你的敌人。”
沈南看着她的眼睛,冷不防问道:“彭家兴?”
“哦?”花姐这次没有看他,转而对沙砾说道:“沙先生,你这位朋友今天可真让我越来越刮目相看了。”她对上沈南,两人的目光如在空气中交锋,“沈先生,劳烦您如实告诉我,你为什么会第一时间想到这个人的?”
沈南居然毫不示弱,“你既然找人偷了他儿子的手机,恐怕已经开始怀疑他了吧?”
“沈先生,”花姐那张原本布满了春风的脸上渐渐聚起了寒霜,“……你知道的是不是有些过于多了?”
沙砾的心脏几乎蹦到了嗓子眼。
出乎意料,沈南没有回答,反而避开了她的目光,侧脸笑了笑。
“罢了。”最终,花姐选择让步,“既然你们已经查到了这一步,看来是一直盯着外子的事没放……我就开门见山了,外子失踪一事,彭家兴确实牵扯其中。”
沙砾迫不及待发问:“蛇叔是被他——”
“温云……”花姐咬着嘴唇,“这家公司,正是彭家兴介绍给我们的。彭家兴与外子向来不和,他主动上门要求和解,外子犹豫再三,才勉强同意。去年十二月的那场活动,名义上是由我们与温云公司合作,实际上彭家兴也曾入股。”
“他自己为什么不参加?”沙砾问。
“他手上没有多余的闲钱。”
“投资回报呢?”经济方面的问题,沈南一窍不通,任由沙砾发问。
“主要有两项。其一,活动得到的数据,将有助于温云公司研发出新的抗癌***,届时***问世,我们便可按照参股比例获利;其二……温云公司当时便已经有了阻断癌细胞蔓延的特效药,对于外子的病情,大有裨益。”
沙砾惊得下巴差点掉地上,“蛇叔他……患了癌症?”
花姐痛苦闭眼,“外子年事已高,早年间拼搏事业,没有顾及自己的身体。”
“原来如此,”沙砾沉默一阵,又问:“可温云公司只是个饮料生产商,按理说没有医药研发的资质,难道你们就没怀疑?”
“干我们这行的,凡事都要抱有三分疑虑。签合同之前,我托人调查了他们。公司注册地在S市,法人代表的身份也是假的。真正控制公司的人,我到今天也没查出来。”花姐露出些许自责,“但真正让我们下定决心的,是……药效。”
“蛇叔试过那药?”
沈南突然反对:“不可能。他绝不会轻易吃不清不楚的东西。”
花姐点头,“……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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