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的眸子的确美丽,世间最美的琉璃瑰宝都无法与之媲美,然而猫瞳不仅美丽至极也最致命,通灵却也摄魂。
顾筝前一世从来不曾去迷惑凡人,因为她虽是妖,却也懵懂地知道天地轮回,道法自然,她只想安心修炼,悠哉过日子多好。
可是这一次明明听到有人叫自己,也明明知道是那人,顾筝却没有回头,她不愿记起那些曾经。只是催动妖力只是想杀了眼前的人,因为她又闻见了血的味道,那么美好。
就在那寨主带着痴痴的笑意沉睡过去之时,肆恩匆匆赶到。
肆恩见顾筝似乎失去了理智,一双眼眸泛起猩红之色,不由微微震惊,眼看着那寨主危在旦夕,肆恩嘴唇嗡动,结起一个法印向顾筝挥去。
“肆恩,为什么你总是阻拦我?”顾筝眼眸转瞬又恢复了常态,神色凄然地看着肆恩。
肆恩在那一刻有种时空交换的错觉,回到了曾经的珈蓝寺,她也是满目哀伤地问他,愿不愿意跟着她走。
肆恩脸色变换不定,有些事情过了那么久依旧参不透。
他低声说道:“顾筝,我带你走吧!”
两人走在林间谁也没开口说话,于是脚下落叶的沙沙声在空旷的深林显得无比清脆,顾筝不知如何问?很多事情经过了太长的时间,从一开始心心念念地想要知道真相,到已经失去了知道真相的心境,其中的蜿蜒曲折,荡气回肠何人能知呢?
顾筝不知道肆恩带她去哪里?
但是她就这般鬼使神差地跟着肆恩离开了,一路心绪难平,一会儿想着同肆恩的那些过往,一会儿脑中又浮现那抹白色的身影,让顾筝头痛难忍。
肆恩觉察出异常,身子顿了顿问道:“可是还疼?”
顾筝看着脚尖没有说话,点了点头。
肆恩却无法忍受顾筝受这般苦痛的折磨,于是将前因后果都告诉了她,“顾筝,当日救你性命,我用金身只能换的你十年无忧,如今怕是无法在护你周全了。也罢,现在我便将你身上的禁制去掉,也免你受这苦痛的折磨,只是以你现在的法力不足以保持正常人形,我想你之所以离开也是察觉到了。”说完只见肆恩翻动着法印,顾筝觉得身上似有被剥离的痛苦,好似受着千刀万剐之刑,身上的汗微微打湿了额头,鬓边的发丝紧紧贴着脸颊,冷热交替,似乎持续了一盏茶的功夫。
就在顾筝觉得意识在这煎熬之中慢慢涣散之时,身子突然一轻,蚀骨的疼痛如汹涌的浪潮一般逐渐退去,来的猛,却也退的迅疾。仿佛是重生一般,彻底与那过去告别,顾筝低头看着那猛然长出寸许的指甲,不自禁地抱紧了自己。
宋御兮他们到来之时便见着这般景象,芙灵和平岫正为找见顾筝而欣喜欢快地跑上前去。却在靠近的时候硬生生停下了脚步,那句筝姐,也是差点脱口而出,芙灵张着嘴巴,停在原地脸上欣喜还未褪去,却又带着惊异,于是一张小脸顿时显得万分诡异。
平岫看了顾筝一眼,没有说话。稍稍往旁边退了一步,宋御兮步履如常,在望见顾筝的时候沉默下来。
顾筝听见脚步声在看见宋御兮一切不过眨眼间的事情,她有些慌乱地将手往袖子中拢了拢,坐在满目的枯叶之中就那样看着宋御兮,两厢对望,顾筝的眼眸依旧清澈,似一弯月牙,只是泛着微微猩红。
宋御兮白衣胜雪,玉琢精雕的面孔上如冬夜寒星一般的眸子,冰冷中却又带着少许柔情,他看着她却又不似在看她,那双眸子里有着淡淡的忧郁,好似在透过顾筝看着记忆中的什么东西。
良久,宋御兮走过去,将顾筝扶了起来,顾筝只看见那双修长如玉般的手帮她捡掉那些粘在身上的那些枯叶子。然后就这样愣愣地被宋御兮牵着,那双手清冽修长而又坚定有力,像以往每次遇到危险之时,他都将她护在身后一样的让她觉得安心。
时过境迁,今时早已不同往日,可是当初以为相遇便要刀剑相向?他有他的责任,而她注定了与他背道而驰,要么陌路,要么不死不休。
这下,芙灵的嘴巴真的张得可以吞下一个鸡蛋了,猫妖,筝姐真的是猫妖,芙灵的脑子就一直不断地回荡着这句话。
那日之后,顾筝终究是无法在独自离开了,只好又跟着一块回去。
肆恩,一路上都沉默不语,时至今日,可有后悔?又可曾参透?不,他不后悔曾做的那些,只是心里似在滴血一般,顾筝再无法像以往那样目光灼灼地望着他了,不会再缠着他听她讲故事了?他们也终究会陌路吗?一世纠葛,半世流离,终究是错过了吗?
这世间的事情兜兜转转,看似曲折婉转,最后却大多都要回到原点,物是人非,当顾筝再次回到这里的时候只是觉得心中无尽的悲凉。
这里离蜀山很近,但是宋御兮并没有选择先回去,任务还未完成,阴司鬼婆没有得到五璧石,终究不会善罢甘休!
顾筝比往日更加的沉默,有时候她也会感觉到体内妖异的气息变得暴躁,嗜血。
宋御兮手执凝光剑,遥遥指向她。顾筝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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