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招娣激动的抓住了我的手,眼里含着泪让我救救她女儿。
我看了眼胡礼昶,胡礼昶看见我,微微点了下头。
我便提出要去看看招娣的女儿,招娣便带我们去了一个房间。
这房间漆黑一片,招娣进门也不开灯,还有阵阵的小女孩唱歌的声音让人瘆得慌。
“贝贝,妈妈带哥哥姐姐跟你玩了,出来吧贝贝。”招娣的声音温柔又平缓,让人不由得开始心疼这个女人。
早年丧夫,又离家远嫁,独自拉扯一个女儿长大,其中受的苦可想而知。
我寻着声音,在床头的一处死角,看见一个蓬头垢面紧紧的抱着枕头的女孩儿,乖乖的玩着手里的花头绳,嘴里哼着我没听过的调子,让人不寒而栗。
招娣也看见了贝贝,便走到那一块死角,蹲下轻轻安抚着贝贝。
胡礼昶一直跟在我身后,我看了一眼胡礼昶,胡礼昶眉头一皱,似乎在思考什么。
贝贝直接没理我们,依旧是自顾自的哼着歌。
我示意招娣出去,然后让招娣带着我们去看了看村里的那棵树,那口井。
这颗槐树大概有几百年了,干涩的老树皮一块一块的贴着宽大的树干,树上枯黄的小叶子在寒风中打着旋儿,底下也有厚厚的一层落叶,腐烂着,却又重生着。
而树下的这口井,也是一片荒凉。
槐树之所以叫槐树是因为槐树乃木中之鬼。因其阴气重而易招鬼附身,如果要种槐树的话,除非家宅的风水阳气太旺,利用槐树的阴气调节阴阳平衡,不然槐树强盛的阴气便会使人流年不利。
我看着这棵树,也是心底发颤,总觉得阴森森的让人望而生畏。
胡礼昶问招娣:“前面那位神婆怎么嘱咐你做的?”
招娣看着胡礼昶,似乎被胡礼昶的神颜惊艳到了,紧紧的盯着胡礼昶。
“咳咳!”我有些不爽,使劲咳嗽了一下提醒招娣。
其实也挺正常,胡礼昶本来长得就是玉树临风,人中龙凤,恐怕电视里那些明星也无可睥睨,况且招娣也就是三十几岁的样子,又没了男人,多看了胡礼昶几眼也是很正常,不过我就是看不得胡礼昶被别人这么看着,心里隐隐的不舒服。
招娣在我提醒下,随即反应了过来,“那神婆说贝贝赤瞳,双目有红线,确实是被一些脏东西给扑了,害了虚病,便让我赶紧回家找只养了五年以上的大公鸡,用针刺破鸡冠子,取出几滴鸡血来,分别滴到闺女的双肩和额头,然后等晚上睡觉的时候把大公鸡放到屋里。”
胡礼昶听了这话,一脸严肃,说,“这是很正常的祛阴克邪的方法,鸡是鸣日追阳的家禽,最克阴邪,故有鸡鸣破阴的说法,鸡冠子上的血,更是至纯至阳的东西,饱含阳气,将鸡血滴在人的双肩与额头,就跟往油灯里续上油一样,可以让阳火烧的更旺。那脏东西在闺女的身体里被三把阳火烧上一夜,不死也得元气大伤。”
我听的一愣一愣的,这些东西以前的我可从没听过,所以听的也是特别认真。
随后胡礼昶又顿了顿,眉头紧锁,“按理说这样一来,应该会没事了,可是……”胡礼昶接下来的话我一猜就知道,如果这样没问题的话,那贝贝也不至于是现在这副模样,那神婆也不至于死了。
“除非那东西怨气极深,普通的祛阴方法根本奈何不了它?”我赶紧说出我的看法。
这也是我以前看小说记下的一些东西了。
胡礼昶听我说完,点了点头。
我看着这口井,心里暗暗发怵,要是那东西真的很厉害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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