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人是坐公交车来的我家,辗转几次,我才跟着这家人来到了这个小山村。
这个村子看起来,还不如我支教那个山村富裕。
顿时有些无语。
这都二十一世纪了,怎么还有破旧成这样的山村?
残砖烂瓦,破屋旧具,要不是还有几把锄头挂在屋外,我简直不敢相信这个村子还能住的下人。
“这是……你家?”
我看着眼前满目疮痍,千疮百孔的老屋,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僵硬。
女人看着我,脸色也有些尴尬,对着我说,“是啊,辛苦仙姑了,我们这里穷乡僻壤的,也没个什么好东西招待仙姑。”
女人说着,双手放在身前,一个劲的打着转转。
我突然间觉得自己有些唐突了,但是也不好再说什么,就朝着这女人笑了笑。
我牵着黄书麟,黄书麟变成一个五六岁小孩的模样,看看这里,戳戳那里,没个正经。
“那我能不能以后喊你……王姐?”
“哎,好,你看着也年轻,叫我姐还把我叫年轻了呢。”
我心思着,这王姐其实年纪应该大了点,可好就好在这双小眼睛单眼皮,给我一种特别单纯无辜的感觉,看起来就显年轻。
“没事,那能不能带着我去那个人消失的地方看看?我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哎,好。”
王姐说完,跟他老公又用一些方言交流了些什么,随即带着我去了农田里。
春天了,万物复苏,家家户户都在忙着耕种,春风得意,流水淅淅,良田桑竹,勾画出一副万物生长,男耕女织的娴静画面。
因为出了蛇吃人的事情,地里耕种的人都是一撮一撮的,生怕落了单就会被蛇给吃了。
我这一路,走的极其艰辛,似乎因为我是外来的,所以这些农民都对我露出了审视的目光,丝毫不吝啬他们的想法,就差把我扒了衣服仔细看看了。
我顶着这些人的目光,大步的往前走着,丝毫不介意这些异样的眼光。
“到了,仙姑,就是这里了。”
王姐指着前面不远的一块地,似乎不想要再往前一步了。
我大着步子往前走进了一些,映入眼帘的是一双颇具年代感的布鞋,上面还有不少的泥巴,一看这人就是刚下过地,眼神一转,我又看见这双鞋的不远处,一摊血已经凝固了起来,我上前蹲下来,稍微抹了一点血迹,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
我自己心里想着:血色暗红,没有血的鲜气,却有一股铁生锈的味道,看来这个人死了应该是有个两三天了,血液都凝固了。
等我站起来,却倏然发现,这旁边,竟然有条河。
难道,是被蛇卷进河里了?
“王姐”,我刚想着问一下王姐这个事情,却发现王姐不在我面前。
我往远处看去,才发现王姐一直理我远远的,不敢过来。
我无奈,便朝着王姐的位置走了过去。
“王姐,你说是哪个人看见这人被蛇吃了?”
如果找得到目击证人,也能更好的了解一下情况。
如果这是胡礼昶,他看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如果刘木木来了,刘木木也肯定能看得出来这是什么情况。
可现在胡礼昶和刘木木又不在,我只能学着用自己的知识去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
“噢,是老杨,需要我带仙姑去找找老杨问问吗?”王姐问我。
“嗯,好。”
我又跟着王姐去了老杨家,这才听老杨说起来事情的经过。
说是老杨那天傍晚了,忙了一天了准备回家吃饭了,却突然听见了一声窸窸窣窣的声音,下的老杨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随即就听见了一声呼救声,然后老杨蹑手蹑脚张望,就发现村里经常抓蛇炖汤的年轻汉子涂佑正被一个长着俩角的白色大蛇吞进嘴里,这一看可把老杨吓坏了,又不敢张扬,就趴在原地等着那大蛇吃完了涂佑才僵硬着手脚跑回家。
我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如果是大蛇,又怎么会长了两只角呢?这明明是龙的特征啊?
可是龙不是已经灭绝了吗?
难道跟刘木木一样,是被天上的神仙封了神?
可更不对。
如果已经封了神,又怎么会无缘无故下界吃人呢?
我跟王姐走在回她家的路上,我一直都在思考着怎么回事。
“哎呀!”王姐一声惊呵,随即撒腿就往家里跑。
我正纳闷发生了什么事情呢,随即抬眼一看,王姐家门口竟然停着一辆大红色的轿子。
高五尽许,阁四尺许,大红顶帐上装饰着金黄色的碧玉流苏,轿箱两壁栏槛都雕镂金花,远远看去,正是一副喜庆又贵气的喜轿。
可这喜轿停在王姐那一间破烂不堪的小房子面前,却显得格格不入。
这顶轿子是什么?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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