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漱再次亲历亲为的带我去了审讯室,在审讯室外面的时候,再见到周警官。周警官对我依旧是一副厌恶的表情。他厌恶的看着我说,“你怎么一天就感觉憔悴了那么多?”
“有吗?”我自己摸摸消瘦的脸庞,手掌像是嵌在骨骼里似的,我已经知道自己那副瘦的像僵尸一般的姿态了。
我勉强一笑,“有吗?都是这破病折腾的。”
“你这病是怎么得的?”
“别人注射的。”我像是在谈论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那样和周警官说着。
周警官听后,惊讶道,“谁?你是招惹了谁,他们才会对你下如此的毒手?”
我苦笑。“说了您也不会信。”
“不会真的是你大伯吧?”
“为什么不会是?”
“太狠了。所以你就杀了你的大伯?”周警官对我顿时转为了同情。
“进去吧,这些都是应该记录下来的。”说着我自己就主动的往审讯室里钻,我的二伯和纪溪今天也来了。
多好全家上下的人都来看我走这最后一段路了。
二伯叫住我,他冲周警官说,“周警官,让我们单独谈谈可以吗?”
周警官开始同情我了,于是也就大发慈悲的冲我们挥挥手。
就这样,我又被沈漱领到了休息室。
二伯和纪溪在我对面坐下,她们脸上的表情是无比绝望的。
二伯情绪激动地握住我的手说,“我知道你是打定主意要替你二姐顶罪了。我知道我再多说些什么都没有用了,但是繁星,我希望你活下来,十年,一年,哪怕是只有一天都可以。”
我无奈的笑笑,二伯是了解我的人,却对我始终有着比别人更高,更直白的期待。
我没有说话,有的时候你的沉默并不代表着默认或是默许,那也可能是一种态度坚决的否认,是一种贯彻到底的坚持。
纪溪看着我她说,“你知道吗!我爸他听说鸡尾酒对艾滋病患者有奇效,特意在城里给你开了一家鸡尾酒的酒吧,你这一走,这酒吧不就白开了嘛!”
我笑笑,“怎么会,那么多的艾滋患者都需要喝鸡尾酒呢。怎么可能白开?反而生意兴隆呢。”
“看样子你是打定主意要帮你纪扬背这个黑锅了?为了这么个人你值得吗?”纪溪怒道,“你再这么坚持己见,我就不得不向警方实话实说了,毕竟那天的事情我也是看的清清楚楚地。”
“她是什么样的人?你给我说清楚她是什么样的人?”
纪溪大概是知道说话得罪了我,便不再说什么了。
我却孜孜不倦的说个不停,“纪扬东,她虽然不是我们纪家的人,但是她从小和我们一起长大,没有亲情也有友情。更合况你从小就和纪扬东有着相同的遭遇你对她就算没有友情也总该有同情吧,就算你对她没有同情,你对我总该有点同情吧,我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很难受,我现在是生不如死。难道你还想让我备受这让人羞耻的病痛煎熬吗?我再也不想活受罪了。你明白吗?”
“我知道你苦!”
“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因为苦的那个人永远都不是你。”
“你错了。我懂那种感觉,那种备受心灵煎熬的感觉我比任何人都清楚,都深刻。爸,我需要和纪繁星单独谈谈,请您先出去。”
二伯看看我又看看纪溪,莫名其妙的摇着头离开了。
我看着对面沉默不做声的纪溪,我笑笑。“说吧,说说你这深刻的感觉。怎么样?”
“你知道吗?有一件事情让我煎熬了许久。”
“什么事情?”
“从你有第一个女朋友的时候,我就意识到我和你之间出了大事儿。”
我的心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让我不能直视纪溪的眼睛,我默默的低下头,眼睛盯着自己手上那副闪亮亮又冰冷的手铐。
“就算我想千方百计的回避你,但是我始终无法弄清楚自己对你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你应该是知道的吧,那种感情早就超越了姐弟之间的感情。不,你应该是不懂的,不然你不会伤我这么深。”
最终纪溪还是引爆了我们之间的炸弹,实在是危险。
刚打算抬头去看看纪溪的反应,却被纪溪那猛然的抬头弄得淬不及防,又慌慌张张的低下了头。
纪溪说,“纪繁星,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三个男人,一个是我的爷爷,另一个是我的爸爸,还有一个为什么还要是我的弟弟。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在和每个男人交往的时候都能在他们的身上看到你的影子,为什么和你比起来,他们显得那么的逊色。你让我怎么办?”
我不说话,只是默默的擦着这一头的冷汗。
“先前听家里的人说家里的孩子们有一个不是我们纪家的人,那个时候我很坚定的人为那个人不是你就是我,所以我对你过分的温柔了,当知道那个人是纪扬东的时候我对你已经不能自拔了,我意识到我们之间再也回不到单纯的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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